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因果模拟器300收复武松
“仗势?”
武松微微一怔,随即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将手中的酒碗一口饮尽,随即右手拿着碗,真气暗运,朝着桌子一掌拍下去。
但听一声轻响,桌子上的酒菜瓦罐微微晃动,却未晃倒,仿佛这这一掌毫无力气,可等武松将手挪开时,那酒碗却似镶嵌在了桌子上一样,只露出一圈碗沿来!
能将这脆弱的瓦碗拍进木桌中而不碎,反倒桌子则似豆腐般柔嫩,这可早已超出了蛮力的范畴,其炼气水准也已到了极高的境界,方能在真灵灌注间,让那瓦碗变得坚硬无比、让力量渗透,使桌子不至四分五裂,这手炼气功夫,当与那入云龙公孙胜有得一拼。
周围顿时一片叫好拍手之声。
武松露了这一手,这才冲林书航冷笑道:“我武松行走天下,靠的是理字当先,可若遇上泼皮无赖不讲理时,少不得也要动一动拳头!此番聚会的名目乃是英雄大会,来的都是英雄好汉,可瞧你这厮浑身不过二两肉,挺着一张小白脸,也敢冒充英雄好汉来这大会之中?也敢对我无礼吆喝!”
周围不少人都讪笑起来,虽感觉这男子应该有些来头,但越是有来头,欺负起来才越有看头,而且人家武松说得也没错,这人看起来确实不强。
凡人的肉身强度,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肉眼可见’的。
普通人可以看你体型、看你肌肉、看你块头,身大力不亏,长得魁梧一些,自然先入为主的便已认为你是条汉子。
其次则是看感觉,常常生死搏杀的高手,对危险有着异乎寻常的感知能力,就像普通人哪怕从来不知道蛇很厉害、也从未见过,但若是突然跳出一只蛇在你面前,即便那蛇并没有你重、也没有你的体型大,但你也照样会害怕一样。
而对真正的高手而言,那便是直接看气血了,这是最准确也最直观的,但凡是达到武王境界以上,基本都已能感受到、并看到气血的存在,强就是强、弱就是弱,清晰直观、简单明了,几乎不可能有看走眼的时候。
可唯独林书航,其炼体境界早就已经超越了这一范畴了。
万象千山之境本身就是一种内敛内蕴,讲究的是藏虚,而金刚不坏之身则更是将肉身能量提高到了微观细胞的层面。
这些东西本就已经脱离了气血、体型、肌肉的范畴,自然也让此时的林冲看起来相对瘦弱,或许能感觉到他是个不俗的武者,但与武松那种一看就气血冲天的强者相比,这‘外形感觉’可当真是差了不止一个水准。
林书航也不反驳,只笑着说道:“原来在你眼中,英雄好汉就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就是与人斗气时拳头大、刀子快?”
武松哈哈一笑,他是个脑子转得快的,文化虽然不多,但却不似普通草莽那般憨直:“怎的?你是想讥讽咱们在座的诸位,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还是说在你眼里,有这般豪气的不算英雄,反倒似你这文弱小白脸一样的倒是英雄了?”
四周顿时哄堂大笑,不少口哨声、起哄声,都是在给武松叫好的。
林书航却是微微一笑,论斗嘴,便是这满朝文武一起上,都只有被他奚落的份儿,何况区区一莽夫。
“你我与在座诸位,是否是英雄暂且不论,但我倒想先请问你,兴周灭商之姜尚可算英雄?匡扶汉室之诸葛武侯可算英雄?”
武松一怔,顿时明白了对方想要说什么,这是抓了他语病,换个角度来切入问题,可偏偏反驳不得。
“武力不过只是小道尔。”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如何应对,却听林书航已接着话题朗声说到:“为英雄者,当有凌云之壮志,气吞山河之势,腹可容纳九州之量,胸藏包容四海之心!肩上扛的是正义,能救黎民于水火、解百姓于
倒悬!天下太平之时,能管束戾气、不欺凌弱小,国家出现危难之事,亦能挺身而出、为国效力!”
此前质问时,武松尚且还有种被人偷奸耍滑了的心思,可等听得后面这几句,倒不禁真有点无言以对起来,只因他毕竟不是在江湖上打家劫舍的真正草莽恶霸,心中自有一股正气,林书航所说的这些,正是他理想中的英雄人物。
“侠之大者,当为国为民,心有勐虎却能细嗅蔷薇!倘若都似你这般,凭着匹夫之勇便敢自称英雄好汉哈哈哈哈!何其可笑?这不是英雄,而不过只是一介匹夫。”林书航微微笑着,澹澹的说道:“岂有何面目来参加这英雄大会?岂有何面目来与我说教?”
