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的战事愈演愈烈,昨天夜里西周王亲自带兵突袭清河,周边的蛮族也趁机攻打清河,平西将军带兵对付蛮族,孟漾堂领兵对付西周王。
这是西周和清河开战以来,西周王第一次出面在战场上,攻势猛烈,且以战士为引子,利用战士的身体搭建起来的战法,这是要跟清河战士同归于尽的架势。
西周的战士一边骂一边死命地打,便是孟漾堂跟西周王打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想到西周王登基后,也变得如此疯癫了,为了要取清河,竟然这般残忍。
西周王手握铁锥,骑着战马阴笑着睨向骑着战马的孟漾堂,"少将军,数月不见,少将军可好?"
"多谢西周王关心,本少将军一直很好。"
"同少将军交战多年,本王也希望少将军可以很好。只是啊,今日暂时不希望了。"
"哦?那也得西周王能够愿望成真才好。"
"哈哈哈--"
"本王定会!"
西周王笑得狂妄,瞧着孟漾堂如玉的容貌,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一位英姿飒气却又娇美女子,顿时拧了拧眉毛,又感慨道。
"可惜啊,今日不能见到孟小姐,可真是太可惜啊。"
听西周王提起妹妹,孟漾堂眯了眯眼角,捏紧了手上的宝剑。夜晚的寒风呼啸,可却遮盖不住战士的喊声,激烈的武器碰撞声。
孟漾堂听着,见西周王随时准备进攻,却是清爽一笑,"我的妹妹,也非西周王想见便可见的。"
"等本王踏平了清河,自然就能见到孟小姐了。"
"西周王大可试试!"
说话瞬间,刀剑闪亮,随着寒风猛烈碰撞,孟漾堂和西周王交战,下面的战士也毫不畏惧地冲锋陷阵,水舒身着战袍带着将士破西周的阵法。
两方交战势如破竹,西周王休整几月,武功突飞猛进,进攻也是凶猛,招招夺命。孟漾堂在武功上从不含糊,两人对峙不分上下。
但今天西周已经连攻了三次,今夜西周王又亲自领兵,孟漾堂对西周王的蛮力对抗,已经有些吃力,战士们也被西周无耻的生人战法缠着死伤不少。
水舒白色的战袍已经染成红色,她手握宝剑,看着这群不要命的战士,又见着被迫和他们同归于尽的战士,咬了咬牙,没有想到西周竟然再一次用这种杀敌一百自损三千的卑劣法子!
跟这群不要命的疯子正面扛,于他们不利,他们只能退出战线做出防守。
水舒权衡再三,命令战士撤退,以退为进。战士们虽然不甘心,但也知晓硬碰硬,虽然也能杀掉西周士兵,可他们也要损失同伴,只好骂骂咧咧地退出了战线。
孟漾堂和西周王两人的身上都挂着伤,见清河的战士已经迅速以退为进,改为防守,西周王嗤笑了两声,狂妄大笑。
"一群孬种!"
"哈哈哈!"
孟漾堂却是看着改攻为守的水舒,倒是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以水舒不服输的性子,定然要冲上去,这会儿西周士兵疯狂至极,他们冲上去,只会损失惨重。
清河改退守,西周虽然气势上占优势,可他们的伤亡人物绝对不少。
论防守,清河绝对地势上占优越,西周王见他们的士兵一个个惨死,可清河却是防守得紧紧,大骂了几声怂货,让战士直接冲上去。
原本是深夜,却战火连连,怒喊狼嚎,战争的喧闹弄得城中的百姓也是人心惶惶,可他们却也没有乱,他们相信平西将军府,而且也有清河知府都彻夜守着呢。
这一战,西周王听到他们军营传来退兵的鼓声,虽然不甘心退兵,可这一仗他们也打得清河无法招架,只能死守,在气势上,这一仗于他而言已经赢了。
见西周攻占不了城池,领兵回去,可听着他们胜利的鼓声,清河战士气得想冲上去打他们,但理智还是让他们忍住了。
大家又不是第一次上战场,明面上的胜利,虽然占领气势,可轮伤亡惨重,西周绝对比他们严重。
谁输谁赢可真不一定呢。
夜半打了一场,孟漾堂让大家都收拾了战场,便回了军营,平西将军和蛮族的战争还没有结束。
"这个西周王登基后,果真是疯癫了。"
军师骂了好一会儿的西周王,见军医给他们少将军上药,瞧着他们少将军雪腻的皮肤却有着骇人的伤疤,满是心疼又气愤。
"哼,老夫若是能上战场,定要在西周王的脸上刮一道一模一样的伤疤!"
孟漾堂听着,笑了笑,他打了这么多年仗,身上怎么会没有伤,战士受伤乃是常事,他也习惯了,任凭军医上药,看向气呼呼的军师说。
"军师放心,西周王身上的伤口比我还吓人呢。"
"哼,西周王能跟少将军你比嘛!"
军师气得叉腰,看着军医缝合伤口,那么长,就气得胡子翘起来,"咱们少将军雪皮玉肉的,可是九域第一美男子,是那西周王能比的?"
孟漾堂听着哭笑不得,"什么九域第一美男子,军师某要胡说。"
"哼,怎么就胡说了,在老夫心中,少将军就是九域第一美男子,那九域四尊哪能跟少将军你比。"
听着这话,孟漾堂扶额,却也没有跟军师反驳,知晓他是气狠了。但想到什么,他很认真地叮嘱军师说,"我受伤的事情,莫要跟小妹说。"
他们一直有书信往来,清河的战事孟羽兮一直关注的,每一场战事,军师都会写好信送到太子府。
见军师犹豫,孟漾堂忙说,"兮儿如今有了身孕,怎可让她担忧?"
军师看了看孟漾堂左胸的伤口,很是不忍,知晓他们兄妹情深,而且他们小姐现在可是有身孕的,确实不能让她担心,便点头答应,"行,少将军这次受伤,我便不在信上提了。"
话落,见营帐外面站着的身影,军师勾了勾唇,"反正少将军有人担心,便不需要多加一位了。"
孟漾堂怔了怔,有些诧异,就见一袭白衣的秀美女子走来,抬头看去,正是水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