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年纪小,就不能有钱吗?”
“我买了号牌,参与竞价,这符合你们合香居的规矩吧?”
“难道就因为年纪小,就不能出价吗?”
“现在这所谓的陶公子自己竞价不赢,就污蔑我出不起价!”
“天下哪里有这种道理?”
江南义愤填膺,有些生气的道,“既然你们合香居也纵容这种随意赶走客人的做法,那还搞什么拍卖,发什么垃圾号牌!”
说着,江南将号牌一掰,直接掰成两段,然后往地上一扔,直接踩了两脚,嗤笑一声道:“就一个价值50两的破号牌!小爷还不在乎这50两呢!”
又对着众人道:“今天所谓的陶公子能赶走我,那么明天他要是竞价不过,是不是也能说你们出不起钱,将你们赶走?这种破店,想要小爷来,小爷还不想来呢。”
这种换位思考法,在清末很少有人知道,江南将其他人代入到一个弱势群体的环境,树立陶公子到强势、霸道、不讲道理的一面。
众人闻言,不由吸了口冷气,心中一惊,这小孩说的真有道理。
陶公子能赶走这小孩,未必明天竞价不过,就赶走其他人。
再说,这孩子连50两都不看眼里,号牌说掰断就掰断,怎么会没有钱?
众人这么一换位思考,发觉自己处于江南的处境,还真是想被陶公子赶走便赶走。
当即纷纷点头,附和着江南的说法。
一时间,整个大堂闹哄哄起来。
这一刻,颜丽终于神色大变,没有想她稍微对陶公子一个纵容,事情已经严重到合香居生死存亡的关头了!
“放,放屁!我怎么可能赶走其他人!”陶公子喊冤道,他可没有想过得罪其他人。
“住嘴!”
颜丽走下台来,对着陶公子大喝道,现在她只能舍弃陶公子了。
这个陶公子说穿了,就是家里稍微有点钱而已。
他就一个读书不上进的童生,天天穿着秀才服到处招摇,其父不过是经营着辣酱生意,在春城有着几间店铺而已。
虽然他们家傍上一位所谓的大官,不过在连总督面前,屁都不是!
随即颜丽对着酒楼护卫道:“将陶公子请出去吧。”
“颜丽老板,你竟然赶我走?”
陶公子面色一变,愤然道:“我刚才可是拍了500两的辣椒呀!”
颜丽为啥纵容方公子,因为他们家是整个滇南最大的辣酱供应商,每年消耗的辣椒数量很大,有时候也会来合香居拍卖上一些辣椒,一年算下来,超过3000两银子。
这是一个大客户。
不过现在合香居被陶公子和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孩子,搞得快要到生死关头了,名声一旦败坏,损失还会加大。
顷刻间,颜丽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现在只能彻底放弃陶公子。
当即果断道:“陶公子!刚才你当着所有客人的面,赶走我们合香居的客人!有没有把我们含香居放在眼里?”
“如果连总督知道此事,我们合香居不但要被训斥,可能你陶公子也不见得好吧。请陶公子慢走!”
陶公子刚才还很硬气,突然见颜丽话锋一转,提到连总督,别说他,他老子都惹不起连总督。
当即愤恨的看了眼江南,一摔袖子,朝着颜丽道:“走就走!以后不要求着我回来。”
连总督他惹不起,不代表颜丽他惹不起,连总督是常常来合香居吃饭,到底是不是合香居的保护伞这个没有得到确认过。
陶公子父亲在春城生意做的大,也不是没有几个后台的,说完又朝着江南道:“小杂种,你等着!我要看你能不能走出这里!”
说完昂首阔步的走出了合香居。
江南气的不行,当时就想一菜刀给他拍去,这人简直可恶,完全是个恶霸啊。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动手,只能暂时隐忍,后面看看他们家是做什么的,后面报复回来!
江南冷着脸,并没有理会陶公子的挑衅。什么君子报仇什么十年不晚,江南嗤之以鼻,等一会离开后就去查探消息,看看陶公子家里什么路数。
颜丽看见陶公子离开,也是冷着一张脸,对江南道:“这位小朋友,你是现在就拿钱购买那对墨猴?还是等其他拍卖品卖完后再购买?”
她对江南也恨的牙痒痒,这个小屁孩,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差点把合香居名声搞臭。
江南自然对颜丽也不待见,你纵容人赶走我,难道你还有理?。
当即淡然道:“难道这对墨猴不再拍卖了吗?刚才我好像只是竞价而已,然后就有只狗对我着我狂吠!你们合香居难道是和陶公子商量好了,只能卖一百零五两金?早知道我就不竞价了!”
“呃!”
颜丽瞬间反应过来,刚才这家伙只是竞价,拍卖还真没有完成呢。光顾着看戏去了,这个该死的陶公子!
“没有,还没有竞价完成呢。”
颜丽随即展颜一笑,随即对着众人和颜说道:“那我们继续拍卖吧,还有谁出价,现在价格一百一十金!”
这女人,变脸好快,不是个好人。
江南心中冷哼一声,随即招呼着嘟嘟和四郎重新坐下。
这对传说中才有的墨猴,他是真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