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不解的张婉婉还得老老实实复习,她可以把书全部记到阙海中,但儒先生说过,考试会进入幻境到时候发什么谁都无法预料,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努力学习。
三日时间过得飞快,张婉婉洗髓后虽然身体各项机能都得到了提升,可小四百多本晦涩难懂的古籍,里面包含了心法、阵法和秘术等错综复杂的知识,任谁都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融会贯通全部掌握。
时间却不会因任何人的心意停留,张婉婉七人还是要面临最终的考核。
测试这日,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广场,这次七位长老和阁主都到齐了。
凌云阁阁主端木黎昕浑身透着威仪,他对着台阶下的七个人叮嘱道:“走入幻境生死难料,你们要好自为之。”
最后他将目光看向张婉婉,心想以她的资质和阅历,通过测试都勉强,更遑论大放异彩。
尽管如此,端木黎昕还是有些期待的,毕竟那孩子总是能给人惊喜。
随着他大喝一声“开迷踪幻境”,众长老纷纷祭出灵炁,汇聚到一起。
霎时间天地突然变色,众人被无形的威压逼得后退,最后尘埃落定后,广场中央赫然出现一个巨型结界入口。
张婉婉望着眼前流光溢彩又透着危险的入口,一时间失了神。
“众弟子听令,按照顺序进入幻境,通过三关后,方可走出幻境,若是心志不坚,可能会永远困在里面。”
张婉婉虽然不是吓大的,可阁主的话委实对她震惊不少。
也没人跟她说过,测个试可能丢了小命,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不?
“怎么?这就怕了,不像你性格啊?”
一声熟悉低沉的揶揄声从耳边传来,将张婉婉拉回了现实。
她扭头看向眼里透着笑意的百里司墨,真想一巴掌呼过去,让他好好尝尝嘴欠被打的滋味。
但众长老和阁主都在,她是不敢真打人的,只得扬起不服输的小脸道:“我才没怕,敢不敢跟我打赌,赌谁先出来,赌注十万灵石。”
“张婉婉……你还真是无可救药。”
百里司墨望着脑中都是灵石的张婉婉,心底升起一抹失落,他在关心她,她只想在他身上赚灵石。
“成交。”
——真是的,自己堂堂男子汉还怕一个小女子不成。
张婉婉望着百里司墨坚定迈入秘境的步伐,心里也安稳了不少,她刚想跟着进去,就被赶来的端木语禾险些撞到。
“喂,端木语禾,你疯了么?知不知道排队,急着投胎么?”
张婉婉不满的话,对方已经听不见,她只得气鼓鼓跟进了幻境,进去后哪里还有其他人的踪影。
幻境里跟张婉婉想得不同,并不是混沌一片,而是另一个更大的广场,上面密密麻麻悬浮着很多布条,仔细看去都是密文。
“请选择想要作答的内容。”
一声男子低沉的声音传来,给张婉婉吓了一跳。
转即她就明白了,第一关是答题,眼下的选择就显得尤为重要,她围着那些巨幅布条转了好久,只希望能看出些端倪,可那声音似乎没了耐心,带着怒气道。
“弟子张婉婉选择一百三四七号作答。”
“喂,我还没选呢。”
张婉婉没想到这还能有时间限制,想要争辩却发现眼前突然飘过一百三四七号巨型布条,其余的布条已经隐去,她哪里还有得选。
好在上面的题目不难,基本都是她知道的内容。
只是当做到关于修仙历史时,她居然跟盘凰给的知识搞混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可急坏了张婉婉。
她试着联系阙海,却发现除了杂音什么都没有。
张婉婉绝对完蛋了,考试基本靠蒙的时候到了。
她抬手刚想用灵力写下自认为正确的答案,就听脑中传来一个熟悉的质疑:“主人,不对,不对,当年是仙界先攻击的魔族,魔族只不过是自保反抗;还有,你之前写的那些心法也不对,照你那个修炼下去非得坠入心魔不可,这都谁教你的狗屁不通的内容。”
张婉婉真是无语了,盘凰什么时候出来不好非得这个时候来打扰她的思路。
可她又不敢在幻境中跟盘凰对话,这样下去只会落得一个作弊的嫌疑。
她只得咬着牙小声呵斥:“给老娘闭嘴。”
原本她还纠结正确答案,眼下只要照着盘凰说的反着写准没错。
好在张婉婉有种花家苦读的经历,眼前这都是小场面,害得她在外面担忧了好久。
接下来的场景就是,张婉婉一边写,盘凰一边气急败坏纠正,好似张婉婉马上就要坠入心魔一般心急。
盘凰要不是被禁锢了真身,怕是已经跳出来将张婉婉写的统统撕掉。
半晌,张婉婉终于写完了,她才不管盘凰和古籍谁对,眼下可是在考试,自然要写上“正确答案”。
她毕恭毕敬将画布上交,乐颠颠走去下一个关卡,感觉十万灵石在向她招手。
离开第一关,张婉婉眼前是一望无尽的回廊,只能靠着本能往前走着。
可她每走一步,体内被禁锢的灵气逐渐恢复。
“主人,你不能按照那些老匹夫教的修炼,不然混沌之力的反噬会让你苦不堪言的。”
张婉婉脑中都是盘凰喋喋不休的叮嘱,她感觉再不说些什么,盘凰会疯的。
她急忙用恢复的灵力传音道:“放心好了,我刚刚只是为了应付考试,日后都听你的。”
张婉婉可不是在敷衍盘凰,过往事实无一不证明听傻鸟得永生。
安抚好盘凰,她很快来到了第二关。
果然,第二关跟张婉婉猜得不差分毫:使用灵力按照考教仙使给出的图案,做出对应的阵法。
这个她懂,不就是照葫芦画瓢么,别的她不行,关于阵法她有着无师自通的本事。
百十个阵法下来,直接看呆了给张婉婉考教的仙使。
几度欲言又止的儒先生望着张婉婉最后打出的阵法,收起记录法器,忍不住道:“我在凌云阁时间不短了,考教过得弟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就没见过像你这般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