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迅速换好睡裙,拿了卸妆的去卫生间卸妆,反正家里还会再护理一遍,她简单抹了层面霜就上了床。
沈苍在她忙活的时候处理了会儿公事。
掀开帘子以后,陆南已经快迷迷糊糊了。
他脱了外衣一起躺进去,陆南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半眯着眼霸占了一张床。
人已经困了,嘴巴还没闲着,“你去隔壁床睡。”
房车上的床本就不大,沈苍个子又高,长手长脚的,陆南只能往墙壁那里挤,沈苍捞过来,把人禁锢在怀里,长腿把她乱踢的腿压住,“别闹。”
陆南挣扎了几下,没结果,这才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溪山的卧室。
在剧组的时候,赵姐给她打过电话,说这几天家里有事,请了假。
而床头,有沈苍留下的一张纸,大概意思是他有事回公司,饭菜做了在厨房保温着。
陆南丢了纸在垃圾桶里。
气还没消,不想吃他做的东西。
洗完澡,让司机开车送她出门,去街上觅食。
一个人,陆南也不想去餐厅吃饭,她回忆了下,橙夏经常在群里发些她吃苍蝇馆子的照片,那种环境陆南看了几次根本没兴趣,但是今天叛逆了,突然特别想吃。”
司机倒是知道几家,不过......
“太太,你吃的惯吗?”
“没吃过怎么知道吃不吃得惯,你只管带路。”
司机在一排大排档的小餐馆前停下。
人,乌泱泱的,出来觅食的特别多。
环境,真的不怎么好。
她没打算在里面吃,只是每家都打包了几样,花了钱,心里舒坦了些。
进去最后一家时,门口停着一辆军区的车,陆南打量了几眼,有点眼熟。
一进去,有人惊呼,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八十左右的老人倒了下去,他身边的跟着的人一边扶住他一边喊人。
手忙脚乱间,一颗糖递了过来,扶着老人的年轻男人抬头,见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
“应该是低血糖发作,让老爷爷坐会儿,等下把这颗糖给吃了。”
年轻男人狐疑,倒是老年人把糖接过去,手,有气无力的,陆南赶紧帮忙剥开。
又吩咐店家倒水。
十分钟后,老年人气色渐渐恢复,陆南问:“爷爷你好些了吗?”
陈宗硕年轻时候就有低血糖,过度劳累就会昏倒,年纪大了,这个毛病也一直在,不过,现在条件好了,发作的少了,要不是被那个连着一个月都不着家的臭小子气的一天没吃东西,也不会突然发作。
人缓过来后,他让跟着的人拿了点钱出来,“谢谢你丫头,一点小小的心意,你收了。”
陆南怎么会要,“爷爷,举手之劳,不必客气,就是您这毛病,切记不能一个人外出,身上最好备点甜食。”
陈宗硕喝了口热茶,“你倒是知道的挺多。”
陆南,“因为我姨......是我家里人,也有这个毛病。”
这时候,陆南点的菜好了,司机接过去,陆南跟老人道别,再次路过那辆车子时,又多打量了眼。
刚刚那个老人穿的虽然是常服,但他身边的人穿的是军服,军衔还不低。
很有可能是这辆车子的主人。
不过,这个车牌怎么那么眼熟?
司机见她一直盯着,告诉她,“太太,是老首长,陈家的。”
陆南这才记起这个车牌。
和那天陈继送她的那辆一模一样。
“是陈继的爷爷?”
司机,“没错,老爷子低调,我刚刚就没声张,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突然到这种苍蝇馆子来了。”
刚刚的小餐馆里,陈宗硕身边的男人扶他起来,“老爷子,还找少爷吗?”
“找,收到消息臭小子今晚在这一带吃饭,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到!”陈宗硕站起来,拄着拐杖,“臭小子一天天的不着家,早晚气死我!”
这边回到溪山的陆南让司机把东西都放到桌上,洗了个手,这才吃起来。
菜,很油腻,重口。
味道,确实不错。
怪不得橙夏那么喜欢。
她连拍了好几张发到了群里。
橙夏,“???搞什么,陆千金去吃苍蝇馆子了?”
陆南,“兴致来了,出去买了一趟,味道不错。”
吃的时候很尽兴,吃完半小时,陆南不舒服了。
躺在小客厅的沙发上,盖着毯子,一动不动。
额头,是细密的汗。
她拿着手机,微信栏里,首先看到“沈叔叔”三个字,想也不想,直接忽略。
才不想找他。
这都几点了,还没回。
橙夏和夏芷赶到的时候,陆南已经疼的嘴唇发白。
夏芷给她去倒温水,橙夏过来摸了下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我让你家司机去叫医生了,一会儿就来。”
跟着数落,“你说说你,家里是饿着你了还是虐待你了,非得去苍蝇馆子打包?”
一进来就看到了,桌上全是外卖袋,这祖宗大概买了七八百块。
陆南窝在沙发里,声音很虚,“我不是看你经常吃吗,我也想尝尝。”
“你的胃能跟我比,我能干吃辣椒你能吗?”
“南南,喝水。”夏芷扶起她,“你别说她了,她够难受的了。”
橙夏又把毯子给她往上提了提,“我才说到哪儿,你看看等下你家叔叔回来不骂你。”
橙乌鸦嘴,说曹操曹操到。
司机叫完医生,又通知了沈苍。
太太不舒服,先生不能不知道。
晚上十点,一身西服的男人回来。
看到窝在沙发里的人面色难看到极致。
陆南缩了缩脖子,完了完了,又要挨骂了。
橙夏和夏芷给沈苍让开位置。
男人坐下,陆南睫毛颤了颤,视线落在男人紧绷的脸上。
沈苍掀开她的毯子,手往肚子上按了按,“这里疼?”
又一波痛楚袭来,陆南咬住唇,点了点头,抬手拉住他的衣袖,“叔叔,轻点骂,我还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