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需要录口供？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冰清不能理解。
卞警官此时走上前，“你们两个人认识？你们是什么关系？”
顾城不语，他不愿意开口说出“前妻”两个字。
于是冰清只能回答，“他是我的前夫。”
卞警官一愣，看了看他们，对冰清说道，“你多留一会儿，你们一起说清楚再走。”
冰清颔首。她不知道为什么顾城会扯进这桩敏感里。
卞警官开始录口供，“顾城，央和医院院长，顾氏药业总裁，你正在收购中恒生物科技公司。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赵中基和李准宪死亡，对你的收购有利。请你具体说明一下。”
顾城俊颜略带疲惫，“从昨晚至今天凌晨五点，我都在手术室里，这一点很容易证明。你们可以去央和医院心脏外科手术室查证。至于你所说，赵中基和李准宪的死亡，对我的收购计划其实没有任何好处，相反，因为警方介入，还会拖延我收购的进程，增加成本。”
冰清拽了拽顾城，“你居然在收购中恒生物科技？”
“嗯。我说过，我一定会拿回冰氏企业，还给你。”顾城深深看了她一眼。
“我也说过，我已经无所谓。我现在只想追查真相。你不需要替我收购。当然如果你是为了自己扩张，那是另一回事。”冰清皱眉。
“在你心里，我眼中只有利益？”顾城声音漠然。
冰清抿唇。
“你错了，我现在心里只有你。”顾城如今毫不吝啬自己的柔情。
冰清愣了愣，有一瞬间的失神，她立即清醒过来。对顾城的执着感到无语。某种程度而言，顾城其实跟她很像。
“喂，你们是来录口供，不是来叙旧情。”卞警官忍不住提醒。
“对不起。”冰清率先尴尬地笑了笑。
卞警官继续询问了几个问题。
顾城如实回答，目前收购已经进行到了中期，本来他没有对外公布，这下子也无法隐瞒。
“中恒科技此次两名创始人死于非命，公司必定陷入混乱。卞警官，我不会停止自己的收购行为，希望警方理解。当然我也不会妨碍警方的调查。”
卞警官有些吃惊，虽然他不懂经商，但是最基本的道理还是明白一些。
“顾院长，出了命案的公司，你还要继续收购？按照你刚才的说法，岂不是会亏本？”
顾城笑笑，“这些无需卞警官替我操心。”
同时他凝视着冰清，“等到拿回企业，我改回冰氏企业原来的名字。”
冰清有些心烦，“随你。”
正在说话间，一名小警察拿着一份染血的材料，用透明塑料袋封住，交给卞警官，“这是我们从前海公寓事发现场找到的一张电话清单，时间显示是三年前。过去的东西，出现在命案现场，大家觉得很奇怪，所以拿给你看看。”
卞警官接过的时候。
冰清扫到一串熟悉的电话尾号。
“等等，能给我看一眼吗？”
卞警官拒绝，“不行，涉及案件机密。”
“我好像看到了我母亲的电话号码。卞警官，赵中基和李准宪曾经都是我母亲的下属，我不算局外人。”冰清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