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羽凡!”通无仙尊忽然一声令下,天龙门等众弟子急忙向安羽凡聚拢过来。
“抓住安羽凡!”秋长风也是一声厉喝,魔族众人这才缓过神,又举起兵器呐喊着追将过来。
上官云珂和安子荣等众弟子将安羽凡护在中间,安子荣不由埋怨道:“你出来做甚,不是成心添乱吗!”
上官云珂担忧道:“形势危急,你赶快进石室里面躲避。”
宋恩华却疑问道:“你刚才说日月珠都在你身上?不是已经交与通无仙尊和了念大师了吗,如何都在你身上?”
骆天豪望着郁久闾杜阿问道:“郁久闾杜阿老族长,羽凡师兄说的可是真的?”
韩平亦问:“前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羽凡和杜阿老族长只不回答,片刻间通无、通灵两位仙尊和了念大师便亦退回,秋长风率领魔族及柔然另两个族落众人随即将他们团团围住。
秋莹儿站在前面,朝安羽凡招手道:“羽凡,你还好吗?”
安羽凡朝她微微一笑,“莹儿,我很好。”
了念大师和通灵仙尊于前面戒备,通无仙尊来到安羽凡和郁久闾杜阿面前,问郁久闾杜阿道:“老族长,你难道要将日月珠拱手让于魔族吗?”
杜阿仰天长叹一声,悲戚道:“我柔然族人因日月珠,死的死,逃的逃,伤亡惨重。老朽不忍心看到我柔然族人自相残杀,更不忍见我柔然族人及中土一众道友血流成渠。”
安羽凡拜揖道:“师父,因为日月珠,柔然和我中土各门派已死伤无数,如今我等更是身陷重围,道尽途殚,何故再搭上这许多性命。”
不等通无仙尊驳斥,安子荣气愤道:“你如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们纵是人多,不过都是些鼠雀之辈,又有何惧!”
韩平道:“果真不敌,大家都退入那石室中暂时躲避,只等待我方后续人马到来,便可反败为胜。”
宋恩华却道:“郁久闾杜阿老族长和安羽凡师弟此举亦无可厚非,谁又知道后方人马何时能来到,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先将日月珠给了他们,以后再伺机夺回。”
对面秋长风将几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哈哈大笑两声,高声道:“通无老儿,枉你身为一代宗师,竟还不如两个小辈识时务。如今乖乖将日月珠交出则罢,不然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通灵仙尊冷笑一声,斥道:“秋长风,你不要得意太早,蓬莱阁上官隐道兄带领大队人马不日就到,你若识相速速逃去,不然一旦他们到来,便是尔等魔族妖孽自取灭亡之时。”
魔族黑衣堂堂主周奎哈哈大笑两声,不屑道:“通灵老婆娘,你难道不知千里馈粮士有饥色,尔等还是想想如何度过眼下难关吧,不要为了那两个小珠子,白白付出这么多人的性命。”
阿伏干达海亦乘机道:“你们不要妄想有人来救,一路之上我们布下重重机关,纵使你们侥幸躲过,难免他们不会碰到。说不得他们早已自顾不暇,你们还是想想自己的出路吧。”
“你们胡说!”安子荣上前几步,“你们布置的机关陷阱早已被我们悉数破除,并在沿途做了许多标记,上官前辈他们不日即到。
雷霆哈哈大笑道:“可笑你小娃自作聪明,却不知在尔等身后,亦跟随有我九天神教人马,尔等所做标记,早已被尽数抹去。”
周奎亦得意笑道:“不但被抹去,而且又重新画上,只不过更改了方向,此刻说不定上官隐他们走到了哪里去。”
通无仙尊和了念大师等人闻听此言不知真假,心中不禁有些忧虑。
安羽凡小声对通无仙尊道:“师父,如今日月珠都在我身上,我纵是随魔族去了,他们亦难以将日月珠取出。此时我们寡不敌众,又何须无谓送死,不若暂时保存实力,待以后再伺机将弟子救回。”
通无仙尊不置可否,他环望一周,见众年经弟子伤亡过半,如果再打下去,保不齐会全军覆没。然出发之时掌门师兄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让日月珠被魔族夺去,否则魔族探得其中秘密,天下又将会是一片腥风血雨。
二十年前的那次正魔大战,犹历历在目,天下武林同道,各门各派,甚至于寻常百姓,都不知死伤多少之众。就是十年之前为阻止魔族得到幽冥血子,天龙门和法王寺、蓬莱阁、天苍派亦损失许多弟子。
思及此处,通无仙尊心中一时徘徊不定。
“死有何惧,不如跟他们拼了!”太华派掌门彭霸天突然大喊一声。
“对!跟他们拼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将日月珠交与他们!”谢罗宫掌门谢元清亦激愤不已。
众年轻弟子受到二人鼓舞,一时群情激昂,竞相叫嚷道:“跟他们拼了!”
通灵仙尊亦心急道:“师兄,是战是退,请师兄快拿主意。”
通无仙尊环视一周,无奈道:“我们都不惧死,却不能无谓送死,更不能看着柔然灭族。”
然后他望向杜阿,又道:“日月珠是柔然的日月珠,就请郁久闾杜阿老族长定夺吧。”
杜阿长叹一声,“我身为柔然一族老族长,必须要为全族人的生命负责,只是——”他又叹一口气,望向安羽凡,“只是苦了这位安贤侄。”
安羽凡心领神悟,向郁久闾杜阿和通无仙尊长揖拜别,然后拨开众人,便要向前走去。
上官云珂一下拉住他的衣袖,黛眉微蹙道:“你若去了,可能会死的。”
安羽凡朝她二人微微一笑,“我生来愚笨,一无所能,下山之后更是一直拖累大家,早已惭愧无地。如今若能保住大家性命,我非常高兴,亦心甘情愿。”说罢再次向前走去。
“羽凡!”安子荣挡住他去路,“你——”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安羽凡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不用为我担心,又不一定会死。”
“如何会是这般结果!”安子荣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