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南北最长约15900公里,东西宽约19000公里。
有这样一片大洋在张遂后土领域的南方,
从南边的来的风若还带不来充沛的水汽,就没天理了。
像这样一片巨大的水域,很可能是某个水族神巫的灵神空间在后土的投影。
水族神巫是所有神巫之中比较特殊的一个群体,
他们通常不在后土沙漠植树造林,而是致力于在其中开辟巨大的水域。
但即使一个水族神巫开辟出比太平洋还大的水域,
相对于巨大的后土而言,也不过是一片湖泊,甚至是一个小水洼。
这取决于后土到底是跟地仙界一样大,还是真的无边无际。
总之到目前为止,银沙槐等人放出的风灵金雕依然没有发现后土的边缘。
而现在离张遂的后土领域最远的风灵金雕,已经是在20多亿公里之外了。
在一个水族神巫的整个修炼生涯中,想方设法扩大水源,
在自己的后土领域中积蓄水量,就是其最主要的工作。
手段通常包括在后土领域内创造山脉,阻挡暖湿气流,
使雪线以上形成冰川,雪线以下形成降雨。
无论是降雨,还是冰川融水形成的河流,都能为水族神巫的后土领域带来大量的水。
但仅靠这样聚集后土中的水汽,还远远无法在短时间内形成大面积的水域。
所以水族神巫通常也会通过传送门,引入地仙界的暖湿气流。
为了快速获取水源,其他各族的神巫同样也会使用这种手段,
假如张遂后土领域的南方没有那样一片巨大的水域,
则等那条龙脉成形以后,张遂就会在其南方打开多道具有吸力的传送门,
引入青丘的湿润空气,形成由南向北的暖湿气流,
从而在那条龙脉的南侧迅速制造出湿润多雨的气候。
但他这么做的频率,及每次的持续时间,都远远无法与水族神巫相比。
后者每次这么做至少都会持续1年,
而这反应在地仙界,就是其打坐入定了一个月之久。
如此导致的持续1年,乃至更久的降雨,将很快把神巫的后土领域化为汪洋泽国。
衡量水族神巫修为的指标也不是其后土领域的森林面积,
而是水域面积,及其中海洋植物的丰富程度,主要指太玄藻的覆盖面积。
微玄藻的影响虽然也不容忽视,但它们在水域中并不是越多越好,
太多就会形成赤潮、水华等污染水体的现象。
“呃,3万公里!”熊二愕然,“你怎么会有这么大范围后土区域的地形?”
跟沙冬青等玄藻人的交流,使熊二也知道了现代地球人的度量衡。
“我让银沙槐用风灵藻炼了一些风灵金雕,从不同方向探索后土,”
张遂淡笑,“这是一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离我们最远的风灵金雕已在20亿公里之外。”
熊二顿时看起来有些出神,悠悠地道:“每个神巫都有一片无边无际的后土,”
“然而就算修炼到宝地境大圆满,也不过只能改造其中沧海一粟般的一块区域,”
“这到底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所有神巫都共用一片后土呢。”
祂还不知道,张遂已经发现,后土就是所有神巫共用的一个修炼位面。
见熊二对后土的固有认知产生了怀疑,张遂只是笑笑,什么也没有说,
毕竟他已经答应巧倕神,要保守后土的秘密。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可不想触碰一个大神的逆鳞。
熊二失神片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问张遂道:
“你怎么会想起来探索后土未知的区域呢?”
张遂早就料到祂会这么问,便道:“我也是觉得这么大的地方专属一人太不合理了,”
“可惜直到现在,我也没在后土发现其他的神巫。”
他这么说也不算撒谎,毕竟后土上的所有绿洲几乎都是神巫的灵神空间的投影。
因此无论是神巫的元神,还是依附神巫的精魂,真身其实都不在后土。
但灵神空间与后土的贴合又十分巧妙,
除了沙魔,神巫一般无法从后土进入其他神巫的灵神空间。
但在灵神空间内,神巫环顾四周,看到的却是灵神空间在后土的投影周围的景象。
而且神巫走出自己的灵神空间就能直接到后土,从后土也能轻易返回自己的灵神空间。
这两个过程中都不会有一点跨越位面的感觉。
此外,从后土上两片绿洲之间的距离来看,
神巫的灵神空间之间相隔一般都非常遥远,至少也有数千公里。
所以一个神巫往来后土和自己的灵神空间,一般也不会被其他神巫看到。
这一切就像是被刻意设计的一样,就是不想让神巫发现,后土被所有神巫共享的事实,
反而造成了每个神巫都有自己专属后土的错觉。
“哦,”熊二释然地道,“看来是我想多了。”
看来是糊弄过去了,于是张遂连忙转移话题:
“我很看好你的造山方案,但在此之前,我们得先渡过这次进阶魔障,”
“既然你也参加了演习,那你对应付这次进阶魔障有什么想法?”
熊二双手抱胸,扬唇一笑:“还能怎么打?跟以前一样打呗。”
张遂轻笑:“可你带领的三千精魂根本就是个杂牌军,”
“作战功能根本没有单一兵种的方阵明确,”
“我都不知道,沙冬青是怎么把它们编入战阵的。”
熊二嘴角微翘:“难道你忘了我有灵枢阵吗?”
无论一群精魂的种类有多么驳杂,灵枢阵都能激发其中每个精魂的潜力,
将祂们的灵力熔于一炉,由阵法进行统摄和调配,从而实现协调统一。
如此,一群种类驳杂的精魂作战就能不输正规军队了。
在张遂的第一次进阶魔障前,熊二就在灵池西边的松柏林中布置过灵枢阵。
只是那时,祂能指挥的精魂只有区区六百而已。
“灵枢阵,”张遂微愕,“那不是一个法阵吗?难道还能用作战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