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这些屋子都是暗着,而离开的时候洳之却见到一间屋子亮起了灯,她的好奇心瞬间被引起。
最后洳之停留在一棵柏树上顺带休息一下,旁边屋内烛火一闪一闪的,晃得人眼睛难受什么都看不到。
洳之翻过身背对屋内,打算听听这屋内是不是有啥关于蓝氏的八卦,静静等待一会儿原本以为没希望了,突然就听到一个人嘶的声音,激动的她忍不住哇了一声。
正准备细细听来,突然屋门被打开,洳之玩弄着树上的叶子的手停了下来。
来人手提着灯,青丝披散在肩旁,头戴抹额,面容清冷目若朗星。
洳之细看,唉呀妈呀,这不是蓝先生吗?救命,今晚关于蓝氏这热闹看来是看不了了?她捂住嘴心里遗憾呀。
“下来。”
蓝启仁来到院内四处看了一下,最后在树上发现了她,这大晚上身穿黄色衣裳夜行想不看见都难。
洳之觉得蓝启仁在诈人,她才不信自己这么快就被找出来,打算继续这样躲一会儿。
“树上那位姑娘,难道要在下来请你吗?”蓝启仁皱着眉头。
洳之听见心里一慌,芭比Q,真的被发现了,现在变成老虎还来得及吗?
见躲不了只能面对,洳之转过身准备跳下去,结果刚才那姿势维持的太久,脚一麻直接跌了下去,作为老虎她原是一点都不慌,反正摔下去也不会死。
只是没想到蓝启仁竟然会想着来接她,洳之慌了她可是老虎诶,体重不下两百的母老虎,他要是接她岂不是会被她压死。
谁都别想来碰瓷她,洳之赶紧往旁边扑去,砰咚一声摔在地上。
这场景蓝启仁是没想到的,他走近扶起她问道:“可还好?”
“好,非常好,”洳之借着力站了起来,虽然死不了,可还是会疼的呀。
“那我们就来谈谈,今晚你为何擅闯云深不知处。”
洳之听见着急的凑上去解释,结果腿疼一软直接扑向蓝启仁。
噗通一声蓝启仁着地,洳之趴在他怀里掩面痛哭,躲不过真的躲不过呀。
“起开?”蓝启仁捂住心口,这姑娘是吃什么长大的呀,如此重量!兄长他可能带不了侄儿了,蓝启仁觉得自己要升天了呀。
“大哥,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洳之小心翼翼的起来,伸手准备扶起蓝启仁,手臂往上一抬本就松了些的抹额,直接掉在她手臂上了。
洳之觉得有点碍着她做事,直接一甩甩在了地上,蓝启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从开始的震惊到最后被气的直接晕了。
“我去,你别死呀,”洳之害怕了,这碰瓷碰的也太严重了吧,要是死了可是有损她的功德呀。
她一把抱起他奔向屋内,将他放在软榻上掀开他的衣服,见上面有一条三指宽的伤口正在渗血。
洳之刚才手扶他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原来是他身上本来就有伤,大概是刚才那一压原本被处理好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她对着蓝启仁的房间翻翻找找,最后找到了一个还没盖盖的药瓶,闻了闻味道是可以疗愈伤口的。
“唉,真倒霉,看来今天是睡不了好觉了,”洳之对着蓝启仁胸口涂涂抹抹,看着看着忍不住感慨:“真白呀,跟天帝一样白。”
还记得以前和小姐妹一起去偷看天帝洗澡的场景,她都乐的直呵呵。
包扎完后,洳之与他盘腿对坐,为他输入灵力好助他快速修复。
一切弄完后天都微微亮了,洳之累的瘫倒在床上完全不想挪动,闻着床上那如竹般冷冽的清香慢慢陷入沉睡,睡着之前还在思考这香味好熟悉呀。
清晨
彭彭……彭彭的敲门声响起,洳之拿起被子盖住耳朵继续睡。
旁边软榻上的人也被这声音叫醒,他挣扎着起床,浑身酸痛活像是被鬼压了一样。
他看了看自己的状态,还有屋内的场景,以及床上那个人,瞬间忆起昨晚的事儿。
门外还时不时传来一阵敲门声,他只能起身将自己收拾一下,去将门开一个缝。
“叔父,你的伤可还好,”蓝曦臣拱手道,他抬头见叔父现在的样子后有些震惊,身旁站着的那个一个内门弟子更加惊讶了。
“叔父你的抹额?”
不等蓝启仁回答,蓝曦臣立刻就继续问道,抹额是蓝氏族人从不离身的东西,而且叔父向来严谨从不会犯这种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