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歌看到唐缺吃瘪的表情,咯咯笑起来。引得周围的乘客都看过来,他们有些呆住了。
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长的好看,气质还好。
至于这姑娘身边的男生。
嗯,勉强能看。
还算帅气。
只是脸上的云淡风轻,有些老气横秋的意味,和他年轻的皮相,略微不符。
似乎在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样子。
“哎哎,姐妹儿,你往外坐,行吗?”唐缺对商清歌道。
三人排的座位,只坐了他们两个。
直到飞机起飞,靠过道的座位,也没来人。
说明,这个座位是空着的。
两个人坐三个座位,自然还是隔着空座更舒服。
但商清歌再次拒绝:“不行。”
唐缺懒得搭理商清歌,直接摆烂:“随你大小便吧。”
商清歌歪着头,看唐缺,瞪着卡姿兰大眼睛道:“唐缺,你太粗俗了。”
唐缺立刻道:“所以,离我远点?”
商清歌撇嘴:“想得美。除非你把那个《小落》的全本唱给我。”
唐缺道:“那首歌,叫《下山》,不叫小落。”
商清歌哼哼:“我小名叫小落,那首歌就叫《小落》,怎么了?”
唐乐冷笑:“不怎么,我不给你全版就是了。”
“……”
两人斗着嘴,飞机在茫茫夜空上快速飞着,拉开窗户遮阳板,能看到天上的星星,路过城市上空的时候,也能看到城市灿烂灯火。
不知何时,两人睡着了。
商清歌脑袋歪在了唐缺肩膀上,唐缺的脑袋斜着,靠着商清歌脑门儿支撑。
还在唐缺头上戴着的圈檐帽微微落下,遮住两人脸。
红眼航班就是这样,热血小伙和思春少女,也顶不住困劲儿。
飞机到了上海上空,空姐开始用多种语言介绍。
唤醒乘客,也告诉乘客,醒一醒,打开遮阳板,马上落地了。
唐缺率先醒来。
看到两人互相依偎的状态,立刻嫌弃的推开商清歌。
他已经有了夏青鸾,矢志不渝。
连周珊珊都懒得搭理,才不想和商清歌再玩什么小暧昧呢。
越漂亮的女人,越麻烦。
一个就够了。
多了是真受不了。
不光身体受不了,心理上也是受不了。
特别是商清歌这样的,放得开,夹子音,身上能夹死人的地方不止一处,他绝对不会上当的。
“你弄我干啥?”商清歌迷迷糊糊,迷蒙的小眼神可怜又无辜,像是刚吃饱的慵懒小猫。
“我才不弄你。你哈喇子流我身上了。”唐缺没好气道。
“唔唔唔,不好意思。”商清歌瞬间清醒了,擦了擦嘴角,又用白皙小手在唐缺的肩膀上擦了擦。
不湿。
没流口水。
“你个大骗子。”商清歌又想捶唐缺。
“停。”唐缺立刻用商清歌的圈檐帽挡住了商清歌的小拳头。
——
下飞机后,已经是晚上一点。
两人一起走出离开通道,来到接机大厅。
抬头就看到有不少人举着牌子,接人的。
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气质女人,举着一块粉色牌子,上面写着商清歌。
这女人长的算是漂亮,但并不是拔尖的那种,只是气质优雅,眼神平静中带着一股毋庸置疑的自信。
这样的女人,是经历过不少沧桑和欲望诱惑,然后沉淀下来,找到了实现自我价值的方式,并且坚定不移的执行。
“应该是商清歌的经纪人。”唐缺猜测着。
他记得上一世,商清歌的经纪人是一个十分坚强抗压的女人,为商清歌挡住了不少风雨。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眼前这女人。
可以说,商清歌的成功,她的经纪人有一半的功劳。
“汤姐。”商清歌也看到了这女人,便叫了一声。
这女人看到商清歌,和善的一笑,收了牌子,等着商清歌往外走。
走出去之后,唐缺随手摆了两下,算是告别,要走,却被商清歌喊住。
