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课是大课间,哪怕是贵族学校也是需要锻炼的,所以跑操还是有。
不过安初辞没下去,他懒得动。
也因此,安初辞是第一个看见那位转学生的人。
那转学生看见安初辞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他以为没人在教室的,为了和同学们打好关系,他特意买了礼物准备放到每个人的课桌上。
安初辞倒是微笑着和他打招呼,“你好,你就是新来的同学吧。”
那男生看着有些拘谨,试探着道:“是的……请问你是……”
安初辞道:“我叫安初辞,是这个班的学生,哦?你手上的是什么?给我们的礼物吗?”
那男生不确定安初辞的家世究竟如何,保险起见他连忙递过去一个小礼盒,“是的是的,这是给大家的准备的。你好,我叫连舒。”
安初辞接过来看了一眼,其实就是一些巧克力,糖果之类的,不过看包装应该也挺贵的,巧克力大概率是国外进口的。
安初辞笑道:“那就谢谢你了。”
那男生赶紧摆手,随后好奇地问安初辞,“那个……你为什么没有下去跑操呀?”
安初辞耸了耸肩,“我不想去,太累了。”
其实是高一的时候跑了一次然后直接晕操场上,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把所有人都吓坏了,还以为安初辞跑操跑死了,自那之后安初辞说不下去跑就没人逼他了。
如果不是任务需要,安初辞是不可能为难自己去搞什么锻炼的。
安初辞觉得上个世界大概率就是他最健康的一个世界了。
而连舒听见这话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想不去跑操就可以不去,这不就是家族权势大,不用看这些校领导的脸色吗?
顿时,连舒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原来是这样,跑操确实挺累的。你要尝尝里面的巧克力吗?很好吃的,如果你喜欢的话我这里还有。”
安初辞摇了摇头,“不用了,这些就够了。吃多了牙疼。”
连舒也很快接话,“对对对,吃多了也不好。”
安初辞在座位上坐下,撑着下巴看着他,“那你接着分发吧,他们估计快跑完了。”
广播里的跑操音乐声响起来有一会儿了,估计确实快跑完了,再不发就要来不及了。
连舒赶紧把礼盒往其他同学的桌子上放,安初辞也没有帮忙的意思,就这么看着他。
不多时,同学们就跑操回来了,教学楼很快变得哄闹,连舒赶紧和安初辞道了个别就离开了,要待会老师带他过来才算是和同学们的第一次见面。
而安初辞则是把自己的那份礼盒放在桌子上,他趴下装睡去了。
其他同学回来了看见每个人桌子上的礼盒,都有些惊讶,“这是谁放的?这小盒子还挺好看的。”
也有人嫌弃的看着这金色的小礼盒,道:“这么廉价的礼盒也有人买啊,还放我桌子上,真是掉价。”
但更多的人是在讨论是谁送的,“该不会是新同学吧?”
“安初辞不是在教室吗?他看见了没有?”
“他在睡觉啊,应该没有吧。”
“那也不可能是安初辞送的啊,应该就是新同学了。”
“我也觉得……”
安初辞就一直装睡到上课,直到老师带着新同学进来了,白渡寒才把安初辞叫醒。
连舒腼腆的做了自我介绍,也主动说了礼物是自己送的,希望大家喜欢。
大部分人还是挺开心的,只有少数觉得这么点小东西就想拉人脉也太异想天开。
最后连舒暂时被分在最后一排,等之后周考之后按排名再分一次座位。
安初辞这时候才把礼盒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糖果是水果味的,安初辞放一边了,他吃了一颗巧克力。
味道还不错,趁着老师在讲课,安初辞悄摸的全吃完了。
他吃完了才被白渡寒的小纸条打头,安初辞摸着脑袋摊开纸条,【认真听课,这辈子没吃过巧克力是吗?不许吃了。】
安初辞撇嘴,转头对白渡寒吐舌头,舌尖都被巧克力染黑了一点,“我都吃完啦。”
白渡寒拿笔尾戳着安初辞的鼻子把他戳回去,“听课,别撒娇。”
安初辞:“???”
他哪里撒娇了!!
安初辞皱了皱鼻子,白渡寒这是污蔑他!
不过听课是不可能听课的,语文老师的每句话都比摇篮曲还催眠,安初辞没一会儿就开始小鸡啄米。
最后也没听进去几句。
下了课,安初辞又艰难的爬起来,苦哈哈的对着白渡寒道:“水……”
白渡寒无奈从桌子里拿出一个保温杯递给他,“怎么不渴死你。”
安初辞吨吨吨的喝了大半杯,转头对白渡寒比个心:“爱你呦少爷。”
白渡寒:“……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这种话。很让人背后发凉。”
安初辞笑眯眯的把保温杯放回他桌子上,“那我不管。”
安初辞转头回去把下节课的书翻出来,虽然他不听,但是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刚把书拿出来,头顶上忽然掉下来几颗金色包装的巧克力。
安初辞茫然的抬起头,白渡寒把巧克力丢他桌子上,淡淡道:“我不爱吃,给你了。”
安初辞看见是他之后就喜滋滋的收下了,“行,我爱吃。”
然后吃完之后又皱着脸去找白渡寒要水喝。
白渡寒:“……我真是服了。”
安初辞把水都喝完了,白渡寒臭着一张脸去给安初辞接水。
连舒坐在后面,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心中有些惊疑。
安初辞他不认识,但是白渡寒他认识。
白渡寒就是连舒的目标,白家不说在帝京能只手遮天吧,但也绝对是顶半边天的存在。
白老爷子也算的上帝京所有世家里最德高望重的一个老人了,白家的家大业大,现在白老爷子的手中还掌握着整个白家最大的财富权势,一点都没有要交给他的哪个儿子。
反倒是白渡寒刚出生那时候,白老爷子似乎是想把白渡寒培养成自己的继承人,但是这一计划被白父白母扰乱了。
而现在待在白老爷子身边做事的,是白渡寒的亲哥哥,白流厌。
白流厌一开始也是被白父白母带在身边的,但是后来白渡寒出生,被白老爷子接过去放在身边养着,白流厌看着自己的弟弟一点童年都没有,被爷爷锁在别墅里严格要求苛刻培训,明明才五六岁就每天垮着一张脸,不哭也不笑,死气沉沉的。
白母在家里哭,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变成这样,她希望她的孩子至少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白流厌有,白流厌的童年很快乐,他的爸爸妈妈很爱他,有了弟弟也始终没有冷落过他,所以白流厌也很爱自己的弟弟。
白母和白父鼓起勇气去白老爷子那里强硬的把白渡寒带回来那天,白流厌就主动去找白老爷子了,他愿意代替弟弟做弟弟需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