胼胝体:它是联络左右大脑半球的纤维构成的纤维束板。
海马体:位于大脑丘脑和内侧颞叶之间,属于边缘系统的一部分,主要负责短时记忆的存储转换和定向等功能。
颞叶:负责处理听觉信息,也与记忆和情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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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看到了一张温柔亲切的脸。
熟悉的声音传来:“儿子你醒了?”
“妈?!”
眼前的景象再次颠覆了我的认知。
等等,这是哪里?我不是才从蛇口里逃出来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和爸不是已经死了吗?你们都是假的!别想骗我!”
我猛地跳下病床,迅速拿起床头的水果刀,警惕地注视着对面这人。
“孩子,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对面这个假妈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快说!你到底是谁!”
我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喊。
喊声很快就惊动了病房外的医生,他们三五成群地冲了进来,把我按在床上。
成年人巨大的力道让我无力反抗,更何况我现在使用的还只是一个八九岁的男孩的身体。
“快!快拿镇静剂来!”
为了能更快地制服我,他们将针管扎进了我脖子上的静脉。
药物进入血管,很快就发挥了作用。我感到很困,身体也没有力气。
“把这个男孩带去特殊病房。”
......
已经记不清这是李道子第几次被迷倒了,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固定在了一张特殊的病床上。
这种能拘束人行动的病床,好像是专门给患有精神病和狂躁症的病人准备的。
门外传来交谈声:
“情况如何?”
“已经分开了联结他左右大脑的胼胝体,摘除了部分颞叶,海马体也切除了,他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
眼皮就像上了胶水,和眼睑粘连在一起,一番努力过后,我终于睁开了双眼。
脑子里传来疼痛,感觉就像失去了一部分。四肢和身体也被牢牢束缚,动都动不了,只有头部能微微挪动。
“我是谁?这是哪?”
我的心中只感到一片茫然。
“咔嗒!”
门被人突然打开,房间的灯也亮了起来。
白亮的灯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眯着双眼看向门口,一个看起来温柔端庄的女人和几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几位医生围在我的病床四周,就像观察外星人一样检查着我的身体。
检查完我的身体之后,一位领头的医生拿出了一些卡片,开始向我提问。
“我需要你说出这些卡片上的数字、汉字和字母。”
“第一张,这上面写着什么?”
“1”
“第二张,这上面是什么?”
“A”
“第三张,卡片上写着什么?”
“人”
那医生转过头,对着一旁的人说道:“患者情绪稳定,语言和认知功能正常,保有少量之前受教育的记忆,智力正常。”
接着几个人解开了我身上的束缚,把我从病床上扶起。
那带着口罩的医生,用亲切的目光注视着我:“小朋友,接下来我们还要对你进行一点小小的考验,通过之后,你的妈妈就可以带你出院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医生的目光,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她是我妈妈吗?”
我伸手指向门口的女人。
看着那女人的脸庞,我确实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或许她就是我的妈妈吧。
“对的,小朋友,她就是你的妈妈。准备好了吗?测试要开始了。”
医生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想。我看着医生点了点头。
“请你在地上走出一个‘1’”
我闻言照做。
之后他们又测试了我身体的运动能力和协调能力等,也是全部合格。
终于,我出院了。
妈妈带我回了家。说是家,可是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妈,我叫什么名字啊?”
我牵着她的手,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出了这样一句。
“呃...你叫李稻籽,木子李,水稻的稻,菜籽的籽。”
“那我爸叫什么?”
“你爸叫李天正,天地的天,正义的正。”
年纪小,不代表我可以被随便糊弄。
我仔细地观察着母亲的表情,发现她在说谎,可她为什么要说谎呢?我搞不懂。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李道子似乎陷入了僵局。
大脑的损伤让李道子的记忆力变得极其差劲,他会忘记日期,重复说话,连续吃很多顿饭......
就连他刚刚做出的分析,也仅仅是五分钟过后,他就忘了,甚至他都记不起自己有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
我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现在为了维持正常的生活,我随身都带着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把我自己做过的事情和要做的事情记录下来。
假如不这样的话,以我现在的烂记性,我一转眼就忘记自己要干嘛了。
为了锻炼自己的记忆能力,我买了一本字典,每天抄写字典上的字。
我把那些感觉特殊,印象特别的字统统记在了本子里。可当我拿这些记录的字,跟我从母亲那里获取的信息相对照时,我发现二者有不小的出入。
就比如说,我和父亲的姓名。
我看着本子上记录的,从母亲嘴里获取的我的名字,觉得十分陌生,就好像这个名字根本不属于我一样。
可是母亲为什么要在姓名上撒谎呢?
我继续翻看着本子上记录的关于父亲的信息。
母亲说,父亲出了车祸,已经去世了,我是从父亲的车上捡回了一条命,这也是我为什么会从医院醒来的原因。
可我自己查过资料,医院病房里的那张奇怪的床,是给有精神疾病的患者准备的,那些测试,是为了检查大脑和身体的功能是否正常。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也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接二连三地对我撒谎,她的目的究竟何在?我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我是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疯子?他们给我做了大脑手术?
我结合已有的线索得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为了真正弄清楚自己的情况,我只能继续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从母亲那里获取更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