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蜀心贪正在给他安排好的金碧楼里,更十数个烟花女子,玩儿着身心愉悦的活动,金碧楼周围悄然出现一波黑衣杀手。
这是茅家的死士,经商之人保护自家财货的死士。
蜀心贪的护卫被死士一个个杀掉,而他根本没有发现。
与此同时,茅城的四个城门关闭!
蜀负正在巡营,突然来报:“报,大将军,茅城四城门紧闭,不知发生什么变故!”
蜀负大惊:“你说什么?城门紧闭?不好,快快集合大军!”
蜀负的大军尚未集合完毕,刑天带领三万大军开始了围攻。
箭如飞蝗。
蜀负看看着无数将士在眼前倒下,他举着盾牌,在亲兵的掩护之下,逃到安全之地,下令立刻反击!
刑天骑着烈马,手持巨斧,一路冲杀,所到之处,杀出一条血路。
城墙上,茅一酒一身铠甲,举着手中长刀,喊道:“将士们,给我杀!”
茅城的守城兵突然冒头,他们手中的弓箭,瞄向了城外层层关卡、处处巡逻的蜀军。
一时间,蜀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乱,四处逃窜!
而城中,很快,外围的护卫被杀的一干二净。
萧秉烛带着茅一台、茅羽之、司马错等人,出现在金碧楼之外。
“臣茅一台,恭请陛下上路!”
蜀心贪刚抓住一个女人,正在毛手毛脚,听到这一句,他怒了,将那女子头朝窗外,他厉声喊道:“茅一台,你个贱商,你敢撵孤王离开?”
萧秉烛急忙捂住茅羽之的眼睛:“辣眼睛,还是别看了。”
茅羽之已经看到了,且听到了那靡靡之音,她面红耳赤,可被萧秉烛捂住双眼,她竟觉得莫名心跳加速。
茅一台咳嗽一声,冷漠道:“陛下,你可能没听清楚,我说的是,请你上路!”
蜀心贪这才发现,楼外的护卫已经全部身死,他看到了萧秉烛:“你,你这狗贼,你投降了秦狗!”
茅一台耸耸肩:“跟着你这种狗贼,能有什么前途可言呢?所以啊,你还是死了算了!”
蜀心贪一把将怀中的女子推出窗户,对楼内的护卫喊道:“杀,杀了那个狗贼,孤王封他做万户侯!”
那帮护卫看到楼外尸体,无声无息,就杀了他们,可见他们的可怕,他们已经被秦军追杀的怕了,怂了,他们只想活命。
那帮护卫跪地道:“请陛下上路!”
“反了,反了,你们都反了!”蜀心贪怒极,他拔剑,却拔了一空,王剑已经被拿走,他跑来跑去,众护卫却像看一个傻子!
“唉,既然陛下不肯体面,”那护卫首领说道,“那属下就帮陛下 体面!”
他冲上前,一把抓住了蜀心贪的衣领,蜀心贪怒道:“大胆,你敢触犯龙颜,孤王要诛你九族,诛你九族!”
那护卫首领冷冷道:“诛你大爷啊,你以为你还是蜀王呢?你就是个废物!”
护卫首领拔刀,“仓啷”斩下了他的头颅。
旁边的几个护卫看着自己头领的一身鲜血,良久都不敢动。
护卫首领捡起蜀心贪的头颅,开门,跪地:“小人胡蛮诛杀罪人蜀心贪,献上头颅!”
萧秉烛瞥了一眼那个死不瞑目的头颅:“甚好!走吧!”
说完,他拉过战马,将茅羽之抱在怀里,奔驰而去。
茅羽之坐在他怀里,不觉然,心跳加速,她竟然幻想着,跟他并肩而立,征伐天下,用自己的能力去协助他,帮他完成自己的理想。
“咦,我,我在想什么呢……他,他是内官,可,内官又怎样呢?这天底下的所有男子,都比不上他,哪怕我见过的那些贵人,也根本跟他没有可比性!”
不知不觉,茅羽之对他产生了跟多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萧秉烛登上了茅城城头,看着城下被杀的呜呼哀嚎,但还在拼命进攻城门的蜀军,他一阵悲哀。
萧秉烛对胡蛮使了个眼色,胡蛮举着蜀心贪的人头,大声喊道:“贼王蜀心贪,人头在此,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贼王蜀心贪,人头在此,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三遍之后,那些还在进攻的蜀军懵圈了。
王上死了?
他死了,那我们还在这里打个什么劲?
蜀负看到蜀心贪的人头,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来:“陛下,末将保护不利啊,恶贼胡蛮,弑杀吾王,当死,当死!”
蜀负骑着快马,就在靠近城墙之时,“嗖”一箭射出,箭似流星,正中胡蛮喉咙,他手一松,手中人头跌落。
蜀负抱住蜀心贪的人头,快马奔驰而去:“全军撤退,全军撤退……”
大军不再恋战,跟着蜀负疯狂撤军。
刑天的大军也追踪而去!
五日后,蜀都城!
蜀都城严阵以待,除了城头上布满了士兵,新登基的皇帝蜀龙纹更是发出了勤王令,让整个蜀国所有的士兵,都回到蜀都城,勤王护驾。
不错,蜀负匆忙回到蜀都城之后,立刻下令封锁城门,并让士兵严阵以待,他马不停蹄的回到太子府,将这一路发生的事情,给太子蜀龙纹陈述一遍。
蜀龙纹又惊又怒又怕,惊的是秦军竟然如此恐怖,一路灭了巴国,又吞并了蜀国部分领土,怒的是他逼死了自己的父王,还一路追杀,怕的是秦兵一路势如破竹,根本无人能敌,他恐惧自己是否使其对手。
蜀负也不管不顾,携大军,号令百官,将蜀龙纹推上了蜀王的宝座,给全国发勤王令,连国丧都未举行,萧秉烛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了。
萧秉烛孤身站在城下,那些被萧秉烛追着打了一路的蜀军,竟然恐惧都藏身在女墙之下,不敢露头。
他朗声道:“蜀龙纹,只要只自缚出城投降,我可以保证,给你一个蜀侯,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安乐享受!”
“如果你不投降,待我攻下蜀都城,便是你皇室尽灭之日!”
蜀龙纹有些害怕,他两股战战:“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