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三位出神的狐族长老终于注意到了他。
熏风神巫雕像前的女子转头看了过来。
对面巨风、厉风神巫雕像前的一男一女也回头看了过来。
“什么线索?”
纯狐真连忙上前询问,红海星、小芒、甘草、锦鸡儿也都跟着上前。
张遂道:“这上面说,坎宫住宅区广场的寒风神巫雕像之下,有一座地下祭坛,”
“在那里祭祀寒风神巫,便可得到祂的指引,去往云巅紫府。”
“云巅紫府是什么地方?”红海星问道。
“这上面没说,”张遂摇了摇头,“但我想应该是传送门后面的地方。”
纯狐真等人一时都沉默了,似乎都在思考什么。
“打扰一下!”
熏风神巫雕像前的女子不知何时已走了过来,问张遂道,
“你识得这雕像上的铭文?”
张遂循声一看,不由的一愣。
这女子的容貌真是世所罕见,美的令人窒息,穿着一身青色霞衣,彷如天女下凡。
他顿时有种初见纯狐真时的感觉。
那次他是看得痴了,是被小芒一巴掌拍醒的。
不过这次他算是有了一点免疫力,马上就回过神来,连忙点了点头。
那女子神情一凛,上下打量张遂片刻,却皱眉嘀咕道:“灵泉境……怎么可能……”
“居然是个人族,这可真是稀奇了啊!”
巨风、厉风神巫雕像前的一男一女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说话的是其中的女子。
她面容姣好,气质雍容,穿着一身紫色霞衣,跟青衣女子一样,美的令人窒息。
“你是谁?”她旁边的男子突然朝张遂一抬头道。
这男子也是器宇轩昂、玉树临风,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他是我的弟子,名叫张遂。”纯狐真忽然道。
“怪不得是个人族呢,”紫衣女子笑看纯狐真道,
“听说近三百年来,你每个甲子都要去南瞻部洲寻找人族男子来修炼羿道,”
“可惜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这次看来是终于让你找到了啊。”
纯狐真含笑点头,突然对张遂道:“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吧。”
她伸掌指向紫衣女子:“这位是涂山氏的圣贤,涂山娇。”
张遂连忙朝她拱手:“幸会、幸会!”
纯狐真又伸掌指向旁边的男子:“这位是有苏氏的圣贤,苏步青。”
张遂连忙朝他拱手:“幸会、幸会!”
纯狐真又伸掌指向青衣女子:“这位是我们纯狐氏的圣贤,纯狐玄。”
张遂连忙朝她拱手:“幸会、幸会!”
纯狐玄却摆了摆手,肃然问道:“你怎么会认得这尊雕像上的铭文?”
张遂刚想说在后土发现遗迹的事,突然想起勾陈星和亢金龙奉旨来与银沙槐结契时,
曾向他明言,巧倕神不希望他把探知的后土秘辛泄露出去,更不想他继续探索后土。
何况提到后土遗迹,就还得提起金液人破译遗迹中文字的事情,又得费一番唇舌解释。
于是他连忙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犹豫片刻才道:
“其实我生来就有慧眼,而且比别的神巫修炼得来的慧眼都好用。”
“竟有此事!”涂山娇和苏步青惊的面面相觑。
张遂连忙趁机给纯狐真、红海星、小芒、甘草、锦鸡儿、银沙槐使眼色。
因为她们听到他的话后,都露出了疑惑之色,显然是不理解他为何不说实话。
纯狐真、红海星、小芒还好,毕竟都懂得人情事理。
他最担心的还是甘草、锦鸡儿和银沙槐。
她们都太单纯了,很可能会像小孩子一样,当众揭穿他的谎言。
他本来可以神念传音,直接告知她们原因。
却担心三位狐族长老修为太高,能截取到他的神念,所以只能暗中使眼色。
纯狐真见张遂使眼色,面色马上就恢复了平静。
她很支持张遂探索后土,他的发现也大都向她汇报过。
所以巧倕神很可能也跟她打过招呼,让她也要保守后土的秘密。
红海星和小芒也帮助张遂探索过后土,应该也被巧倕神打过招呼。
所以看到张遂使眼色,面色也都立即恢复平静。
甘草、锦鸡儿、银沙槐虽然还显得有些疑惑,但看到他使眼色,总算是没说什么。
“你知道这件事吗?”纯狐玄忽然问纯狐真道。
纯狐真含笑点头:“当然知道,不然我为何会收他做徒弟呢?”
“世上竟然会有这等奇事,肉体凡胎竟然还能拥有超越圣人的慧眼……”
纯狐玄感慨了一番,又对张遂道,“你再去看看其余七尊雕像上的铭文。”
张遂点点头,便按照炎风、熏风、涛风、巨风、凄风、飂风、厉风的顺序,
依次看罢七尊雕像上的铭文,最后抬头道:“这八尊雕像上的铭文其实大同小异,”
“都是说对应城区广场上的神巫雕像之下有地下祭坛,”
“在那里祭祀相应的神巫,就能得到其指引,去往云巅紫府。”
“云巅紫府、云巅紫府、云巅紫府……”
纯狐玄嘴里反复地念叨着这四个字,突然抬头问张遂道,
“你刚才提到过传送门,那是什么?”
张遂道:“我们发现八个城区的官署,及广场中的八风神巫雕像共同组成了一座法阵,”
“其作用是能打开一道通往风轮界的传送门,只是我们不知道如何启动这座法阵,”
“不过现在,启动法阵的方法应该已经很明显了。”
“祭祀八风神巫?”纯狐玄、涂山娇、苏步青几乎异口同声地道。
“确切地说,是在各个城区广场中的八风神巫雕像之下的地下祭坛,祭祀八风神巫。”
张遂一本正经地强调道。
“那么问题来了,”涂山娇道,“我们应该如何祭祀八风神巫?”
在场众人闻言,一时都陷入了沉默。
张遂突然环顾太昊神殿内的各处,然后道:
“如果在各个城区里找不到任何线索的话,也许地下祭坛会有记载祭祀方法的铭文。”
“唉,真可惜只有你一人能辨识这些铭文啊。”涂山娇喟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