“借口?”
“什么意思?”
裴禾有点不太理解徐墨的意思。
当然她也问出了大家的心声,因为就连侯德业也都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事实上,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侯德业依然不能理解为什么徐墨会怀疑起祝家来。
甚至,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不是已经老到跟不上时代了,否则他为什么完全不能理解徐墨这个年轻小伙子的想法呢?
所以现在,对于徐墨所做的推理,他也是异常地感兴趣。
“这个借口,”徐墨看了眼裴禾,然后向众人解释道,“便是祝家目前最需要的。”
“我们大家可以设想一下,如果祝家就是这个案子的幕后黑手,无论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对于他们来说,能够加入专案组参与到破案工作中去,绝对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不是吗?”
“因为只有这样做,他们才能够真正掌握这个案子的调查进度,甚至在暗中引导调查方向,让最后的结果变成他们所需要的那样。”
“而且,这件事要做起来,隐蔽是他们首先需要考虑的因素。”
“在这样的前提下,这些异族的专家们就成为了最好的选择。”
“大家不妨回头想一下,有没有觉得,从祝豪找到裴凯的那本日记本开始,他的行为就非常奇怪。”
“不但奇怪,更是让人感觉,他是利用了这些异族专家的名义来进行调查。”
“尤其是他去调查裴禾小姐与裴凯先生之间的聊天记录,这个举动是不是尤其怪异?”
“祝豪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做这件事?”
“明明裴禾小姐是本次调查行动的发起人,可以说没有裴禾小姐的付出,压根就不存在这个专案组。”
“更何况,之前我也分析过了,那本日记本身就存在着不少漏洞,如果祝家邀请的是我们国内的专家,那么他们一定不会允许祝豪在没有经过严谨的调查后,就如此任性妄为。”
“但是,异族专家却不会这么做,他们只是祝家聘请来的帮手而已,讲到底,这几个人哪里有资格去阻止自己的雇主要做什么呢?”
“而且,有一点祝家很聪明,他们这次邀请来了巴特,他在国际上的知名度很高,这就会让我们大家产生一种祝家是非常有诚意的感觉。”
“你们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徐墨的这番话,成功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地思考当中。
不可否认的是,龙国的确是一个人情社会,在国内,与侯德业同一高度或者差不多高度的破案高手是有不少人存在,只是,他们这个级别的人物彼此之间也都熟识,或多或少都与侯德业或者林家保持着一定的关系。
大家彼此之间形成了一种关系网,或者说是一张利益网。
要是按照徐墨刚才的分析,祝家想要通过查案的借口趁机动手脚,那么恐怕很难瞒过国内这些破案高手的眼睛。
而异族就不一样了,他们本身就不是龙国人,来这里参与破案也只是为了利益,这就能很好地为祝家将要进行的小动作提供很好的庇护。
果然,祝家这次主动参与到破案行动中来,就没安好心!
思及此,大家觉得徐墨的分析没毛病。
要是祝豪现在还活着,看到这样的场景恐怕会直接被气到吐血。
这件事,根本就是个误会而已!
祝家之所以会找来这些异族侦探,哪里是为了什么私底下的小动作。
他们不是不想找国内的高手来帮忙破案,而是因为在林家和邵家的联手封锁下,他们根本就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同级别的高手。
要是时间不是那么紧迫,那么祝家还有可能找到人,但是万岳那边给的压力这么大,林家和邵家又已经进组了,祝家实在不想再落后,这才花重金请了这些异族侦探来帮忙。
只可惜,祝豪再也没有机会去解释了。
“继续。”万岳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有什么想法。
其实,在万岳内心,他已经认可了徐墨给出的解释,而且还和大家一样,非常期待徐墨接下去的分析和推理。
另一边,江南洲,海市。
主城区的一家高档会所内,一个男人刚接到一通电话,立刻便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放下电话后,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表情还很慌张,就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而这个男人,就是祝豪的叔叔,祝枫。
祝枫一副着急忙慌的模样,什么也顾不得拿,便直接冲出了会所的大门,来到停车场。
他刚钻进一辆跑车内,就立刻启动,目的地直指机场。
只是,就在他驶出停车场大门的瞬间,一辆明显失控的水泥罐车便朝他这边碾压了过来。
轰!——
江南洲,洲厅会议室内。
这个世界总是同时发生着很多事情,而现在,此刻的洲厅会议室内,大家关注的重点却只在徐墨一个人身上。
因为他正在分析祝家是这次幕后黑手的可能性。
要真是像徐墨推理的那样,恐怕整个江南洲的贵族势力都会大洗牌。
不过,这些对于普通的龙国百姓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而我要说的第二点,便是在之前提到过的,祝豪他的表现。”
“大家真的不会觉得这个人的表现很奇怪吗?”
徐墨正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是的,他就是在栽赃陷害。
无论是之前的,还是现在的,徐墨所做的一切分析和推理,都不是基于事实,而是为了污蔑祝豪以及他背后的祝家。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挑衅你?”裴禾皱着眉头,略带犹豫地说道。
裴禾也想到昨天祝豪的那些表现,原本她一直以为对方是为了赢得最后的奖励,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也有点像是在故意挑事?
“不错,就是挑衅,但是,祝豪的选择却很奇怪。”
徐墨点了点头,肯定了裴禾的说法。
“他为什么放弃别的对象,偏偏要挑选我作为他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