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脑子也是一团乱麻,忽然发问,“郑千户,你有什么想法吗?”
郑千户虽然希望袁崇焕将毛文龙结果掉,自己作为他身边亲近,就能顺利接手这上万人的队伍,扩大自己在军队中的影响力,却也害怕在颠簸的海上再次吃瘪,毕竟海上作战和陆地上作战还是有很多不同。
郑千户笑了笑说道,“在下没有异议,全凭大人定夺。” 袁崇焕见他又把问题抛给了自己,心中有些不悦,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遭遇倭寇,身边亲卫实在太少,要是贸然接收毛文龙军队,只怕会激起他们不满,我且听了你的意见。要是这毛文龙在平定倭寇,没有那么不堪,那也就算了,不然我断然不会轻饶了他。”
清楚这一段历史的谢槐,自然清楚这毛文龙被袁崇焕嘎掉之后,引起那崇祯的猜疑后,没过多久他也给嘎掉了,不管是为了稳住大明江山不稳的局势,为了方便自己找寻神器方便。还是见不得眼前之人蒙冤死去,就别说倒是丐帮弟子要再次饿肚子居无定所,都是谢槐不忍心看到的。
定好方针策略,袁崇焕便让郑千户将那毛文龙唤来,商量大计。 虽然毛文龙在这皮岛之上算得上是个土皇帝,可名义上自己还是大明的官差,按理是要接受这督师的检验。
来到袁崇焕房间时,心情十分忐忑,他在来的路上还简单打听了一下,清楚了这位突然来视察的督师,肯定不好惹,以后吃饭喝粥全看这一次了。
“末将毛文龙,见过袁大人。”
袁崇焕见他进来,却还是那一副阴冷的模样,便开始发问,“你就是那个毛文龙吧。”
毛文龙不知道他明知故问是何意,只能盲目的点点头,双眼去紧紧盯着他,生怕漏掉一个细节,而再次得罪眼前这个督师。
袁崇焕站起身来,慢步朝毛文龙走去,边走边说道,"既然你来了,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毛文龙心里咯噔一声,脸上却强做镇静。 袁崇焕走出了房间,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训练的兵,又抬眼看着波涛汹涌的海面说道,“毛将军,在这皮岛想来生活得很轻松惬意吧,你看看底下的这些兵勇,一个个无精打采的随意操练。要是我底下的关宁铁骑是这样,那管教之人早就被我按军法给杀头了。”
毛文龙扑通的跪了下来说道,“末将有罪,早就听说袁大人的关宁铁骑是天下无双,都怪末将无能,无法练出如此矫健雄兵,让大人笑话了。”
袁崇见他被大棒威胁,事情便成了一半,连忙将他搀扶起来笑道,“毛将军这是何意啊,你别误会,我并不是指责你练兵之事。只是我觉得我们有缘,想问你想不想为了朝廷建功立业,成就一番功名?”
毛文龙闻言,不由得一惊,心中猜测袁崇焕这家伙葫芦里卖什么药,却也不敢欺瞒,"袁大人实不相瞒,虽然在这皮岛里过得轻松,可三尺男儿定当以报效国家为己任。”
毛文龙瞟了一眼袁崇焕的脸色,顿了顿继续说道,“说句真心话,我有时候觉得呆在这小小的岛上,根本发挥不出我的能力,所以也就有些颓废。”,说完还深吸了一口气。
袁崇焕抬眼说道,"哦,那你想怎么发展?"
毛文龙吞吐着,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却还是咬牙说了出来,"末将想成为想成为戚继光戚将军那样的人,守护一方百姓能够安枕无忧。"
袁崇焕笑道,“戚将军威名远扬,可不是谁都能和他比肩的。好,好”,随后摆出一个威严冷峻的样子,大喝一声,“毛文龙听令。”
毛文龙不敢怠慢,连忙跪地磕头,大喊,“末将在。”
袁崇焕一脸正色,传达朱由检的口谕,“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倭寇犯边,现朝廷却无饷银,如今急需一征倭大将平定沿海倭乱,着袁崇焕南下寻找征倭大将军,等待倭患平定后,朕自有嘉奖。”
毛文龙对着朱由检千恩万谢,磕头领命。 袁崇焕将他扶起来笑道,“毛将军你是我寻找的征倭大将军,而我的官职又比你要高一些。这样吧,我担任皮岛总兵的身份,授予你皮岛副总兵的身份,我们通力合作,将那倭寇赶下大海,你看可行吗?”
毛文龙见有人提拔他,千恩万谢的感激着,哪里还敢说不。
袁崇焕见他答应,心中一喜。
他之所以一开始拉黑了个脸,,一则是为了塑造自己不好惹的形象,二则也是考察毛文龙,看看其耐心和忠诚度如何。
毛文龙对远在天边的皇帝还是十分敬畏,所谓君臣,便是有君臣之间的尊卑,所以,袁崇焕用朱由检的身份,给毛文龙一个虚衔,让其有足够的权限去考虑如何去完成这件事。
"袁大人,多谢了。"毛文龙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袁崇焕摆手说道,"你我都是同僚,何必言谢,你我一齐努力,将倭患扫除干净,才是最重要的。"
毛文龙点头称是。
袁崇焕指着海面说道,“毛将军,你看今天在海上对我们设伏的倭寇,我们应该如此剿灭啊。”
另一边的对马岛上,对战失利的石田三城和小西行秀跪在蒲团之上,等候丰臣国武的的发落。
丰臣国武坐在矮桌上喝着小酒,眼睛眯成一条缝隙,“今天七艘船前去围剿一艘大明官船,我听归来的士兵说道,竟然还折损了一艘船,两艘船一侧的船桨被打断,还一无所有的,像是落水狗被打了回来。”
小西行秀率先磕头说道,“都是属下之过,要不是我看到杀害国秀大人的凶手也在船上,石田将军也断不会想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士兵撤退,让凶手死于火炮之下。”
石田三城此时也同样磕头喊道,“不干小西君的事,命令都是我下的,是属下无能,还请国武大人治我的罪。”
丰臣国武忽然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矮桌,“八嘎,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如此相惜了。别以为把罪名揽下来,我就会轻饶了你们。”
“属下不敢”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后相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