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的温软湿热,令江沉微微错愕,以至于忘了推开对方。
沈塘吻的认真,炽热的气息在他唇上细细摩挲,连同后颈的腺体也跟着滚烫起来……
江沉反应过来时,下意识地扭头想要避开,却被沈塘一只手牢牢地扣住后颈的脖子,湿热的唇再次吻了上来……
彼此心跳如雷。
沈塘原本只是想浅浅的戳个章,让他放弃分手的念头。
可江沉的唇,简直温软的不可思议,与他仿佛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忍不住的想要继续加深……
“唔……”
江沉微微蹙眉想要反抗时,沈塘适可而止的放开了他。
“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怕你反悔,所以先收点儿利息。”他这么说。
大概是怕被揍,所以不等江沉反应过来,他便麻溜的滚下了车……
“明天见,老婆!”
……
江沉一口气把车开到家。
他连鞋子都没脱,便将整个身体陷入客厅的沙发里。
后颈的腺体已经开始红肿,湿黏焦躁的情绪犹如浓墨般的夜色笼罩着他。
他没有开灯。
屋子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只有绵长的呼吸声渐渐急促,而后客厅里响起一阵翻箱倒柜的窸窣声。
他从抽屉里摸索出一包香烟。
“呲嚓!”打火机的摩擦声打破了客厅里寂静。
淡蓝色的火焰驱散了一丝晦暗。
江沉修长的双腿随意曲折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支香烟叼在唇上点燃。
他深吸了一口后,虚脱般的仰靠在沙发上。夜色中,荧荧火星照亮一截线条性感的喉结,烟雾从他殷色的唇角缓缓溢出……
任由夜色将他吞没。
江沉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直到心绪渐渐稳定下来。
真是疯了!
他怎么会答应和沈塘交往试试?
他和他就不该有任何交集!
江沉又去摸索桌子上的烟盒,已经抽完了……
然心绪依旧无法彻底的平静,后颈的腺体还在发烫,势要将他整个人烧毁一般。
发情期。
又提前了两天……
——————
次日。
天色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
沈塘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就去了公司。
他昨晚一宿没睡着,现在只想早点儿见到江沉……
然而眼看就到上班时间了,依旧不见江沉的身影。
沈塘心里顿时有些忐忑起来。
昨晚一时冲动亲了他,他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沈塘打电话给江沉,听到手机里传来标准的IA提示音,才想起自己还在对方的黑名单里躺着……
早知道,昨晚应该要求老婆把号码重新存上。
沈塘又等了好一会儿,眼看上班时间都到了,依旧不见江沉来上班,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沉上班一向守时,从来没有迟到过。
恰好此时,杨助理走了过来。
似乎知道沈塘要问他什么,所以主动道:“江律师今天请假了。”
“请假?”
杨助理点头:“刚才江律师打电话给我,说是有点急事需要处理。对了!他还说,他近期不在家。”
沈塘:有什么事不能直接打电话跟他说吗?还让杨助理代为转达,莫非真的生他气了?可他们都已经在交往了,亲一下不算过分吧?
他也没这方面的经验,于是打电话给贺超问:“亲一下过分吗?”
“不过分啊!都在一起交往了,只要双方愿意睡一起都正常啊!”
沈塘也觉得:“那他为什么不来上班了?”
这话把贺超给问住了:“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
沈塘:“那他要是真生气了怎么办?”
贺超:“去哄他呗!”
沈塘:“我不会啊!”
贺超:“那先晾着他,等他气消了再认个错?”
沈塘:“这样,他会不会觉得我不够重视他?”
贺超:“那你买点东西去看看他?”
沈塘:“他见了我更生气怎么办?”
贺超:“……”
他没辙了:“那你自己想办法吧!”
沈塘:“……”
他想来想去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又有些不放心,于是又去问杨助理:“你知道,他为什么请这么久的假吗?”
杨助理摇头:“这是江律师的私事,我无权过问。”
沈塘又朝他借手机打给江沉,打算先探探对方口风。
手机那头再次传来标准的IA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这次是真的关机了。
到底是去做什么了,竟然连手机都关机了?
亲一下也用不着这么生气吧?
沈塘一时间摸不准江沉的想法,也顿时没了心情继续呆在公司里。
要不,去他公寓看看?
说不定,他还没走。
念此,他突然想到江沉上次提出离职的事。
那家伙,该不会是想趁机跑路吧?
沈塘又想到,江沉之前一声不吭的转去国外。
这种事,他以前就有过前科,再做一次也不奇怪。
沈塘念此,当即拿上车钥匙下楼去了。
他一路飙车似的赶往江沉公寓,幸好这个时间路段上的车辆不多…………
房间里。
江沉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躺在床上。
他冷峻的面色上,此刻有些不自然的潮红,薄汗已经打湿了额前的碎发,令他此刻看起来略显狼狈。
旁边的床头柜上胡乱摆放着已经注射过的药剂。
为什么,抑制剂没用?
这是沈塘给他的。
难道,他骗了他?
江沉不知道。
他此刻脑中的思绪一片混乱,根本无法清楚的思考。
发热期的炽热情潮,犹如暗涌一般一波一波的折磨吞噬着他。
他熬了一夜。
后颈的腺体已经开始红肿,湿濡……
他想要信息素!
非常的想。
比抑制剂更加的令他渴望。
但是没有。
这让他痛苦不堪!
他强撑着身体坐起来,赤着脚艰难走了几步,一只手艰难的支撑着墙壁,从角落里的恒温箱中拿一支抑制剂。
然指节却止不住地微微发颤,眼前也一片模糊,热汗从鬓角滑落,沿着轮廓分明的下颌线缓缓滴落……
一支,两支,三支……
他急于得到救赎,彷佛失去了痛觉一般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