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狂妄了。
苏韵撇撇嘴,仔细打量起林叶:“你说武道宗师垃圾?你知不知道?一尊武道宗师,足以镇压一方。”
“苏家贵为南省三大家族,也仅一尊武道宗师。”
可惜,苏韵父兄横死,家族惨遭剧变,二叔霸道夺权,还要将她这一脉斩尽杀绝。
苏韵能活到现在,不是她多厉害,也不是谁暗中保护。
只是因为,她二叔,还没得到那张藏宝图,暂时不舍得杀她。
仅此而已。
“就算你是武道宗师,插手苏家之事,也恐给你带来巨大灾难,二叔下次派人追杀我的时候,肯定会连你一起捎带上……”
苏韵自说自话,抿了抿嘴。
抱拳,一叹。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我知道你很自信,我也想过让你帮我报仇,但是这件事……你将要面对的,可能不止苏家。”
呵呵!
随着一声冷笑,林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刻。
苏韵怅然若失,但很快她就笑了起来。
对方知难而退,至少不会受太多牵连,她起码不算是恩将仇报了。
但很快苏韵愣在当场,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只见林叶去而复返。
同时回来的,还有刚刚分三个方向逃跑的风火雷电四将中的三个幸存者,全都挑断手筋脚筋,躺在她脚下。
“本尊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林叶神情冷漠,仿佛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情绪波动。
他,就是一尊神,一尊魔。
一尊没有情感的雕塑。
“臣服,本尊赐予你力量,助你站在这世界之巅。”
一尊九阴玄脉成长起来,实力还是非常可观的,林叶不会轻易放走她。
当然了。
地球灵气稀薄,她能走到哪一步,还很难说。
但至少,给老爸当保镖没问题的。
“赐我力量?”苏韵一僵。
“如果我没记错,我爸和我哥都是从小习武,但我天生寒脉,内力不聚,连内劲武者都做不了,只能简单学学拳脚功夫,如何站在这世界之巅?”
要知道。
苏家也是有武道宗师的,那位武道宗师亲自看过苏韵的情况,都直摇头。
对此,林叶哂然一笑。
“区区蝼蚁,岂能理解?”
啪!
嘭!
苏韵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深深一叩首:“弟子苏韵,拜见师尊。”
林叶笑笑:这丫总算不是太笨。
不想当丫鬟,居然主动拜师。
一道无形的力量拖着苏韵站起来,林叶负手而立,严肃道:“你若拜师,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弟子苏韵,恳请师尊收留。”
当丫鬟哪有当徒弟舒服?
虽然都是伺候人的,但丫鬟终究是下人,徒弟也算半个主人,未来还有机会继承衣钵与遗产。
更重要的是,对方明知将要面对的不仅仅是苏家,还帮她。
那岂不是很有机会东山再起,报仇雪恨?
即便眼前这位看起来很年轻。
但实际上,说不准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家伙呢。
嘭嘭嘭!
苏韵很干脆地磕完三个响头,这才抬起头来。
额头都有点红了。
林叶有点牙疼。
本尊只是想收个丫鬟,培养个保镖,这搞出来一个徒弟算什么事?
看她苦大仇深的模样,搞不好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还得当保姆,简直了。
话说,他在仙界三万年,还没收过徒弟呢。
不过……
若能培养出一尊九阴玄女那种级别的强者,也算值。
“入我门下,便要恪守门规,如有忤逆,决不轻饶。”林叶清了清嗓子,严肃道。
“弟子谨遵师命。”
“起来吧!”
林叶并没有说门规是什么,因为……他也没想好。
瞅一眼地上不断哀嚎的三人,嫌弃道。
“把他们处理干净,本尊授你功法。”
“好!”
苏韵从头发上拔掉一根簪子,对准高个儿狠狠扎下去。
顿时一片哀嚎。
“敢与苏家作对,你们不得好死!”
“快放了我等,我们保证不给二爷揭发。”
“啊!混蛋!别杀我……”
“苏韵小姐——”
一片凄凄惨惨的嚎叫声中,苏家风火雷电四将总算是在同一地点去世,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儿。
苏韵丢掉染血的簪子,擦了擦手上的血。
对着林叶抱拳道:“师父,接下来……”
哗!
林叶一挥手,毁尸灭迹。
不等苏韵感慨,食指在她眉心一点,一道玄妙修行之法如潮水般涌入记忆。
《九转玄阴太上天》
这是百万年前制霸仙界的九阴玄女所创,林叶手中只有上篇,也足够苏韵修炼了。
“你不是天生寒脉,是千古罕见的九阴玄脉。”
这种体质,放在仙界,任何势力,任何强者,都会把持不住,争得头破血流。
无论是何目的。
林叶不需要炉鼎,只是想给老爸身边安排个保镖。
亲人无恙便是万福。
见苏韵原地顿悟,开始修炼起来,林叶没有打搅,转身离去。
……
东郡府小区。
林叶回到家。
发现老爸抱着擀面杖,很警惕地站在门口,就差一擀面杖砸他脑门上。
“爸,您怎了么?”
血玉护身符没有异动,这证明老爸并无危险。
林山河见到是林叶,松了一口气。
放下擀面杖,小心翼翼关好门。
拉着林叶坐到沙发上,这才说道:“小叶子,你不知道,刚才我出去买菜,感觉有人跟踪我,他们跟踪手法奇妙,我好几次回头,都没看见人。”
“这不,刚才以为是坏人……”
林山河皱着眉头问道:“是不是你去叶家讨要拆迁赔偿,摊上事了?”
林山河还不知道叶家灭门之事。
林叶安抚道:“爸,别担心,回头我给您安排保镖。”
“小叶子,你不懂,这不是保镖不保镖的问题,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行,回头我就把这贼搞定。”
林山河:“……”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林山河瞬间警惕起来。
林叶示意不要慌,起身,开门。
只见一个光头男人站在门口,满脸笑容:“林爷,是我……”
“这秃子谁啊?”林山河在里面愣了一下,总觉得眼前这光头有点面熟。
林叶回头说道:“爸,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出门。
关锁。
顺着电梯上楼,上天台。
杨虎点燃一支烟,狠狠抽一口。
长叹道:“林爷,难搞啊,郝家对医院严防死守,我的人好不容易干掉一个疯疯癫癫的叶千重,却根本接近不了叶柔。”
“郝英雄已经盯上我了,让我替他做事……”
林叶不置可否地笑笑,问道:“你怎么说?”
“我当然不可能背叛林爷,要不是您高抬贵手,我早就没命了嘛。”杨虎咧嘴一笑,又悄悄压低声音,“我听郝英雄说,过两天他孙子郝凯鑫要跟叶柔正式结婚,或许是个机会……您再宽限我两天?”
啪!啪!啪!
林叶在杨虎脑袋上拍三下,冷笑一声:“好主意!”
旋即转身,下楼,回家。
杨虎掐灭烟头,下楼,坐上一辆车。
刚驶出东郡府小区,就迫不及待拨通一个号码:“搞定了,郝老板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开车的杨虎的小弟竖起大拇指道:“老大,您这招,高哇!”
嘭!
话音未落,坐在后排的杨虎脑袋开花,血溅了司机一身。
司机“啊”地惊叫一声,失心疯似的,一脚油门踩到底,冲破绿化带和围栏,撞到河里。
与此同时。
东郡府小区某栋楼某单元某户,某人邪魅一笑,打了个响指。
“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