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来的那辆车还没还回去,早上起来,我就开车带靳漓去了学校。
半期考试按学院的安排,上午要考两科,下午只考一科。
不知道是出题的老师故意放水还是什么,我感觉上午的考题不是太难,百分之九十的题目都能一遍过,剩下几道题,也只是不太吃得准而已。
十一点过,我就考完第二场,准备去传媒学院等靳漓。
刚走到他们教室楼下,就接到4S店打来的电话,说我那辆瑞虎7已经修好了,让我有空过去取车。
问清楚对方可以送车上门,我就把学校旁边那个停车场的地址,告诉4S店的工作人员,请他们把车开到停车场,将车钥匙交给保安。
挂了电话,靳漓也下楼了。问她考得怎么样,小丫头摇头晃脑地让我猜。
“是不是很多考题都不会?”
“哼哼,你别小瞧人。有本事我们赌一场,等成绩出来,谁的总分低,就请大家吃顿海鲜大餐。”
“行啊,那你这次可就要出点血了。”
“谁请谁还不一定呢!”
我们去到停车场,4S还没送车过来。我准备先把租来的车还了,靳漓非要陪我一块去。
把车开到停车场出口,一辆大G突然斜插过来,抢在我前面过了自动车闸。
这本来没什么,可气的是那辆大G过了车闸之后,竟然停了车,司机下车对值班室的保安说,他的车出了问题开不走,要等他联系修理工过来抢修。
这人跟保安说话的声音很大,听起来好像很着急,但说完之后,也不见他打电话,就直接拔车钥匙走了。
我知道此人多半就是林景萧,可我后面还排着好几辆准备出去的车子。看到大G的司机走开,有两辆车居然把车开回了停车位。
剩下两三辆车的司机,可能不知道那辆大G是谁的。就下车跑到值班室门口,吵着让保安赶紧联系大G司机,把挡住出口的车子挪开。
保安大爷一脸难色,他根本没有大G司机的联系方式。只好把进口的车闸打开,让我们几辆要出场的车辆暂时从进口出去。
等我把车从进口开出停车场,靳漓在后视镜中看到挡住出口的大G也动了。
“那就是林景萧吧?”靳漓冷笑着说道:“他这是在挑衅你。”
“别理他。”我根本没把这种小把戏放在眼里,径直把车开上主路,快速驶过路口。
没想到大G又追了上来,还是像先前一样,转向灯也没打,就从右侧车道斜插到我车头前,随即就是一个急刹车。
幸亏我一直提防着这家伙,及时反应过来,才没有追尾。
“我要是你,就直接撞上去,反正也是他的主责。”靳漓居然很熟悉交规。
“这车是租车公司的,又没装行车记录仪。”我不想惹事,只要林景萧不是太过分,能忍则忍,先把半期考试考完再说。
前面的大G连踩了几次刹车之后,我的车速越来越慢,又有别的车辆变道插到我的车前面。
过了两个路口,我和大G之间已经加塞进来三辆车,林景萧就算还想玩花样,也没了机会。
到了租车公司,我把账结了。和靳漓走到路边,那辆大G竟停在马路对面。
驾驶室放下半截车窗,露出一张还算英俊的脸,嘴角挂着与人无害的微笑。
“我看你这家门好像缠上你了。”靳漓幸灾乐祸地看了我一眼,站在路边抬手拦车。
我掏出手机,给唐瑶发了一条信息,问她早上考得怎么样。
唐瑶马上回了信息,说考得还不错,就是没看见我去食堂。
靳漓拦下一辆出租车,催我赶紧上车。我刚在后座坐好,唐瑶又发来一条信息,问我在哪。
我抬手给马路对面的大G 拍了一张照片,随后发给唐瑶。
她回了三个问号,我打了几个字,说是被大G跟踪了。
出租车起步掉头,大G立即跟了上来。不过跟到分叉路口,却左转去了另一方向。
靳漓不解地问道:“他怎么不跟了?”
我没说话,发信息问唐瑶,她是不是打电话给林景萧了。
唐瑶没有回信息,我的手机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接通电话,是4S店的工作人员,已经把我的车开到停车场,说把车钥匙交给值班保安了。
停车场离学校大门不到三百米,我让出租车司机把车开过去,找保安大爷拿了车钥匙,正想和靳漓找地方吃午饭,大G也回到停车场入口。
林景萧从驾驶室向我投来不屑的目光,靳漓无奈地问道:“我看你还是把车开回小区去停吧,不然下午又该让4S店过来拖车了。”
“这家伙应该没那么无聊吧!”说实话,我也想看看,林景萧还会不会砸我的车。当下向保安大爷嘱咐了两句,就拖着靳漓去了学校门口的小吃店。
中午的时间很紧,吃完午饭,差不多快到上课时间了。匆匆赶回教室,刚好赶上老师进来发试卷。
下午考的结构力学,难度明显增加。虽然大多数题目都会做,但答题也花了不少时间。
考完已经四点半,下楼开了手机,来电提醒显示有四个未接电话。前三个未接都是侯明成打的,最后一个是陌生号码。
我马上回拨给侯明成,电话接通,他激动地在电话里嚷道:“小林,娄碧芬的户籍信息查到了,她和廖忠强还有罗青桢的户籍地址都在龙昌县。”
“这么说,娄碧芬和廖忠强夫妇是同乡?”
“没错,娄碧芬和廖忠强家在老君坝,罗青桢是从石桥村嫁过去的。”
“那解大嵩呢?”
“解大嵩的户籍在黔北,十年前在林城沙子坝买了两间自建房,不久后就与娄碧芬结婚。但婚后这些年,解大嵩与廖忠强这两对夫妇,都没有孩子。直到……”
我忍不住插话道:“直到娄碧芬被害,才发现她怀了身孕,是吗?”
“对,经过尸检发现,娄碧芬遇害时,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娄碧芬死后,一直没有解大嵩的消息?”
“是啊,解大嵩失踪前,连身份证都没带,所以他的行踪无法追查。”
我不自觉地轻声念叨:“也许他早就死了。”
“你说解大嵩死了?”
“侯叔,你能带我去解大嵩家看看吗?”
“这……,他家门上贴了封条,我们也进不去啊!”
“不用进去,在家门外看一眼就行了。”
“那好吧!”
我和侯明成约好见面地点,就立马赶去沙子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基本可以确定,昨晚藏在衣柜的另一道阴魂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