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认真想了下潜水服的那个样子,小脸又垮了下来。
小手伸过去在他掌心挠了挠,“舞会的衣服哪有不露的呀,那么多女人呢,人家都光鲜亮丽的,就我裹的严严实实,那人家老婆都美美的,你老婆要被比下去了。”
沈苍低笑一声,慢悠悠地反握住她的手,“你就是披个麻袋都好看。”
“我才不要披麻袋。”她也打算喂他一块堵上他的嘴,谁知他就着她吃到一半的那块糕点吃了。
“做出来再说。”说着又喂了她一口糕点。
陆南吃的停不下来。
“行了,尝几块够了,饿死鬼投胎的。”沈苍拿到她够不到的地方,“赵姐已经在做饭,不准吃了。”
“哦。”
跟着两人分开,沈苍去书房,陆南去卧室。
她拉开抽屉,看到里面一堆阻止她怀宝宝的用品,想起龚沁的话。
原本想试一个练练手,后面想得趁他不在家的时候。
毕竟上回藏个情趣衣都能被发现,这次可不能给他知道,破坏她的造人计划。
*
龚沁本来打算一个人来医院给儿子洗脑的,不过祁承受伤住院的事情到底还是被他父亲祁霆知道了。
于是两个人一起过来。
路上龚沁还在说:“我原本想让祁承跟那个叫周沅的明星发展发展的,现在看来不行不行,不合适不合适,她那个母亲太离谱了,跟敲竹杠似的。”
“还有现在在病房里照顾他的那个,丑的没法看,两个都不怎么行。”
祁霆不能理解为什么龚沁这么热衷于给儿子找对象这件事情,“他又不是孩子了,想跟谁处,不跟谁处,自己有数,别瞎掺和。”
“你什么意思,我不掺和差点都以为他有毛病了。”
“你真是越说越离谱。”
“都奔三去的人,连个女朋友都没交过,这还不离谱?
“也不是非要交朋友结婚的。”
龚沁停下脚步,“祁霆!”
祁霆被自家太太吵的头有点疼。
“你以前不让我生就算了,现在连婚都不让儿子结了,你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祁霆搂过龚沁的肩,“我有毛病,没体谅祁太太,你想怎么张罗就怎么张罗,我投降。”
这还差不多。
龚沁斜睨了自家先生一下。
“龚姨,祁叔。”路上,碰到了祁承上次的相亲对象陈芸。
自从上次祁承在酒店大声说自己喜欢男人并在男人脸上亲了口,她有点受刺激。
陪她来的陈母,对着龚沁和祁霆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龚沁倒对陈芸还算热情,“芸芸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陈芸,“家里楼梯上不小心崴了脚,过来看看。”
“那得小心些,走慢些,没什么事吧?”
陈母把女儿拉到身后,皮笑肉不笑,“还不是我们芸芸被你儿子伤到了,最近在家都有点心思恍惚,连路都走不好。”
提起这个龚沁有点尴尬。
陈母又说:“好了好了,不提了,你龚姨也不容易,好不容易生个儿子喜欢男的,人家指不定心里多难受呢。”
被阴阳怪气了,龚沁忍不了,从祁霆怀里出来,“男人怎么了?男人不是人啊!喜欢男人也看不上你家的,是不是得反思下自己有什么问题?”
说完又冲陈芸一笑,“不好意思芸芸,阿姨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实在是你妈咪这张嘴太碎了。”
说着,扭头拉过祁霆就走。
走了两步还是不解气,又回头,“忘了告诉你,我家祁承胡扯的,他才不喜欢男人,他现在有心仪的对象,是个女孩。”
一笑,不再搭理她们,直接走了。
病房里。
因为受伤,祁承一直没洗澡。
想要橙夏给他擦下,又觉得会被狠狠嫌弃,忍住没提。
但看到橙夏每天都可以洗的香喷喷的,羡慕。
傍晚的时候,橙夏拿了换洗的衣服,“你今天白天散步够久了,等下不推你下去了,我先洗澡了。”
“行行行,你洗完我洗。”
橙夏停下脚步,“你要洗澡?你都没痊愈,洗什么洗。”
祁承也是爱干净,没有这么长时间浑身难受,“简单擦擦,不碰到背,你要是愿意......”
“不愿意!”橙夏抄起柜子上的水果丢过去,“要洗喊保镖,给你喂饭,带你散步已经够意思了,别得寸进尺。”
说着,门一关,进了浴室。
“少爷,我来帮你洗澡?”保镖一脸敬业地走进来。
祁承直接把橙夏丢他的水果砸过去,“走走走!”
他听见关水的声音,知道橙夏洗完了,里头有两道门,开一道门的时候衣服也穿完了。
外头是个洗手间。
祁承下床,怕撑到背,还不敢挺得太直。
“橙夏,你好了没,我进来上个厕所。”
“好了。”橙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祁承开门进去,里面一股热气。
橙夏端着盆,盆里是换下的脏衣服。
原本这个时候,一进一出的,两人擦肩而过,各干各的去了。
今天祁承走的有点急,两人撞到了一下,橙夏要滑倒,祁承拉了她把,但是手误,直接扯开了她的头发。
然后一张被水汽熏染的红扑扑的小脸撞入眼帘。
巴掌大,五官立体又集中,但不尖锐,浓眉大眼,鼻头圆钝小巧,下颌偏窄。
是典型的浓颜系长相。
祁承一下子看呆了,“你......”
橙夏一把从他手中夺回自己的头发,“再看眼睛给你戳瞎!”
跟着气呼呼地走出浴室,和刚进来的祁家父母撞了个正面。
龚沁先是一愣,“你是?”
她傻儿子病房里怎么多出一个这么好看的女孩子???
傻儿子有艳福了?
还是祁霆先反应过来,“你是那个照顾我家祁承的女孩子吧。”
橙夏打招呼,“叔叔阿姨。”
“你就是那个丑......不是,那个照顾他的?”龚沁眼睛都瞪圆了。
这是换头了???
VIP病房是有晾衣服的阳台的。
橙夏今天觉得浑身不自在,打算去顶楼洗晒。
她转身就出去了,还没忘记把头发恢复原样。
而刚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陈芸则扯了扯陈母的衣服,“妈咪,就是她,祁承亲的那个,不过,怎么是个女的?”
陈母扫了眼对方扁平的身材,再看一眼她乱糟糟的头发和被头发挡住的脸,嘲讽地一笑,“龚沁母子什么眼光,就这样的,能比的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