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他的手腕,几乎是用力甩开他的手臂。
这样的动作,多少透露出愤怒的意味。
房间内,一盏夜灯幽暗的亮着,折射出微弱的光线,仿佛将周遭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暗纱。
尊权御察觉到冰清不对劲,他支起身,一手再次搭上她的肩膀,“怎么了?现在都四点了,睡不了多久,你还要回家?”
就算现在睡,八点起来,也只能睡四个小时。
对他来说足够,可他想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刚才是他没有节制,他有些懊恼。
冰清捡起地上自己的裙子套上,一言不发,默默穿好。
并且,她再次挣脱他搭在她肩头的手掌。
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疏离和冷漠。
他每一次都不忘记避孕,她又何必舔着脸倒贴?
既然他做得到,她也做得到,既然各取所需,就不必夹杂感情。
尊权御皱眉,他不能理解,她到底怎么了,明明温存的时候能够感受到她的回应。可一旦缠绵结束,她说翻脸就翻脸。
既然她执意要回家,他当然要送她回去。
他从床上起来,披上衬衫,“我送你。”
“不必了。”冰清已经穿好,“我自己打车,明天我有事,郁昊的案子我需要跟进调查,中午不过来。”
她起身离开内室,其实她的双腿酸软,全身无力,又累又倦,每走一步双腿都在发抖。
但她仍坚持着,不想让他看出她的异常,她离开他的办公室,并且重重关上门。
直到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双腿一滑,身体几乎瘫软,她扶住墙壁,整个人快要虚脱。
她不能留下来,留下来才是无言的羞辱,才是作践自己。
她扶着墙边,缓了缓。
然后她乘坐电梯下楼,走出圣庭集团。凌晨正是最冷的时候,迎面扑来刺骨的风,似刀割一般,扫去她的困倦,令她清醒了几分。
路上几乎没有车,路灯洒下昏黄的光线。空荡荡的马路上,偶尔能见到出租车,在漆黑的夜里穿梭,亮着绿色的明灯。
她站在寂静的路边,招了招手。
很快便有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下。
冰清上了车,告知司机地址,返回自己的家。
另一边,尊权御直到冰清甩门离开,都不能理解她为什么执意要走,明明她已经很累。他自然不放心这么晚让她一个人离开。
他下楼的时候,看到冰清已经上了出租车,于是他开车跟在后面,直到亲眼见到冰清返回冰家别墅,她的家中亮起了灯,他才放心。
他在别墅外面等了片刻,直到别墅里灯光再次暗去,说明冰清已经睡下。
他才开车离开。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他已经毫无睡意。
东方的天际,有着一丝灰蒙蒙,黎明将至,虽然还没有破晓,但是空气里已经弥漫着破晓时分的寒气。
他索性将宾利车开上大桥,停在了桥边。
下车,他烦躁地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几口,他很久没有抽过烟,吹着桥上清晨刺骨的寒风,此刻他的心情格外烦闷。
他的母亲将冰清推下台阶的事情,始终找不到蛛丝马迹,他却屡屡强迫冰清,占有她,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