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面对这一招,他们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应对。
这些伤兵如果是后面加入的贾家军,则可以让他们留在原地等死,可来到此的大顺军都是李自成的亲信精锐,心中的分量自然是不一样。
要是放任在此,寒了这些大顺军的心,日后还怎么靠他们谋大事。
李自成额头上青筋暴起,拔出腰间佩刀道,“这些弓箭手真是欺人太甚,兄弟们和我冲,只要靠上去就是我们赢了。”
大顺军也受够了这些不停袭扰的弓箭手,纷纷点燃火把,抽刀杀向弓箭手所在的阵地。
就在此时,埋伏在地道口的弓箭手拉满弓,再度朝着大顺军射过去,随即也不恋战转身快速向着陷阱区域跑去。
“叮....叮...叮”
盾牌兵挡在最前面,金属盾牌如同一道钢铁城墙般,阻挡着不断射向自己的箭矢。
张献忠此时也吼道,“趁着他们换箭的间隙,跟在闯王身后,冲呀。”
大顺军跟着弓箭手逃离的方向拼命奔去,犹如一只疾驰的猎豹,享受着追杀猎物的快感。
只是他们没料到的是,进入了这地道口后,便是谢槐给他们设下的另一个大坑。
丐帮弟子全都站在地道出口,见到弓箭手向他们跑来,不需言语,都非常自觉的给他们让开一条道路,直到全部通过,这才将道路回填。
谢槐站在他们最前,手中拿着一个火折子把玩着。
这地道长达五十米,当看着地道口出现了大顺军的身影,谢槐嘴角露出一抹不经意的笑容,却并不急着动手,直到双方距离还剩二十米左右之时。
“对于谢某的礼物,你们还喜欢吗?”,谢槐大声嘲讽他们。
“当时在城楼之上,没有用火炮轰死你,一直是我的遗憾。你和你那群臭乞丐,都给老子受死。”,李自成手下的精锐就是因谢槐才折损了那么多,如何让他不气愤,脚底奔跑的速度不自觉的加快了许多。
谢槐见他恨不得将自己撕开,也不再客气,单手将火折子盖子打开,一股火红色的光芒瞬间亮起,灵动的火蛇在空中不断跳动着。
远处严阵以待的朱宏看到信号来了,立马催促着朱家村的村民启动地道中的陷阱。
伴随着巨大轰鸣的声音响起,巨大石块失去了绳索的约束,快速掉落,将大顺军身后的逃生出路硬生生切断,并且不断掉落下来。
大顺军来此盗墓早就能想到会遇到陷阱,可陷阱真的来临之时,却还是有些措不及防,一大块巨石从天而降,就算有心要躲,可这狭长的地道里,前后左右全都是人,根本无法闪躲。
他们就在动作稍微躲闪慢了一刻,一下秒便会被这巨大的石块压成一滩肉泥。
这就是落石陷阱的厉害,它不但能够用沉重的重量困住活人,更能打乱敌人的阵型。
朱宏在高处看着那陷阱奏效,心中也是高兴不已,“让你们这些叛军,敢来惦记我朱家祖坟,让你们看看我们的厉害。”
李自成也被这突然掉落的石头砸中,庆幸的是那石头不算大,虽然没有受什么重伤,可却也是狼狈不已。
可眼下他却不能停下来,待在这地道里,始终是不安全的,他大怒吼道,"快把谢槐那小贼给我杀了!赏十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刚刚躲过落石陷阱的大顺军,此刻更是精神抖擞起来,举着刀叫嚷着冲杀而来。
谢槐动也不动,只是给了身边的高强一个眼神。
高强一脸兴奋的说道,“好的,老大。来呀,给这群盗墓贼一点滋味的尝尝。”,说罢,他往前走了数十步,随后将手中那一桶液体,泼洒而出。
丐帮弟子也是有模有样的效仿,纷纷倒出。
顷刻间,湿滑的地道上,便飘荡起一股香喷喷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的舔上一口。
高强回到谢槐身边,“老大都倒完了,真是可惜了这香喷喷的东西。”,要不是他们现在人数不算优势,他们肯定不会浪费这珍贵的东西。
谢槐点了点头,依旧拿着手中那根火折子,注视着眼前的双脚不断打滑的李自成。
李自成起初还不太在意这液体,直到双脚沾到这滑溜溜的油,站不稳摔了一跤,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这滑溜溜的液体,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向前走一步退后两步,如同太空漫步那样无法站稳,更别说走路了。
他身后的大顺兵也差不多,满身都是这滑溜溜的东西,不管干什么都会打滑,想要保持刚刚的速度冲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该死!这玩意是什么?怎么会这样......"李自成怒吼着,却是怎么也无法爬起来,就算爬起来也会摔倒。
谢槐见状笑了起来,大声说:"哈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们丐帮可不是那么简单被拿捏的。李自成你也有今天,真是痛快啊!"
李自成怎么都站不稳,将手中闯王刀狠狠的刺向地上那石板里,将刀充当成拐杖,十分艰难的往前蹭去。
谢槐可又怎么会让他们轻松的爬过来,手中的火折子顺势往地上一丢。
刹那间,火焰接触到地道上湿滑的油脂,便迅速蔓延开来,化作熊熊烈火,整个大地点燃,不断烧向一切可燃物。
大顺军的衣服和鞋子全都是可燃物,火苗从鞋子向上开始蔓延,不断烧向他们,引得他们不住的大喊大叫。
谢槐手指着面前狼狈的大顺军说道,“诸位不用害怕,也许你们会觉得我残忍,可要是我对他们留手,万一落在他们手底下之时,可不见得他们会对我们留手。”
很多丐帮弟子大多数是第一次见到这一幕,不免的有些惊吓,左右互相看看了看,却也不吱声。
高强曾伴随着谢槐多时,也曾见过如此炼狱,告诫道,“各位可别忘了,这群叛军是怎么对付我们帮主的。还有他们打下凤阳县后,又是怎么对待当地的村民的,每个人都站着血,实在不必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