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东被鄙视,心情更不好了,直言道:“小爷算是知道什么叫官官相护了!”
话音刚落,后脑勺就被刑勇狠狠打了一掌,“叫你读书的时候你说想养猪,现在我看你把自己养成了猪。”
宋云东:……
见他实在不开窍,刑勇还是打开他的脑子,强行把知识、或者说为人处事之法灌输给他。
“金满楼在县衙……”
“是香满楼。”
“……香满楼在县衙有人,我方才观察了一下,王五说的那人应该是孙斯年。”
宋云东一脸不屑,“这有什么,小爷在府衙还有人呢。”
“那你就关了平镇的店,跟我去府城。”
“那不行,只怕我爹会更瞧不起我,可能他会说:好你个龟儿子,老子跟说的话你不听,现在混不下去了,知道来找老子的庇佑了?”宋云东学着他爹深沉的口吻。
刑勇无语地直摇头。
这孩子,说他笨呢有时候挺机灵,说他机灵呢有时候又挺笨。
他只好对宋小福叮嘱:“宋小福,你平日盯着他点,别让他闯祸。”
宋小福:……
其实,他想说,现在的公子比起一年前变了很多呢!
玩闹归玩闹,刑勇还是继续跟宋云东说:“既然选择了做生意的路,你就该明白一个道理,和气才能生财。反正,你就听我的,暂时别去招惹金满楼……”
“是金全满……”
刑勇:……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
“金全满在县衙有人,若你真把他的酒楼搞垮了,狗急跳墙,回头又找人咬你。”
宋云东不服气,“小爷好歹也是知府大人最疼爱的小儿子,还能怕他不成?”
“我说你小子,怎这般不听讲?等你吃亏了,你才会后悔不听老人言!一个人尤其是有权有势的人,若想整你能有一百种办法,只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算你爹是天王老子,远水也救不了近火。总之,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混,低调点,若实在混不下去,就回家。”刑勇可谓是苦口婆心了。
宋云东也知这样的道理,可他就是不甘心。
刑勇说,想整垮对方的办法也很多,但今日不行,若真叫福满楼赔礼道歉,肯定会一下子就把人搞垮。把狗逼急了没有好处,不妨耐住性子,好好把自己的生意做好,能做到让对方主动关门,那才叫本事。
“好吧……”宋云东即使再不愿,也只能垂头听讲。
拂云不知香满楼的皮没扒下来,这会儿,她跟凌寒舟牵着牛,回到城外放牛车的地方。
树影被拉长了不少,目测时间大概过了晌午。
李大德一行人,早就吃好饭在牛车处等着了,几人一眼就看到,放牛的两人嘴唇红润得有些不正常。
都是过来人,一个个脑海里不由自主脑补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不约而同装模作样地看天看地看脚尖。
拂云尴尬地抿着唇,低声对身边男人说:“凌寒舟,我渴了。”
“我去给你买水。”
“我跟你一块去。”
两个心里有鬼的人,脚步匆忙地离开了。
陈壶脸色微红,光天化日之下,公子也太太太大胆了!天呐,那可是李翠花啊!虽说这两人也算是郎才女貌,可李翠花给他不好的印象太深,请恕他无法接受,无法接受!
李大德笑得十分含蓄: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
李明成抬头看天:寒舟真勇,同为年轻人,但寒舟令他好生仰慕。
李老三没有一点感想,从牛车上拎下来半桶水,倒在木盆里,放在老牛跟前:老伙计,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