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峥听着爷爷的话,很认真地想了一番。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他也会觉得许柠溪脸皮薄。
但上一次,自己主动吻了她,准备表白来着。
她却是没心没肺的样子,像是没放在心上。
这就意味着,她根本不在意!
怕是只有“那个男人”吻了她,她才会动情,有所反应。
而他和其他男人,对她来说,都不过是“不重要的人”。
所以,她没有任何反应,也不会朝他索要任何交代。
他们这次的互相拉黑,归根结底在于,他认清了她的心。
她的心从来不会给他。
这个答案,令他大受打击。
傅寒峥把身子靠在沙发上,看似放松,实则整个身躯都微微僵硬。
他沉默了良久,才说,“我跟她不合适,可能迟早要散。真到那一天,我希望爷爷不要阻拦我们。”
老爷子听得眉头蹙了又蹙,没好气道,“混小子,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有什么不合适的。人家柠丫头不嫌弃你老牛吃嫩草,多难得一姑娘,要不是没有柠丫头出现,你是要打光棍一辈子的!”
谁人不知,他这个孙子油盐不进,婚姻问题一直是老大难了。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每次一见到许柠溪,都是不胜欢喜。
傅寒峥抿着唇,一声不吭。
许柠溪的无心,才是让他挫败的最大利器。
他多少是骄傲的,不愿意让人知道,他为了个不在意自己的女人动了心。
这种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令他一时间不愿意继续。
他已然想好了后路。
“真到了离婚那一步……”他伸手挡在眼睛上,喉结轻轻滚动,“我会给她相应的补偿,物质上不会亏待她。”
傅爷爷怒目圆瞪。
这混小子连离婚都说出来了,他气道,“我这老头子是老了,力不从心,管不了你!但你要是敢欺负柠丫头,我……”
老爷子想说句狠的,却没能说出来。
因为他瞧见傅寒峥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这小子何时遇到过如此困顿?
没有爷爷不疼孙子的,老爷子一时间也心疼他。
“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老爷子想了下,还是来了一段语重心长,“像非墨那小子一样,离了婚还玩什么追妻火葬场,一点都不好玩,让人看笑话。”
傅寒峥嘴边牵强扯出一抹淡笑。
他亲自送爷爷上了车,然后直接打给林特助,让他处理公司内部论坛上那些乌糟事。
斗气归斗气,气过了就顺了。
那件事不能再发酵下去了。
他又回头往回走了几步,看着偌大的庭院,心里不胜烦躁。
大概习惯了在云槟小区的规律生活,住在酩悦这边,让他觉得这边太空太无聊了。
他拨了个电话给白言臻,让他组个局。
白言臻接到傅寒峥的电话时,很是震惊。
又拉他过周末?
这说明了傅寒峥和许柠溪还没有和好啊,看来就算傅爷爷出马也是无能为力。
想到此,白言臻那叫一个心绞痛!
再想到自己家里“罪行累累”的妹妹,他的心口窝就更痛了……
他赶紧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前去赴约。
徐婉茹看到他往外走,赶紧叫住他,“儿子,这是要出去约会?”
“约什么会。”白言臻理了理自己的袖口,“不婚不育保平安。”
这可是他从傅寒峥和秦非墨身上领悟出来的大道理!
话音也就是刚刚落下,徐婉茹一巴掌就拍到他后背上,“说什么呢!一天天都没个正形,连个媳妇都讨不回来!”
白言臻连忙配合地“哎哟”了两声。
徐婉茹恨铁不成钢,“真指望你自己来,黄花菜都凉了,我呢,已经约了许小姐的朋友谈生意,这样就能接触到许小姐了。由我出面,问清楚明白人家的心意再好不过。儿子,别灰心,你还有希望!”
白言臻:“……”
他妈还真懂什么叫做“曲线救国”啊!
按理说,他应该拦住这些“荒唐”,让徐婉茹停止动作。
但他一想到傅寒峥,有些乐了,立马追问碰头的时间和地点。
徐婉茹还以为儿子这是对许柠溪“贼心不死”,很是满意,一股脑全说了。
……
许柠溪上了李梅的车子,有些忐忑,“梅姐,我穿这样行吗?”
李梅笑着说,“可以,得体就好,这次真是麻烦你了,帮我撑个场面。我这创业初期,实在不舍得花钱请个助理,等拿下这个代理权的话,还可以考虑下。”
许柠溪:“梅姐,你不用跟我客气,我正好周末有空,能帮上你的忙。”
李梅跑了一段时间的市场,有了创业方向。
她想拿到某成衣品牌的代理权,还是区代理。
区代理这个概念大了,就不是那么好拿的。
总代理商要对旗下的代理商进行严格的考察和审核,怕你把摊子做毁了,影响到品牌形象。
今天李梅特意请了那位总代理商徐总,谈代理权的事。
这个徐总来头不小,手上握有多个品牌的代理权,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李梅看着许柠溪系上安全带,突然一拍脑门,“我这两天太忙了,一个脑袋两个大,忘回你短信了,正好今天当面说。你家那位不孝顺?除了这个,还有别的臭毛病不?”
许柠溪摇了摇头。
傅寒峥脾气是大了点,但她觉得比起来“不孝顺”,这都不算盘菜了。
李梅发动了车子,车子缓缓上路。
“这个孝顺和不孝顺,也要分情况,如果他那一大家子,因为孝顺老人的任务分配不均而天天吵架,那他不孝顺的责任就要轻判,你俩聊清楚就好了,涉及不到人品问题。”
“如果是别的,那就要考虑人品问题了,这种男人尤其可耻,咱们集体鄙视他。怎么可以那么对待老人呢?老人是亲人,是弱势群体,不孝顺的人,良心太坏!”
许柠溪摇摇头,“我不知道他那一大家子的情况。”
结婚的时间也不短了,她对他家人的了解,也就仅限于傅爷爷。
傅爷爷人很好,他们处得来。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