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辞摇头,“现在已经没有了,你就放心吧。”
池鹤“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随后看向白渡寒:都说了没有了。
白渡寒:再问。
池鹤:……
真服了,好不容易有空给他们打个视频,结果还要被白渡寒这小子逼着帮他问问题。
池鹤叹了口气,又问安初辞,“那白渡寒真没惹你?他这性格不应该三天惹你一次吗。”
白渡寒舌头都要啧烂了。
问就好好问,老对他人身攻击干什么。
安初辞这次倒是看了白渡寒一眼,随后道:“也还好吧……哦对!”
安初辞忽然想起来了,愤愤的告状:“他前两天骂我来着。”
白渡寒震惊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安初辞理直气壮道:“就校门口那次啊。”
白渡寒眼睛瞪得更大,都要被他气笑了,“你在那发呆不看车,差点被车撞了,我把你救过来了还不能骂你两句?”
安初辞皱着鼻子,“那我不管。”
白渡寒伸手揪住安初辞耳朵,“你别给我无理取闹啊。”
安初辞仰头:“我就我就!”
白渡寒揪着安初辞的耳朵也不敢用力,看着安初辞这蹬鼻子上脸的模样,白渡寒最后也只是抬手用力在安初辞脑袋上揉,把安初辞揉得嗷嗷叫。
把安初辞的头发揉得乱成一团了白渡寒才松手,对池鹤道:“你看看,这能怪我吗?”
安初辞委屈巴巴的斜着眼睛瞪他。
池鹤看着他们俩欲言又止,“你们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打情骂俏。”
于是直到挂电话白渡寒也没把安初辞到底为什么执着当管家这件事给问出来。
挂掉电话,白渡寒头疼的看着旁边还在闹别扭的安初辞,“你干什么用后脑勺对着我。”
安初辞哼了一声,一撇头,继续用后脑勺对着他。
白渡寒把桌子上的练习册翻开,“不用讲题了?”
安初辞道:“你哄好了我再听。”
白渡寒:……
怎么搞的好像是他求着安初辞来问他问题一样。
白渡寒一边伸手把安初辞脑袋上被自己刚刚揉乱的头发捋顺,“怎么哄?”
安初辞道:“还没想好。”
白渡寒也不着急,“那你慢慢想。”
安初辞背对着白渡寒,面对着白渡寒的床。
安初辞眨了眨眼,脑袋瓜飞快运转,等白渡寒把安初辞的头发恢复原样之后,安初辞才道:“那我今天和你睡。”
白渡寒:?
白渡寒看了一眼自己的床,能是能睡两个人,只是……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要和我睡?”
安初辞转回来道:“我就是突然想,你就说行不行吧。”
白渡寒没什么犹豫就点头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两个男的又不是一男一女,睡一块又不能少块肉。
虽然现在同性可婚,但是白渡寒自认直男一个,又不喜欢男人,心中当然不会往其它地方想。
安初辞便把练习册拿走了,笑眯眯道:“那今天就不讲题了,我先回去洗澡。”
白渡寒看着一秒变脸的安初辞,心中有些好笑,“去吧。”
安初辞去洗澡了,白渡寒也进浴室了。
白渡寒洗完出来的时候安初辞还没过来,白渡寒一边擦头发一边准备关平板。
刚要关机,就看见池鹤给他发的消息。
【池鹤】:你这个问题还是没解决,等我明天问问我同学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池鹤现在是在国外,国外也没人认识白渡寒,问别人也没事。
【白渡寒】:行,问到什么再告诉我。
随后白渡寒把平板关了,走到柜子旁边蹲下,拉开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备用枕头。
把自己的枕头往自己这边拉了拉,然后把新枕头放到另一边。
看着并排放着的两个枕头,白渡寒还真有些不适应。
他小学就自己一个人睡了,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房间,这个床,也是这一个枕头。
忽然旁边多一个枕头出来,看着还怪不适应的。
白渡寒伸手过去把那个新枕头拍了拍,这个一直没人用,偶尔他的枕头洗了没干的时候他才会用这个备用的。
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安初辞还没来,白渡寒就先吹头发了。
结果他吹完头发了安初辞也还没来,白渡寒皱了皱眉,安初辞总不能是逗他玩的吧?
白渡寒心下疑惑,起身就准备去找安初辞。
刚站起来他房间门就被推开了,安初辞穿着毛绒绒的小狐狸睡衣蹑手蹑脚的溜进来,看着还真像一只准备干坏事的小狐狸。
白渡寒站在床边看着他,“干嘛?来我房里做贼?”
安初辞赶紧冲他竖起食指放在嘴唇:“嘘!”
白渡寒愣了下,下意识跟着他的动作小声了一些,“怎么了?”
安初辞把门关上之后顺势反锁,又趴在门边听了一会儿,确认外面没声音了才道:“我刚刚差点被阿姨抓到啦。”
白渡寒:“我妈?”
安初辞点头,“我十几分钟之前就准备来找你了,结果刚出门就看见阿姨,我就借口下去喝水,结果阿姨也跟着我下去了。阿姨还和我聊天来着,我后面说我困了才溜上来的,先回了我房间,结果阿姨没几分钟就过去敲我门了,吓死我了。刚刚又聊了会儿天才给阿姨送出去。”
白渡寒看着安初辞这样忍不住想笑,“那你也不至于做贼一样啊,你就说来我房间找我有事不行吗?而且我们俩只是睡一觉,我妈应该不会说什么吧。”
白母肯定是不会说什么的,但是安初辞自己心里做贼心虚嘛,他又不是单纯过来睡觉的。
安初辞摆摆手,“哎呀不管了,反正过来了就好了。”
安初辞走到床边,问道:“我睡哪啊?”
白渡寒指了指那明显更新的枕头,“那边。”
安初辞便也不客气的掀被子上去了。
白渡寒的被褥被套是定时会换的,但是安初辞还是一掀开就能闻到白渡寒身上特有的味道。
安初辞心下满足,忍不住快乐的钻进去。
白渡寒一边把空调温度调高一些,看着在他被子里打滚的安初辞,有些无奈,“你干什么呢?”
安初辞在里面咕蛹咕蛹,然后从床尾冒出来一颗毛绒绒乱糟糟的脑袋瓜,“我在给你捣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