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云万万没想到,唐震霆非但没有阻拦,反倒还支持拱火?
被支持的江笑笑更加坚定,一定要给陈秀芳母女教训,于是马上赶往陈家。
“给我砸。”
江笑笑进来后二话不说,一挥手让人把陈秀芳家砸了。
“你们干什么?你们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陈秀芳哇哇大叫,冲过来阻拦。
可是江笑笑带来的保镖可不是吃素的,也不伤她们,让她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被砸。
贺东桥扶着墙艰难地从房间里出来,江笑笑才知道他在家。
按说他生病了,应该在医院里,可是现在却在家里躺着?
而且还是睡在最小的一个房间里,靠近他的门就能闻到一股难以忍受的气味,应该是平日里都没有给他打扫造成的。
乔婉云没有上来,江笑笑让唐震霆陪着她在楼下等着。
就是怕她心慈手软,轻易原谅陈秀芳母女。
“笑笑,别砸了。”贺东桥恳求。
江笑笑握拳说:“贺伯伯,您是个好人。可是运气不好,娶了个坏女人,生了个坏女儿。她们欺负我妈,这件事我不会轻易放过她们。今天必须砸,必须给她们惩罚。”
“贺东桥,你赶紧求她,别砸了,这可都是我的东西。她要是再砸,全都让你赔。”陈秀芳歇斯底里地说。
江笑笑皱眉。
她这话很不对劲,他们是夫妻,为什么要让贺伯伯赔?
“陈秀芳,你什么意思?”
“江笑笑,我跟贺东桥已经离婚了。你妈不是喜欢贺东桥?我把他让给你妈,你就别砸我的东西了。”陈秀芳急切地说。
江笑笑震惊地看向贺东桥问:“贺伯伯,是真的吗?”
贺东桥脸色难看,身患重病本就让他痛苦不堪,现在又被当众说出被迫离婚的话。身体摇摇欲坠,终于支撑不住地倒下去。
“贺伯伯。”
江笑笑马上冲过去扶住他。
陈秀芳说:“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找你妈妈麻烦。我也是没办法,贺东桥不肯离婚,我只有那么做,他才答应。现在他已经答应了,你就放过我,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陈秀芳,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江笑笑咬牙切齿道。
“停手,放了她们,把贺伯伯带走。”
江笑笑深吸口气,终于让保镖们停手。
陈秀芳滑落到地上,长松口气。
可是看着家里一片狼藉,这些都是她花钱买来的,又不禁心疼地心在滴血。
这次,贺婷婷倒是全程沉默,一言不发。
即便是看着家里被砸,她也一声不吭。
江笑笑经过她身边时,看着她复杂地眼神,冷冷地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妈没良心还能找理由解释。可是我想不通,贺伯伯对你那么好,从小到大把你捧在手心里疼爱。你怎么也能忍心,在他生病后支持你妈跟他离婚,并且对他不管不顾?”
“什么对我好?他只对你好,从来都是偏心你。他对我才不好,他才不是我爸爸。”
贺婷婷怔楞了一下,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一边喊一边流泪。
“人渣。”
江笑笑气的骂了一声,愤恨地离开这里。
果然人渣就是无可救药,她居然还想跟人渣讲道理,简直愚蠢至极!
“呜呜呜。”
贺婷婷等她走了后,才捂着脸蹲在地上哭。
一边哭一边不断地告诉自己:“他对我才不好,他什么都给不了我,连老公都没办法帮我留住。他还生病了,还想拖累我下半生,我想远离他有什么错?”
“笑笑,你贺伯伯怎么了?他不是应该在医院里吗?”
乔婉云看到江笑笑把贺东桥带下来,连忙迎上去惊讶地问。
江笑笑说:“陈秀芳母女太丧尽天良了,为了不想花钱,就让贺伯伯在家里养病。而且还给他一个又小又破的房间,她是为了逼贺伯伯离婚,才去我们家打砸,现在终于得逞了,所以还想把贺伯伯扫地出门。”
“怎么能这么可恶?他们夫妻二十多年,她怎么做得出来?”乔婉云痛心疾首。
“妈,贺伯伯以前帮我们那么多忙,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生病不管。我把他送到医院接受治疗,好不好?”江笑笑说。
乔婉云说:“就算你不愿意,我也要送你贺伯伯去治病,哪怕倾家荡产也会给他治病的。”
江笑笑马上打电话联系唐泽文。
谁知唐泽文却说:“你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江笑笑惊讶。
唐泽文说:“我是院长,当然知道这件事。不过贺主任不让我告诉你,怕你们担心。而且贺主任的太太实在是太过分了,医院本来对贺主任也有一笔补偿金和捐款,可是全都被贺太太拿走。不止如此,还制止医院给贺主任治疗,直接给人办理出院手续带走了。虽然我是院长,但他们毕竟是夫妻,她有权签字或者不签字,我也没有办法。”
“他们已经离婚了,以后贺伯伯的事情我负责。麻烦你帮他办理入院,让他接受治疗,竭尽全力地救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