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蛤蟆看到荀羽织被押出来,他震惊了:“萧秉烛,你怎么将她抓来了?你既然有这样通天的手段,你把陛下如何了?”
萧秉烛淡淡道:“田文子是个废物,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尊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荀羽织低着头:“郭郎!”
“唉,如今,我已经没脸再求你了,从太后这个身份上,我应该求你,让你为了齐国的百姓,为了陛下的性命,答应萧秉烛的要求,可我,现在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了。”
“郭郎,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会坚定的站在你身旁。”
荀羽织走上前,拉着郭蛤蟆的手:“当年的我,应该勇敢一点,随你而去。后来的我,更不应该用那样的手段去羞辱了,你,还愿意原谅我吗?”
“原谅,阿羽,你永远都是我的阿羽。”郭蛤蟆握住了他的手,他目光坚定的看着她,“如果我选择死,你会不会恨我?”
“恨?怎么会?”荀羽织笑道,“什么王权富贵,什么江山百姓,什么贵族世家,都跟我无关了,如今,我就是你的阿羽,你去哪儿,我跟哪儿,你做什么,我陪你。”
“好,好,好阿羽。”
萧秉烛淡然道:“郭蛤蟆,我知道你存了必死之心,我把你的青梅竹马带来的时候,也想过这种结局,不过呢,我还是很欣赏你的才能。”
“你可以看一下这个。”
萧秉烛将他的兵法战策扔了过去。
郭蛤蟆随手接到那本书,他看到书名:“《天策》”有些震惊,他随手一翻,惊讶道:“四相天阵?鸳鸯阵?九宫八卦阵……”
“这,这,这……”这可是郭蛤蟆梦寐以求的东西,“萧秉烛,你这是何意?”
“这本《天策》乃是本尊所著的兵法战策,当然了,也不全面,每年,本尊还会增补,会加入战列和心法,”萧秉烛言道,“在我萧秉烛的军中,万夫长以上的将军人手都有一本,而小兵,也可以在军事阅览室里随意浏览。”
“小兵?”
李存孝言道:“怎么?你不信?不妨告诉你,我李存孝本是砍柴为生的一介草民,通过千里挑一的考核,进入萧公军中,我在军中学习识字,跟着萧公学习兵法战策,五年休整当中,我考入战神学堂,精修五年,考了大秦帝国武状元,如今,我是萧公麾下战将,领两万”
这种神级的天书,但凡是个人,只要得到了,谁不视若珍宝,藏起来一个人独自欣赏揣摩,而萧秉烛竟然给每个将军都有一本,小兵也可以随意?
这是何等宽阔的胸襟,又是何等的自信。
这样的统帅,又让人如何不信服?如何不仰望?
这样的秦军,又如何能够战胜呢?
“郭蛤蟆,荀羽织和《天策》都是我对你的诚意,现在,我要看到你的诚意。”萧秉烛为了笼络他,还真是下了大决心。
郭蛤蟆本来已经想好必死的心,犹豫了,他沉吟了片刻之后:“萧公,我有三个条件,如果你能答应,我郭蛤蟆从今往后,这条命就是你的,往后余生,奉献给大秦,绝无二心。”
胡安世和安如海两个人还跪在地上呢,心里嘀咕着:“这个郭蛤蟆真是不识好歹,萧公如此优渥的待他,他还敢谈条件,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萧秉烛淡然道:“你说。”
郭蛤蟆言道:“第一,放过我齐国百姓,不能大开杀戒,当然了,我郭蛤蟆愿意做先锋,替萧公拿下北齐。”
萧秉烛点点头:“我萧秉烛统一天下,是为了让天下百姓有田种,有粮吃,有书读,想必你也应该听过,划入我秦国的土地,都由我秦国官员管理,第一件事儿便是分田,粮种和农具都是免费。”
“那我替齐国百姓,多谢萧公大义。”
郭蛤蟆再说第二个条件:“还请陛下能够放过田文子,他才疏学浅,心机淡泊,用人无道,对秦国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还请萧公能够留他姓名,让他做个富家翁。”
萧秉烛笑道:“我萧秉烛也不是嗜杀之徒,如今的长安城,为九州诸多皇室,留了不少房子,田文子归降,可降为侯爵。”
“多谢萧公大义。”
荀羽织也松了一口气,她知道,郭蛤蟆这是替她给萧秉烛求的情。
“第三,”郭蛤蟆深吸了一口气,指着赵凌武和赵凌胜两兄弟:“第三点,希望萧公能够放他们两人离开。”
萧秉烛蹙了一下眉头。
赵凌武和赵凌胜两兄弟大惊。
郭蛤蟆跪地道:“萧公,我知道这一条实在是太过分了,但赵氏兄弟走投无路,来我们齐国救援,不论出于什么目的,他们都是信得过我们齐国,我不能代表他人,但我郭蛤蟆是言而有信之人,这个忙说了要帮,哪怕没帮成,也得给他们一个说法。”
“之前的形势之下,如果赵氏兄弟站了田智子一方,我可能早就败了,萧公未必就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坐收渔翁之利。”
萧秉烛笑道:“好啊,郭蛤蟆,你倒是真敢说。”
赵氏兄弟两人的心都揪了起来,赵凌胜甚至想过,如果他现在投降,或许,也会成为一个富家翁,过一辈子,可是,他身上流的是大赵皇室的血液,他决不能如此软骨头的给一个太监投降,否则,他就是苟活一世,又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郭蛤蟆伏地:“萧公,此事,还希望萧公能够应允。”
赵凌武和赵凌胜兄弟二人,看着萧秉烛,现在两个人的命就在他手上,他轻轻一句话,就能决定两个人的生死。
胡安世和安如海两个人也在等待萧秉烛的一句话,他们可以由此由推断萧秉烛的为人,如果萧秉烛真愿意放人,那说明萧秉烛并不是那种不择手段,不顾道义,不讲人情之人,那他们只要按照原则办事,此生就能活得顺遂。
众人都在屏气凝神的等待,萧秉烛的手一落,吐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