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破晓,许多人撑不住困意,回房休息了。
从凌莫莫口中,县太爷依旧没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只好封锁拂云的房间,一点点搜查。
最后,还是拂云的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看看有没有暗格,没准,是从别处送来的。”
拂云也是心力交瘁,不想过问官府的事,便是不想做那出头鸟,怕被人惦记上。
可这些人翻来翻去好几遍,她实在忍不了了。
最后,刘捕头果然在楼板上头发现了蛛丝马迹!
这客栈的隔壁是一家脂粉铺子,两间铺子是一栋楼,拂云所在的房间,与脂粉铺子仅有一墙之隔。
而那墙上的砖,是松动的。
刘捕头将砖块取下,紧连的是一个灰暗的房间,里头堆了杂物。
刘捕头立马带人去将隔壁的脂粉铺子包围起来。
留下来看戏的人,立马转移了阵地,去了隔壁。
凌祥安带着凌莫莫回家了,宋小福让出自己的房间给拂云休息,他则去跟光头李两人挤在一处。
一夜未睡,这会儿眼皮沉得睁不开。
拂云一觉睡到晌午。
云泽还未醒来,呼吸也是十分微弱。
这年头,身边没个大夫,真的让人十分不心安。
她叫上光头李,背着云泽,去往凌家医馆,直接住在医馆里头。
凌祥安见拂云算是自家孙女的救命恩人,待她十分客气,给云泽单独安排了房间,还叫自家小儿子凌沐清亲自照看。
但有人却不满意了。
凌祥安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女儿出嫁了,两个儿子经商,小儿子凌沐清随他学医,住在医馆里。
凌沐清的妻子许氏,自然也在医馆里。
方才一直在房间陪女儿,并不知外头的事。
这会儿出来,见着凌沐清在跟一个肤白貌美的女人说话,说着说着,进了一个房间。
她当即血气逆流至大脑皮层,拔腿就往那房间冲去。
“嘭!”
房门发出巨响。
里头的人错愕地回头,还没搞清情况,许氏就破口大骂起来。
“好你个凌沐清,我就说,女儿失踪你为何不着急,原来是有异心了!你嫌弃女儿无法继承医馆,就背着老娘找个小的,凌沐清,老娘跟你没完!”
许氏咆哮着就朝拂云抓来。
拂云厌恶地皱眉,在她即将碰到自己的时候,突然侧身。
许氏失去重心,一头撞在床上。
“你相公找个小的,你拿我撒气干什么?”拂云凌厉地质问。
凌沐清:……
喂喂喂,这不兴瞎说啊,他何时找了个小的了?
“媚娘,起来,别叫人看笑话。”凌沐清黑着脸对自家婆娘道。
许媚娘摔得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指着凌沐清就嚷:“好啊,跟她就能温声细语,跟我就是闹笑话了是吧?凌沐清,你不是人!”
拂云这才后知后觉,这疯女人口中的“小的”是指她。
她实在不知,自己该以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此刻卖马匹的心情。
凌沐清抱歉地看了拂云一眼,转头扯着疯婆娘走了。
那婆娘还不死心,冲着拂云骂什么狐狸精不得好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