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莹在律所门口正巧遇到顾城。
见他俊颜黯沉，魂不守舍，神情木然地等电梯，但是他却忘了按下行键，以至于电梯迟迟不来，而他却一直在等候。
周佳莹终于看不下去，走上前，瞥了一眼顾城，她伸手替他按了下行键。
顾城回神，说了声“谢谢。”
周佳莹瞄了几眼顾城，认识这么些年，顾城向来内敛，城府深，喜怒不形于色，像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几乎没见过。
她想起上一回在央和医院，顾城曾经对她说。
“我们认识了多少年？我们的交情，难道比不上你跟尊权御？周佳莹，你能不能向着我？冰清，我绝不会放手，我一定会让一切回到从前。”
原来，他并不是说说，真的付出了行动。
他大概想要求复合，被拒绝了吧。
英俊的脸庞多了几分寂寥落寞，这样的他，周佳莹心底除了感慨，还略过一抹同情。认识这么多年，多少总归有些交情。
周佳莹幽幽劝道，“顾城，以你的条件，喜欢你的女孩如同过江之鲫。别执着了，大家都轻松。”
“叮”一声响。
随着电梯抵达，顾城走进电梯，转身正对周佳莹。
他一双眼眸里折射出黯然的光，突然开口，“佳莹，这辈子我不会再接受其他女人。”
随着电梯门再次关上。
周佳莹，“……”
她无语地望着紧闭的电梯门，无力地扶额，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了？简直造孽啊。
冰清在顾城走后，叫来了律所的保洁人员，清理洒落一地的下午茶点心，并且撤走了茶几下方被咖啡弄脏的地毯，送去干洗。
办公室内，恢复整洁清净以后。
她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办公。
心情很乱，哪怕沉浸在工作中，也不能让自己完全专注，时不时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知不觉，她已经工作到深夜，律师事务所绝大部分人已经离开，除了一些彻夜加班准备急用材料的律师助理们。
她站起来，伸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太晚了，她也准备走了，今天暂时不用去圣庭集团加班，因为对方材料还没有准备齐全。
经过沙发时，她注意到，顾城下午走的时候，忘记拿走他随身的公文包。
而且，似乎他没有要来拿走的意思。要不然就是他忘记了。
冰清犹豫了一下，本想忽略不管，实在要用，顾城自然会来拿。
走到门口时，她脚步顿了顿，还是转身回到沙发上，提起顾城的公文包。
算了，与其让他再到律所来纠缠，不如她直接拿去还给他。
她打车回家，途经他位于星海路的公寓，上楼放在他家门口便是。
深吸一口气，她今天对顾城的言语，略有过分，毕竟顾城在专业技术层面帮她找到了证据，尽心尽力研究推演了一个多月。这件事情上，他并没有愧对她。
她承认，自己将从尊权御那边的不良情绪带了回来，多少影响了她对顾城的态度。
一码事归一码事，如果等下见到顾城，他帮忙获得证据的事情，她应当向他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