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川和冷九带着燕王府侍卫搜寻。
萧一航不顾身上的伤,派出辰王府所有人一同寻找。
不仅如此,就连皇宫内的皇上都得知了消息,他怒拍桌案,直接派人传唤御王萧君安,让他带领一支御林军火速搜寻。
楚府的楚子誉久等楚南月不见归影,心中隐隐不安,唤来弟弟前去隔壁问话。
楚子洵登上墙头见隔壁一片乌漆嘛黑,正欲和秦柯一起驾马前往燕王府之时,苏汐派来府卫传话。
“燕王和燕王妃遇刺,皇上已派出御林军,大公子和二公子切莫着急,静静在府中等待即可!”
听到“遇刺”二字,楚子誉脑袋瞬间就炸了,哪里还能沉住气在府中静静等待?
他转动轮椅之时,楚子洵和秦柯已一溜烟跑出:“大哥,我去找姐姐,您在家等着!”
小桃也立刻倒腾起小短腿来:“奴婢跟你们一起!”
石头跑到一半又跑回来推楚子誉:“大公子莫急,姑娘吉人天相,奴才推您!”
楚子誉拂开他的手:“不要管我,快去找阿月!”
妹妹现在不知遭受着何罪,或许昏死在路边,或许正被刺客追赶,或许悬崖边吊着,或许已经......
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一个残废,帮不了她还得连累一个人......
一个门阶都能难住他,他从未像此刻这般痛恨过自己的双腿,他从轮椅上摔下来,挪动着残缺的身子费力爬过台阶......
“大公子,我帮您!”沐浴完的香香听到了院子里的喧闹,她来不及擦拭干湿漉漉的头发,跑过来抱楚子誉。
楚子誉没有拒绝她的触碰,此时的男女有别怎及及妹妹的安危重要?
孟妈也佝偻着身子一起搬动轮椅。
这边风川等人率先来到悬崖,虽然燕王府侍卫身手都不差,但悬崖陡峭加之皑皑白雪,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所以搜寻起来十分缓慢。
楚南月望着从萧寒野那地儿喷薄而出的一股浓浓的黑血,眸光锃亮。
怕那股血不能尽数流出,于是她就上手帮他挤了起来,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吸,但现手下没有工具,也只能勉为其难拿手挤了。
银针插在蛋囊,萧寒野依旧疼痛难忍,但同时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身子从未有过的舒畅,他甚至能感觉到毒性正在从他体内快速消除,这着实让他惊叹。
但很快惊叹就变成难言了......
楚南月竟在帮他搓挤?
一方是非同寻常的痛,一方是不可言说的瘾,他本想开口问她为何这般做?但他没开口!
他紧咬薄唇,原本惨白的脸颊此刻呈现出一片诡异的绯红......
因着初度,一炷香时辰不到,他便倒戈......
楚南月望着终于变了色的黑血,她这才气喘吁吁瘫坐在地,丝毫无形象抱怨道:“大功告成,可累死老娘了!”
随后,她再次瞅了一眼白浆,眯着凤眸,狠狠拍了他一巴掌,无比嫌弃道:“不要脸!禽兽!畜生!”
“嘶!”因着她这一动作,上面的银针狠狠地震动起来,疼得萧寒野连连倒吸冷气,完全忘了方才初尝的惬意。
他暗叹楚南月竟比他还要喜怒无常!
方才对他酱酱的是她,现在翻脸无情的还是她!
她到底要他怎样?!
楚南月对着他疼出汗来的俊颜瞅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取下银针来,然后开口道:“行了,你静躺一炷香时辰就没事儿了,你体内的那个劳什子东西等我再研究研究就给你取出来!等咱上去之后,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啊!”
语罢,她也顾不及斯文,躺在他脚下的石块上就睡着了。
这一日先是在懿康殿和江茶茶斗智斗勇,接着在御花园假装中毒手撕沈茶茶,再就是遭遇刺客,最后又帮萧寒野解毒,可把她累坏了。
萧寒野这边非人的疼痛终于停歇,他暗哑着嗓子道:“......给本王松绑!”
未等来回应,却是听到了她的轻酣声。
垂眸望去,看见了火光下如小猫一般蜷缩在石块上的楚南月,他不由咧了咧嘴:“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
任劳不任怨,聪慧又单纯,既怂又虎,勾人不自知......
看着她的娇颜,他的心不知为何“砰砰”加速跳了起来,他迅速收回眸子,狠狠吸了几口气才恢复平静,可刚平静下来,头脑中又浮现出她软绵绵的小手帮他那啥啥的场面,怎么都驱之不散......
他竟想她日日那样!
她定不同意吧?
给她银子成吗?
他在想些什么?
烦躁地将那些淫秽的场面拂去,一炷香时辰已过,他暗暗发动内力,将身上的藤条尽数震断,起身只觉身子是久违的轻盈。
他素有洁癖,走到洞口手捧一把白雪,攥于手中化于水,细细擦拭身、下的污浊,待擦拭干净,穿上衣裤,再次手捧一把白雪,将楚南月的手也清洗干净。
做完这一切,他将他的大氅包裹在楚南月身上,然后在她身边也躺了下来。
楚南月晕晕沉沉间感觉到暖意,她睁了一下眼,望着萧寒野那模糊的俊颜,迷迷糊糊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若是趁机把我扒成泥鳅......你就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萧寒野噗嗤一声笑了:“不扒,睡吧!”
他才不会像她那般趁人之危,要扒就光明正大扒!
但他也没闲着,他竟意外地伸出手臂将楚南月的脑袋枕于上面,谁知楚南月还一脸嫌弃地挪动,一边挪动,一边呓语道:“硌......硌......”
萧寒野嘴角抽动:“......”
枕你的石头去吧,明日脑袋疼就让风川给你扎针!
他背转过身去。
谁知,她竟抬腿压了过来。
他身子猛地一颤,再次转身回来,伸出手臂,强势地将她脑袋放于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