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骆清清把第二杯茶盏端上来的时候,贺宴云边喝茶边提问。
“骆助理,你是不是有事找我谈?”
是啊是啊,想找你谈谈生孩子啊。
骆清清心里猛点头,但是这种话她肯定不敢这样直白地说出来。
她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没有的。”
“这些琐事是赵栋和韩良的工作,你没必要做。”贺宴云直白说道。
骆清清瞬间就读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感情他就是在说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呗。
骆清清干笑两声,“我手上只有一个项目,该做的工作我也做了,我是觉得我不能白白拿贺氏那么高的工资。”
瞧瞧,她多会说话。
在老板面前表现得多么无私啊。
而且还完美遮掩了她对贺宴云的不良居心。
骆清清在暗地里为自己默默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贺宴云微微挑眉。
骆清清继续卖力表现自己的优点:“我还会做饭,做甜点,煲汤,你喜欢吃什么菜式,我可以为你准备的。”
网络上不是说了吗?
要抓住男人的心,必须先抓住男人的胃。
看看,她都有记住了。
贺宴云整个人靠到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胸前,抬眼审视着骆清清。
骆清清顿时不自在起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我脸上有东西吗?”
贺宴云不言不语。
骆清清心里直打鼓。
妈呀,贺宴云不说话的样子看起来怎么那么可怕啊。
活该他做个单身狗。
就在骆清清快要顶不住贺宴云的目光,准备落荒而逃的时候。
贺宴云开口了。
“骆清清,我知道你和我一样,反对长辈的安排,如果你对你父母不好交差的话,我可以介绍几个优秀的男人给你,我相信,你会选到你喜欢的人的,怎么样?”
骆清清:......
她直接傻了!
所以,她辛苦忙活了那么久,换来的是多次相亲的机会?
骆清清虚伪地扯了一抹笑,“这样挺好。”
“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骆清清茶盏也不收了,连贺宴云的回答也不等。
她直接就走出了贺宴云的办公室。
啪!
骆清清气得把玻璃门关得震天响。
韩良刚好从外面进来,被巨大的关门声吓了一跳。
他拿了文件放到贺宴云桌上,奇怪问道:“贺总,骆助理怎么那么激动?”
“高兴的。”贺宴云下了一个结论,继续低头看文件。
他随口吩咐道:“对了,通知欧阳他们几个,明晚在游艇上聚一下。”
韩良恭敬应道:“好的!”
骆清清回到自己的座位后,拼命和系统撒气。
“这是什么狗屁男主,他就该当一辈子的单身狗。
一点也不知情识趣,谁当了他女朋友谁倒霉,真是气死我了。
怎么有这么不解风情的人啊?啊啊啊啊,我要疯了.......”
系统默默地承受着骆清清的怒火。
等骆清清逐渐冷静下来之后,系统小心翼翼开口道。
“宿主,你要化成一把火,把贺宴云燃烧起来。”
“呵呵,我怕我会玩火自焚。”
“宿主,那你就化成水,把贺宴云的心滴穿。”
“呵呵,我流到太平洋,人家的心还是硬邦邦的。”
.......
不知不觉,到了午饭时间。
骆清清估计是化悲愤为食欲,十一点多的时候,她就已经饿得不行了。
助理部在最顶层,每次电梯高峰期的时候,电梯里面都像腌酸菜一样,挤得不行。
平时骆清清都会特意错过时间下班、吃午饭。
但是今天她实在是熬不住了,好不容易等到了十二点,她就飞快冲向电梯到楼下吃饭。
到了餐厅,她一连干了两人份的饭量才心满意足地上楼。
她哼着小调收拾桌上的文件,准备趴到桌上小咪一下。
李亚文突然在她背后惊叫:“哎呀,清清,你也中招了!这到底是那个变态啊?真是太恶心了,清清,你快把衣服脱下来处理一下吧。”
李亚文的话,吸引来了不少人,大家都围着骆清清。
“清清,你快脱下来,恶心死了。”
“骆助理,快脱了。”
骆清清一愣,不明所以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幸好她里面还穿了一件小背心。
李亚文嫌弃地抢过骆清清的外套,毫不犹豫就扔在了地上。
骆清清这才看到。
她的外套后面被人贴了一张纸条,上面用红色的墨水写着大大的三个字。
???
上面还有不明东西。
李亚文无比嫌弃地踩了几脚上面那张纸条。
围观的同事直呼太恶心。
“哎呀,那到底是什么?是不是那个啊?.......”
“我看像,真踏马恶心,之前只是贴纸条,现在还弄这个,这人真是一个变态。”
......
骆清清听大家的口中,才知道事情的缘由。
原来,这段时间公司出现了一个变态。
他专门挑大家挤电梯的时候给女生后背贴纸条,内容都是很恶心的话语。
助理部之前已经有好几个女同事中招了。
骆清清逐渐明白了大家说的衣服上那是什么东西之后,整个人直接趴到垃圾桶上吐了。
“怎么回事?”正在这时,韩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大家自觉让出一条空隙,贺宴云随着走了过来。
李亚文连忙上前,把事情大致对他说了一下。
众人只觉得室内的温度好像突然冷了下来。
贺宴云吐声道:“韩良,严查!”
韩良点头,转身就走了。
贺宴云正准备转身,突然听到骆清清可怜兮兮的声音响起,他的脚步不受控制停了下来。
“李姐,你哪里有衣服换吗?我想换衣服。”
李亚文无奈摇头。
她环视四周,“谁哪里有衣服?”
“我有一件外套。”
“我只带了一条围巾。”
......
李亚文出主意,“清清,我陪你到楼下买一套吧。”
“可我还想洗澡,我可以请假回家吗?”骆清清眼眶红红的,连小巧的鼻子都泛着粉红。
那样子看起来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李亚文犹豫看向贺宴云。
骆清清也知道,这里的主事人是贺宴云。
因此她直接问他:“我换好衣服马上过来,可以吗?贺总?”
被她柔弱可怜的眼神一看,贺宴云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他立即点头。
“谢谢贺总。”
骆清清道了谢,立刻回到座位上给家里打电话。
“喂,胡师傅,你现在来公司接我一下,我想回家。”
那声音带着重重的哭腔,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大家安慰了骆清清几句,骆清清低垂着脑袋,轻轻点头。
李亚文一拍手,让大家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