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我其实是很害怕的。”
时念锦又抱住他:“阿栩,陪着你,我们一起面对。”
霍之栩又自顾自的开口:“我的记忆里她会狠狠的打我,但是清醒的时候又会抱着满是伤痕的我道歉。”
“我不敢去,我怕被确诊和她一样的病,念念我就是个胆小鬼,我怕变得像她那样。”
时念锦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阿栩,我的勇气借你。”
霍之栩闻言轻点头:“好,念念。”
为了她,他愿意在试一试。
“时念锦,这是我朋友,著名的心理医生,唐瑾月。”
季泽不一会便将他的朋友带来,和时念锦介绍着。
“阿栩在里面,接下来就麻烦你了唐小姐。”
时念锦冲着唐瑾月友好的笑笑,替她推开了病房门。
医院走廊,此刻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时小姐,我来探望一下他。”
苏悦带着她一贯公式化的笑容,开口:“在国外我也见过他这样子,有经验,还可以来帮帮你。”
“不用了苏小姐,阿栩他现在不想见到不熟的人。”
时念锦刻意咬重了不熟两字,直觉告诉她苏悦没那么简单。
“时小姐,你要是为了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的话,我代她替你道歉,她也已经被爸爸送走了。”
苏悦看向她,笑的更深了:“这时候,我想我去见见他更合适,上次在M国他发病到时候我也在他身边呢。”
“苏小姐,你大学不是学的心理吧,阿栩说了今天不见客,你请回吧。”
时念锦并未因为她的话有太大的波动,她相信霍之栩。
“那我先告辞了,不过时小姐,你能拦问见他一时,你不能拦一辈子吧”
苏悦临走,还不忘留下一句莫名的话。
她走后,唐瑾月也走了出来。
“怎么样,唐小姐,”
“他现在还算配合我的治疗,这个药你每天给他吃,是可以治好的。”
唐瑾月将一个药瓶递给了时念锦:“他出院以后每周来我那里两次,进去吧,他在等你。”
时念锦走进去,霍之栩便软软的开口:“念念,过来。”
时念锦朝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奖励你,唐医生说你很配合。”
霍之栩顺势开口:“不要走了,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好好好,都依你。”
医生建议他还在医院观察两天,时念锦让张妈给她送了些东西来。
病床很大,时念锦就坐在他的旁边办公。
夏日的午后,阳光正盛,她合上了电脑,揉了揉酸涩的眼角,笑着看向旁边的人:“陪我办公有没有很无聊。”
霍之栩:“念念,只要在你身边就不无聊的。”
时念锦的手机响起,她顺手接听,顺便打开了免提。
“时小姐,我是傅初的律师,他想见你一面。”
那头律师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入两人的耳朵里。
“不见,我没有时间。”
时念锦看了看霍之栩,拒绝的干脆。
“他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关于你的。”
“她会去的。”
霍之栩接过电话替她回答了。
“阿栩………。”
霍之栩朝她笑了:“念念,我相信你和他没有什么的。”
“阿栩,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他吃力的将自己翻过来,面对着时念锦,语气里带着些惶恐:“念念,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和你坦白,我背着你偷偷找人去调查傅初了,他欠了高利贷。”
“我动了小小的手段,让他去贝者博,为了搞钱,他走了违法的路,念念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的。”
“我肯让你去见他也是证据确凿,傅初他不会再活着了。”
时念锦躺下两人紧紧靠在一起:“阿栩当我听见你出事的消息那一刻,我杀了傅初的心都有,我也让人将我收集的证据交给警察。”
“我也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善良,咱们真是天生的一对~”
时念锦刻意拉长了嗓音,成功的将霍之栩逗笑后接着开口:“阿栩我出去你一个人可以么,要不要让季医生来。”
“我可以的念念,你去吧,只是需要麻烦你把纸尿裤给我。”
霍之栩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医院的厕所不适合他,还得需要纸尿裤。
时念锦略微将他的裤子褪下一点,纸尿裤的标识带已经变了颜色。
她下床拿了一条干净的纸尿裤:“阿栩我帮你吧。”
“念念,让我自己来。”
霍之栩固执的坚持,时念锦只好由着他,对于常人来说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他做起来格外的困难。
有些他实在做不了的动作,她才上手帮她一把。
“阿栩,乖乖的等我回来。”
时念锦又亲了他一口,这才离开。
“傅初,你想见我有什么事?”
时念锦瞧着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锦锦我…”
傅初看向她,曾经这双眼睛也曾是满眼爱意的盯着他,他也是有心动的,只是败在了现实的利益面前。
“傅初,你要是来叙旧就没有什么必要,我就问你一个问题那罐奶粉谁让你给我的。”
时念锦看着他那张脸一秒都觉得晦气。
“我也不知道,是一个匿名邮件,上面写着能助我一臂之力,还附带了详细的说明。”
“那个快递盒在我公寓的书房里面。”
傅初没有托辞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交代了。
“念念,要是我珍惜你一点会不会…”
看着她的目光,傅初鬼使神差般的开口。
“傅初我们之间的仇恨不到死就永远不会消失。”
时念锦看向他:“你当年在雪山的救命之恩,我这么多年的真心,早就抵清了。”
傅初的笑容更苦涩了:“快死的人了,我在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当年把你带出雪山的不是我,我去的时候你已经被人带出来了。”
时念锦当年刚回国,沈嫣然吵嚷着去雪山玩,她宠妹妹自然也答应了。
去的第三天,时念锦在雪山迷路了,天色越来越黑,身体也因失温出现了幻觉,她以为自己会死在雪山。
恍惚间她似乎看见有个男人朝她走来,一直在她耳边让她别放弃。
她再次苏醒来已经在当地的医院,旁边是傅初,他对救她出来这件事也没有否认。
就此她对傅初留下了印象,后来两人接触越来越多,傅初表白,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但,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动心的开始居然只是一场谎言!
“傅初,是我蠢,信了你那么多年。”
时念锦不带任何停留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