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改造,基本还在外围,光外面一圈,没有个把月也搞不定。
这一带,寸土寸金,陆南太爷爷那个时候就跟土匪把子似的,在这带占山为王。
半山之所以叫半山,原来就是荒山,太爷爷过世后,爷爷那辈发家,一直到陆鞍这代,直接给他的独生女造了个城堡。
陆家出事前的半山,是个人人艳羡的地方。
外头的人想看里面壕成什么样子,还不一定看得到。
因为要直达陆家中心,必须穿过一条河。
沈苍带着陆南熟门熟路地过去,两个人都穿着很普通的衣服,几个施工团队的人看到高高大大的男人,还以为是同行。
不过,陆南那身段,也不像建筑工地的,沈苍替她挡了一大半身子,工头又在里面的办公室,别人随便一扫,不会在意。
等他们要往铁门里走的时候,有人听到了动静,走了过来。
“谁在那里,干什么的?”一个带着黄色安全帽的男人走了过来,“没看到封条吗,里面不能进!”
陆南被吓了一跳,沈苍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转身朝那个男人过去。
“下手轻点。”陆南在他身后小声说。
她可不觉得他是过去跟人家讲道理的。
可别对方还没开口就把人胳膊给折断了。
陆南躲在暗处,沈苍一走,她马上把头上那个丑不拉几的安全帽给拿了下来。
仙女是戴这个东西的吗???
跟着猫在一棵树后面鬼鬼祟祟的。
想象中的惨叫没有传来,陆南只听到那个工人在说什么让他不要靠近,走开之类的,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听到沈苍的声音。
这也太不寻常点了。
陆南忍不住探出头去,只见刚走开不久的男人又走了回来。
“人走了?”陆南问。
沈苍把猫着的人牵出来,侧了点身子,好让她一眼看到工人喋喋不休的对象。
哑叔?
“走吧,他们以为是哑叔。”
陆南被牵走前还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刚好和扭过头来的哑叔对视上。
她赶紧挪开视线,不敢多看,装作不认识,跟着男人往里走去。
“赶紧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工地的人又来赶。
哑叔默默看着陆南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自始至终,她的手一直被沈苍牵着。
这里半年没人打理,河岸边杂草长的很高。
沈苍松开陆南的手,很自然地把人往怀里一搂,防止那些长草割到她。
她的身影消失了,哑叔才转身。
眼眶湿润,有点红。
他可以放心了,老爷也可以放心。
苍爷对小姐比他想象中的好。
“叔叔,我们坐哪个?”陆南站在河边,看着河里的几样交通工具。
以前,为了情调吧,几个姨娘们专门弄了些摆渡船,甚至,还有大型的游船,双层的,有客人来的时候会坐。
而她爹地为了快点回家见她,准备了几艘快艇。
“在这里好好呆着,我去看看。”沈苍松开她,陆南却不肯,拉着人不放,仰头看着他,“一起去。”
半山太大了,这里就他们两个,不想分开。
甚至,粘的很紧,生怕把她给落下。
沈苍看了眼粘过来的女孩子,收回想要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的话,重新牵起她的手,也没忘记提醒她,“注意你手边的草,别划到。”
能一起走,他怎么说都好,陆南乖乖点头,一手被他牵着,另一手半抬着。
因为有陆南在,沈苍没有仔细检查那些船,不过,简单看下也了解了大概。
“快艇没机油,动静也大,划船过去。”
“那你不能让我掉到河里。”
陆南跟着他上了一搜摆渡船。
“我没姓苏的那么菜。”沈苍弯腰去拿船桨。
这船,大半年没人打理,不少灰,还有些落叶之类的东西,连鸟屎都有。
陆南选来选去没选到好地方。
想说就站着时,沈苍脱了外套,铺在船板上,示意她,“屁股放上来。”
“你这是什么血腥的说法。”虽然吐槽着,陆南还是美滋滋地坐了上去。
他把能想到的细节都想到了,给他加分。
沈苍开始划的时候,陆南想起上次不愉快的掉湖经历,下意识地把着船沿,她可不想再栽进去一次。
十一月的天,很冷的。
小船慢悠悠地划着,陆南坐的很稳。
她目光平视的地方,是沈苍的大长腿,被一条休闲裤包裹着,笔挺修长。
这腿上都是肌肉,而且身体记忆还告诉她,非常有力。
她又顺着腿往上看去,目光落到劲腰上,也是,腰腹力量十足。
再是撑桨的手臂,这手臂可以毫不费力地托她一个小时。
陆南想起墙边,自己腿挂在上面的场景,连忙别开视线。
不看不看,一看脑子里就有废料。
“想什么?”沈苍注意到她的不寻常。
“在想你怎么什么都会。”船都划得那么好,那么稳,“我怎么什么都不会。”
沈苍看她的表情一言难尽,也快到岸边,他放下船桨,冲她勾勾手。
陆南站起身,靠近他,沈苍见她有点晃,伸手揽住,低头在她耳边,“什么都会的我被什么都不会的你拥有,还不好?”
他说话的时候薄唇擦过她的耳朵,声音透着股闷笑,低沉撩人。
陆南抓着他的胳膊,人都晕乎了,要命,被撩到了。
秋风阵阵,偶尔有几片落叶被吹下漂到水面上。
摆渡船摇呀摇的,载着上面拥吻的两人,顺着水流漂到岸边。
靠岸后,一吻刚好结束。
陆南被抱到岸上。
沈苍把船系好,带着她朝真正的陆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