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宽远远站在高山之上,自然看到了底下这一幕,十分解气的笑道,“老大,这贾晴被抓起来了,真解气啊。”
谢槐点头了点头,“这李自成此时将贾晴绑了,无异于自断手脚。来人哪,倒火油,点火箭。”
“是”
顿时丐帮弟子忙活起来,一个个圆鼓鼓的木桶被搬了过来,随后伴随着咕噜咕噜的流动声音,水白色的液体缓缓倒入水中,一层白色凝脂漂浮在水面之上,随着水流慢慢的流向倭船所在位置。
李自成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又见对面不停倾倒什么东西,只觉得一阵不对劲,大叫道,“其他船快快调转方向,找几个身手好的,把水寨大门拉起。主船上的人,给我开火,将他们都炸死。”
张献忠急忙劝道,“闯王不可啊,这水上漂的东西是火油,这恶心的味道我在熟悉不过了。要是触到一点火花,只怕会燃起熊熊烈火,我们会反受其害的。”
李自成懊恼的拍打在扶手上,要不是他听信了贾晴的鬼话,他又何至于被困在此。
可很快就回过神来,下令道,“全船向后退去,先灭了大门士兵,打开大门让火油顺江而下。随后所有安宅船都出动打前锋,抢滩登陆。”
所有船只听命转动方向,只要夺取回了水寨大门的控制权,他们便能进退自如,进一步则可放其他船只进来作战,退一步也能逃出生天。
只是李自成所在的船是一艘三轨巨船,想要在这不大的水寨里转向可没有那么简单,只能慢慢调转方向,全没有安宅船的灵巧来得实际。
此举虽能集中优势兵力,快速的镇压大门士兵,拿下水寨大门,可也将船尾和士兵后背这种薄弱位置暴露了出来。
谢槐看穿了李自成的想法,看着江面上的火油倒得差不多,也不含糊下命令,“放火箭。”
随着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好的一千余名弓弩手拉满弓弦,弯弓搭箭对着船尾和江面便射了过去!
箭簇飞射而出,点点星光瞬间划破夜空,如同一道火红色流星划过天际,在黑暗的江面上留下一道绚丽的弧度,最终落进了水里,激荡起阵阵涟漪,很快便点燃了水面上漂浮的火油。
火势蔓延,顷刻之间,整条水面便被点燃了一半,燃起熊熊烈火,朝着火油漂浮的地方蔓延开来。
李自成借助这火光这才看清了,在水面之上可不只有火油,还有漂浮在江水上的棺木,伴随着熊熊烈火也开始燃烧起来,顷刻之间,离得最近的一艘小船都被瞬间点燃。
火烧船的同时,那船上的贾家军纷纷想要弃船,却不料见到水面之上也燃起熊熊烈火。他们双眼绝望的看向李自成的船队,可他们并没有相救的样子,这下子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胆小的贾家军和船员在如此犹豫间被大火和浓烟无情吞噬,胆子大的则猛地跳进烈火燃烧的水面,一步步接近这红莲地狱。
张献忠被吓得大惊失色,大喊,“这谢槐是要将我们置于死地啊,怎么能如此对我。”
李自成坐于船首,船身倾斜着,躲避着周围着火的船只,他的双眼朝着水面落水的士兵探去,看着那火焰熊熊升腾和既然沉默的船只,脸上满是狰狞。
"闯王救命啊!"
“救我!”
听着大顺军和贾家军的呼喊声,李自成只能捏紧拳头将脸别过去,不再看这人间惨剧,此时他也无能为力。
“将士们,出来混早就将自己的命拿来做赌,和我冲。”,随着李自成一声怒吼,九艘船便全力加速,人马如同潮水般从船舱里涌了出来,直扑到水寨大门。
水寨大门是由令狐洪和底下朱雀堂弟子镇守,见李自成在身后率部冲杀,和门外不断进攻的倭船形成合围之势。
那日谢槐将这最要紧的位置交给自己,便是信得过我,我又如何在危难之时趁机溜走。
"李自成你这狗杂碎连同伴都不救!朱雀堂的弟子跟他们拼了!杀啊,保卫凤阳,行侠仗义!"
一道道带着破空之音的飞刀呼啸而至!朱雀堂的弟子纷纷使出堂中基本功,飞刀。不断杀伤者想要冲上来的任何人。
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声响起,无数下船冲锋的大顺军便被这小小的飞刀刺伤,严重的当场死亡。
可就算看着自己的同伴倒地,生还的其他人却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反而是充的更加猛烈,在他们心里只有拿下这大门,才有获救的可能性,否则倒下的同伴便是他们的下场。
朱雀堂的弟子善用飞刀偷袭,远战能力尚可,近战能力便会稍弱一些,看着举着同伴尸体当做盾牌,这群发了疯的士兵冲上来,不由的心生畏惧,不自觉的向后退去,逐渐的在道路左右两侧迎敌变成了缩在中间应敌,渐渐落入下风,全都挤在一起,大有被包围之势。
与此同时,水寨大门外的倭船士兵也开始丢出钩子,就要攀爬上来与门内的士兵汇合。
“令狐洪,我来助你了。”,只听谢槐一声怒吼之声响起,犹如惊雷一般。
原本以为要得逞的大顺军和贾家军先是一愣,那谢槐之前不是还在对江放着火箭,他们是怎么快速来到这里的?还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还没等他们多想,谢槐催动着内力,手中木棍耍得虎虎生风,直接把两名试图攀登墙头的大顺军给扫翻落水,在大门上冲过来的贾家军也被他手中的木棍给砸伤,如同烂泥一般倒下去。
“谢槐,你莫要如此嚣张。”
带着大顺军和贾家军强上水寨大门的人正是张献忠,见自己的属下被轻易制服,他当然不愿轻易作罢,提着手中的刀便冲了过来。
谢槐倒也不虚他什么,两把兵器交织在一起不断发出嗙当的响声,两人越打越近,几乎是贴身肉搏那般。
张献忠嘟囔了几句,便将谢槐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几乎是一瞬间的工夫,张献忠的刀便高高举起,向下劈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