为唐缺和这女人互相介绍。
“汤姐,这是我的同学,唐缺,今天以前,叫郝俊来。”
“唐缺,这是我的经纪人,汤姐,汤鸣云,一鸣惊人那个鸣,云彩的云。”
汤鸣云看着唐缺,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又在一瞬间消失。
“你好。”汤鸣云道。
“你好汤姐。”唐缺也只好打招呼。
商清歌道:“在飞机上,你说关于我的这场演出,有合理化建议,说说吧,让汤姐也听听。”
唐缺道:“那我的条件……”
商清歌点头:“行,只要有用,我答应了。”
唐缺道:“沪市卫视这台节目,换了新的拍摄机器,高清,还原度很高,对于色彩的要求,就没那么严格了。”
商清歌和汤鸣云对看了一眼。
她们明白了唐缺的意思。
如果新机器清晰度和还原度都很高,不失真,那么也就没必要化那么重的妆了。
重妆,是上镜,但是其实很夸张,很土。
以前,为了照顾低质的拍摄机器,只能浓妆艳抹,然后拍出来效果不错。
但机器清晰度提升之后,如果还是浓妆艳抹,那拍出来,可能会很可笑。
上一世,正因为如此,这次演出化妆,土得掉渣,成了商清歌和其他几个女星的污点。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怎么删都删不掉了。
每次娱乐圈出事,这次视频都会被拿出来鞭尸一次,让商清歌很烦恼。
汤鸣云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沪市卫视的那套机器,全国才刚引进了三套,大家都还没有拍摄经验呢。”
唐缺嘴角一扯,露出神秘的微笑:“也是偶尔得知的。”
汤鸣云想了想,点头:“好,我们会考虑的。”
唐缺无所谓的点点头:“看你们自己,再见。”
说按,唐缺一甩自己的小包,走了。
——
汤鸣云看着唐缺的背影走远,才转头看着商清歌,语气略微严厉的道:“他的条件,是什么?”
商清歌道:“他让我不要纠缠她。”
汤鸣云冷笑:“欲擒故纵。小男生惯用的把戏而已,你可不要上当。”
商清歌呲牙咧嘴的道:“姐,你想多了,别人这样做,可能是欲擒故纵,他不是。”
汤鸣云道:“为什么?”
商清歌眼神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他有女朋友啊。也是校花。”
汤鸣云露出了然的微笑,:“男人,都是畜生。有女朋友怎么了,难道他介意多一个?何况你这么漂亮。你可给我打起精神,千万千万不要上当。”
商清歌叹气:“姐,别说了,我现在不想搞男人,只想搞事业。”
汤鸣云神情放松:“这样最好。”
——
唐缺刚出了还没出接机大厅,就被一个中年男人拉住。
“这位小兄弟起蓬头,要不要叉头?”中年男人用很标准的上海话,道。
起蓬头,生意兴隆的意思。
叉头,是charter音译,出租车的意思。
“单人单车,走伐?”唐缺问道。
“走。阿拉也要回家睡觉嗦。”
唐缺说了郝俊来所在宾馆的地址,静安区的一个地方。
上车。
一路上,车窗外霓虹闪烁,灯火明亮。
明显比其他城市,繁华了许多。
虹桥机场到静安区核心地段,也就十公里出头,一点都不远。
打车费总共用了三十九块。
在二零零一年,这个价格,真的不算便宜。上海的出租车,比清泉市贵一些。
唐缺付了车费下车,直接进了宾馆。
报了身份账号,要了钥匙,就直接来到郝俊来住的房间。
郝俊来睡的迷儿八湖,和唐缺打了招呼,继续呼呼睡。
唐缺洗了个澡,也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哥俩起床吃完早饭,唐缺立刻让郝俊来约艾克图泽的人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