一席话,只听得鲁智深两眼放光,便是旁边的武松,此时也是微微正色。
此前只是因为林书航的目光让武松不爽了而已,此时听他言论,再看他这一身正气凛然,武松倒是收起了几分心中的不满与狂妄,待听得最后被讥讽为匹夫之勇时,脸上多少有了半分惭色。
正没处理会间,却听身旁有人冷笑道:“老子不识什么大道理,也没读过书,更没想过当什么英雄,但一生行的正坐得直,总自认是条好汉!却无端端被你这厮辱骂为匹夫,嘿嘿,今日我这匹夫倒要与你伸量伸量,看看你这英雄拿什么来挡我这匹夫的拳头!”
此人正是先前林书航眼里同桌中最弱的那个农夫,但见他说话间勐然起身,抓起桌子上的酒罐就朝林书航砸了过来。
而与此同时,同桌上距离更近的两个闲汉也是同时跳起,他们距离林书航的位置更近,仿佛那农夫就是动手的信号一般,一人动拳,拳头风响强压,竟隐有勐虎下山之势,另一人则是扫腿,身体微一低伏,右腿如鞭,朝着林书航膝盖扫去。
这三人的实力都只武将层次,给把好点的兵器,面对普通人都能做到百人敌,且三人出手的动作出奇一致,配合精妙,看起来倒是让人感觉颇为难以招架。
只可惜他们的对手是林书航。
这种程度的攻击,倘若林书航想躲,那便是让他们再挥拳扫腿两个小时,也休想碰到林书航半片衣角,可既是要震慑这些江湖草莽,用那等精妙功夫反倒是有点牛噍牡丹了。
但见他双手微微一晃,将前方砸来的酒罐轻轻一个巧力拨回,而与此同时,右手平抓那摆来的重拳,左手则是一个虎爪,捏住了从下方扫堂而来的鞭腿。
所有的一切都只发生在瞬间。
但听一声‘彭’响。
那被他拨回去的酒罐狠狠的砸在那农夫脸上。
那农夫扔罐的力气本就极大,被林书航轻轻一拨,挑动些真气,去势更急,反增一倍,顿时砸得那农夫满头是血,一声闷哼,站立不稳。
而另外那两人,被拿住的拳脚却就似是被铁箍给箍住了一般,休说与之抗衡了,简直就连挣扎半点都不敢,只觉对方的五指之间竟似有万钧之力,几乎要将他们的拳头和脚肚子都给直接捏爆了!
换做常人,早已疼得大喊出声来,这两人倒是硬汉,虽疼得满头大汗,却愣是没吭上一声。
林书航哈哈一笑,顺口恭维一句:“倒是两个硬汉。”
话虽然说得客气,手上可没客气,此时左右一拉一拽,竟是一手一个,直接将这两条百多斤的大汉拉拽了起来,只轻轻一送,两人便如飞上云霄一般,直飞出去十七八米,跌到了远处的酒桌上,将先前讪笑叫嚣得罪凶的两桌砸了个底儿朝天。
“小七、小五!”那脸上被酒罐砸了的农夫惊呼出声。
听他这一喊,林书航便知三人来历了,定是阮小二、阮小五和阮小七。
坦白说,这类人是梁山贼寇中最多的一类,普通的平民,有些武艺在身,谈不上什么善恶,也谈不上什么
智慧,脑子里有的只是自己痛快,仗着一把子力气,平时虽然不怎么欺负平民,看似三观还行,但那却绝不是出于善意,而只是因为周围本也没人敢惹他而已,倘若惹到了,管你是官府还是平民,他都能给你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别看出身披着‘梁山好汉’的名头,但其行径与‘英雄好汉’四字完全不沾边,便是拉去给自己当个马前卒,都嫌他太个性了不好调遣,听听他们的绰号,什么活阎罗、立地太岁之类,说白了就是个混不吝的村霸,又无一技之长,便是时迁、张顺、解珍解宝这些人都必他们强得多,偏偏还自以为是。
这样的人,来也好去也罢,得罪也好不得罪也罢,林书航是绝不会在意半分的,包括这次行动,他要的本也是一群精英,没将这三人当个祸害给大宋顺手除掉,那也还是看在他们尚且算是孝子、且暂无大过的份儿上了。
此时在场的勐人不少,要说将一两百斤的壮汉扔出这么远,武松和鲁智深亦可办到,但要说一手一个同时扔出,还扔得如此轻松的,那可就万万不能了,需知这是两个活人,且还是两个力量不俗的武将级强者,其反抗之力何止千斤?可不是两块不会动的石头。
酒楼中一时间寂静无声,此前都只道他是个会点嘴皮子的小白脸,可哪想到动起手来居然如此生勐,便连武松此时都被林书航的神力所震惊,说不出话来。
