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却不慌不忙的测算着这缝隙的间距,说道,“还能怎么办,将浑身的装备都脱下,从缝隙这里钻过去就完事了,这间隙刚好。快点吧,这石门还不知道能打开多久,要是在关上了,可就进不去了。”
对于谢槐来说,就一套衣服和手中这根半断的短棍,想要趴着钻过去是最容易的。
王二和赵四身上穿着皮甲,想要快速脱掉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李自成身穿一件鳞甲,穿脱都是件困难之事,可穿着这一身鳞甲,肯定挤不过那狭窄的缝隙。
几人商量着时,石门非常应景的再度往下滑去一寸,并有重新关闭之势。
谢槐连忙将手中短棍斜插塞入这缝隙之中,以免它再度闭合关上。
虽然临时做了处理,可也不知道那短棍究竟能支撑多久,谢槐急吼道,“你们这几个瘪犊子,还不快点脱装备进去。”
石门的突然掉落,吓得在场的三人不敢在过多的停留,赶忙脱下身上的甲胄,就连武器也不要了,都丢在门口,只求速速通过这石门。
李自成则连两侧固定的绳索都不解了,双手往身子一缩,,脑袋开始往衣服底下钻,犹如脱去冬日毛衣那般,狠狠将这沉重的鳞甲褪去,丢到墓穴门口。
“你们两个蠢货还不快点给我让开,”李自成生怕落在人口,随即扒拉开正要进去的王二和赵四两人,自己先行爬进了主墓室里。
王二和赵四两人虽也想逃生,可却也不敢得罪这个闯王,逃出生天后,还要依靠他呢。
看着三人狼狈的钻进石门里,现在谢槐要是想将他们置于死地很简单,只需要至尊碗和紫金葫芦抽出,将棍子拔出,便能将三人压扁。
可谢槐目的是想活抓李自成,便没有这样做,而是看着他们狼狈的钻过去。
看着那根短棍越压越弯,随时会被这沉重的石门给压折断裂,还不时发出吱呀吱呀的断裂之声,谢槐也来不及取走,塞进图案里的两件东西,便只能先行从石门缝隙钻了进去。
谢槐趴在地上犹如一只灵活的泥鳅一般,朝着主墓室里快速爬去,可当他真的钻进去后,这才发现,这石门足足有五米长,怪不得这断棍刚刚插进去便立马压弯。
想着这断棍还不知道能支撑多久,谢槐心中怀揣着忐忑,双手向前爬行的速度不由的加快了起来。
可那断棍的材质本就是一般且偏软,又被刀剑砍过,只怕已经十分脆弱,而眼前距离主墓室却还有一人那么远。
棍子被这沉重的力道压着,棍身不断发出撕裂之声,就连棍身也开始裂成两半,暴露出他原本的颜色。
见此,谢槐心头暗呼不妙,这样下去恐怕坚持不了几秒钟。
这样下去,断棍迟早会被断裂成数截,那还在石门之下的谢槐的命运也就岌岌可危,不过谢槐也顾不得这些了,只能拼尽全力的向前爬去。
谢槐心中焦急无比,但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好办法。
只觉得石门在缓缓闭合,谢槐的身子被压迫得慢慢有些喘不过气来,贴合的地面和石门的间隙越来越少,就连爬行也只能艰难向前蹭去。
在千钧一发之际,谢槐脑子里灵光闪现,抓住也在同样艰难爬行的赵四脚踝,大喊道,“进去的,赶快将我们拉出去。”
李自成本不想救那谢槐,可自己脱身还得靠他,除非将这王二杀掉,否则那地图都记在谢槐的脑子里。
李自成烦躁的喊道,“王二一起拉,嘿哟。”,一边说一边抓住赵四的手臂,强行将两人从地道里拽出。
也是两人脱险的瞬间,断棍终于承受不了这种沉重的力量,终于变成数条细条断裂开来,随着断棍断裂,那沉重的石门轰隆一声沉重关上。
谢槐逃过一劫,躺在地上不断喘着粗气,试图让心情平复一些。
李自成三人也是从生死中过来,此时也是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回想起刚刚那一幕,心中有些畅快又有些害怕。
“啊,我的东西”,谢槐忽然起身趴在石门上,不断敲击在石门上,试图让这大门打开,可一直敲那石门却还是纹丝未动,没有丝毫的反应。
只是这次让谢槐很好奇的是,那至尊碗平时都会黏住自己,只要超过一定的距离便会朝着自己飞来,而这次却没有丝毫的动静,稳稳的嵌套在那图案里。
谢槐心头忽然一阵激灵,转头看向这主墓室里,只见一个高台赫然出现在这里,上面的石头刻画着某种法阵密令,高台的四角分别镶嵌着对应的图案,仿佛是某个法阵。
只见高台这里印有门外那三个相同的图案,却唯独多出了一个猛虎的图案。
这猛虎图案虽只有巴掌大小,却远远要比其他三个图案要精致得多,一种猛虎站于山巅俯视天下之感。
心中有感而发,让谢槐不自觉的走进这高台,却见墙壁上一行字赫然映入眼帘,只见上面书写,“九星连珠宝物聚齐之时,时空随我而动,历史尽在掌控,身心俱在千宇,彼时此刻皆触手可及,盼望早日得偿所愿,方可重忆旧时光。”
李自成见谢槐看得发愣,也看向了墙壁却是不动,心中不悦的催促道,“谢槐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速速找出路,在这里磨叽什么呢?”
谢槐此时却是理都不理他,只是双眼紧紧的看着墙上的字,又联想到之前婉灵所说的四件神器之事,不禁有感而发,难道这便是回家之道,只可惜现在只知道三件神器所在,还需要九星连珠,现如今并无开启的法阵的可能性。
见谢槐不理会自己,李自成便不再自找无趣,让王二和赵四左右打探出路,自己则走向墓室里停放的棺椁。
原本他就是为了大明宝藏而来,如今进入到了主墓室,自然不愿意轻易放过,只希望能在这棺椁里找到好东西。
“我倒要看看这朱家祖坟能有什么好东西。”,说罢李自成便将棺椁踹翻在地上。
这陈旧的棺椁虽在此停放了两百多年,却依然十分坚挺,除了擦出一些痕迹外,并未伤及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