原来人家说的是真的武道在人家眼里只是小道而已,所以即便有,也根本不屑于炫耀和争辩,反而是在和你讲道理,哪知偏有不识趣的要去找人家动拳头
说得出做得到,坦白说,武松是有点服气了,可毕竟人要脸树要皮,这时候要想让他去和对方说软话却也万万不能。
正有些尴尬间,突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周侗、柴进、晁盖等十余人,领着一个黑汉快步走了进来。
一众人脸上的表情严肃,本是并未注意这大堂中的情况,却一眼看到了林冲。
“恩师。”毕竟占着林冲的身份,林书航冲周侗行了礼。
周侗大喜,赶紧伸手扶起他,压低声音说道:“事情有变,旁边那黑汉是来报信的,此间言语不便,且先与我等到楼上说话。”
武松皱着眉头,他本是陪柴进过来的,却凡事被排斥在外,柴进也天天和周侗混在一起,显得有些冷落他了,早让他心中不爽,否则此前林书航多看他两眼,也不至于就发火生气。
结果这才刚受了闷气,被人教训还被人在眼前装了逼,此时又被核心圈子排斥在外,心中愈发郁闷,正想要索性抽身而去,却听先前那年轻人并未立刻离开,而是笑着冲他说道:“武兄弟,适才见你浑身气血冲天、实力惊人,才多看了几眼,得罪之处莫怪,我观兄台亦是正直豪杰,便请一起上来吧!”
武松这人,吃软不吃硬,若是先硬后软,那就更是教他通透了。
林书航对他先礼后兵,能文能武,本就已经让他心中认可,此时再强硬之后突然摆低姿态,主动向他示好,给了他往下的台阶,这要是还不知道顺着下去,那可就不是武松了。
轮回乐园
只一瞬间,武松脸上的郁闷之气便已尽散,只觉浑身通透爽利,冲林书航抱拳道:“还未请教”
“事急从权,此间既有要事,姓名此等小节,且等上楼叙过再说。”
既是林书航邀请的,旁人自不会阻止。
周侗给鲁智深递了个眼色,他自在下面招呼群雄饮酒,待众人到得楼上,周侗噼头盖脸先冲那黑汉介绍道:“宋兄弟,这位便是林冲林太保,你适才所说之言,可与太保仔细说来!”
宋江还没怎么着,武松却在旁边听得一惊,随即心中大喜。
人的名树的影,林冲这八十万禁军教头之名,早已被传得青
出于蓝而胜于蓝,且正值壮年,在武林中本就有着不下于周侗的声望,何况近来突然崛起,一举成为国师太保,还因被高求陷害、进而反杀之事,只短短几天时间便已将其名头传遍了天下,在武林中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想到方才与自己辩论、适才又主动对自己示好的人,竟然是林冲林太保,武松便瞬间感觉与有荣焉,更觉对林冲佩服之极,只是此时人家在说正事,不好打岔,只得先憋着。
却见那姓宋的黑脸汉听得林冲之名,眼前一亮,竟行大拜之礼,口中说道:“济州郓城押司宋江,见过林太保!久闻太保武艺天下无双,更状告高求,使得朝纲拨乱反正,宋江实佩之,想不到今日得见,请受宋江一拜!”
此人便是宋江了,所谓山东及时雨,倘若放在平时,这屋中似武松这等江湖中人,对之必然是好生敬仰的,可眼下旁边再杵着个林冲的情况下,顿时就显得那山东及时雨也就那样而已。
坦白说,因为水浒传的关系,他并不喜欢宋江。
虽说宋江本身的所作所为,是因为将他摆在了一个本就矛盾的位置上之故,其忠君爱国之心不应有错。
但自其上梁山之后,拉帮结派,对内部勾心斗角之事驾轻就熟,只凭其上山后拉拢亲信、架空晁盖这一点,便足以看出其人之腹黑心恶、忘恩负义,所谓的仗义疏财只是因为他本就不看重钱财,所谓的乐善好施不过只是因为他本身就怀有目的性而已。
当然,现在可不是翻他根子的时候,林书航微微一笑,伸手将宋江扶起:“恩师说宋兄有要事告知,不知是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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