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谢槐口中说出,在场众人都先是一愣,随后发出惊讶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那个岸边的蒙头盖脸身穿破衣的人。
乌智成见状适时的将怀中这人的头发拨开把脸彻底露了出来,只见他此时额头发烫,脸色挂上苍白之色,嘴唇有些发紫,手指不自觉的不断跳动着,显然是发高烧了。
令狐洪曾与史红聋有过一次照面,见果然是他,心里有些急切的喊道:"快!去找大夫,快点扶起来!!不是去扶我,是那里的史长老,快。"
令狐洪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谢槐抬眼一看,便是朱膘带着高强和一众丐帮弟子前来此地,顿时稍稍松了一口气,也将压在令狐洪双掌之上的鱼竿给拿掉。
朱膘驾着拐杖快步赶来,见到快速抽手出去还在揉搓手掌的令狐洪哼了一声,大声说道,“令狐洪要不是你刚才说出这两句话,我就当你是你师傅这般蛮横无理。但有了这两句话,我倒是认为你还有得救。臭小子你能看在老夫的面子上,这次先饶过他吗?”
谢槐也有这样的意思,否则刚才那一棍子便打在他的脸上,便也顺水推舟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滚吧。”
高强则提议说道,“老大你可别放了他们,这帮人在你离开的时候,你知道干了什么吗?到处诬你是杀人凶手。如今他们落在我们手上了,可不能轻易的放过他们,不揍他们一顿,我心里这口气顺不下去啊。”
朱雀堂的弟子原本见令狐洪被打倒下,便做好了树倒猢狲散的准备,见对方气势汹汹的来了一拨人,其中对面还有一个长老在此,心中不免的开始揪心了起来,要是不念及同门之情,真的动起手来,只怕他们一个个都得不到好果子吃。
有了朱长老和谢槐的赦令,哪里还敢久留,众人一股脑的都散去了,却只留下令狐洪一人在此,不愿意离去。
朱膘也不理会他,拄着拐杖便走到只剩一手一脚的史红聋身前,先是一惊随后立马冷静下来,将手搭在脉搏之上,开始诊断病情。
谢槐关切的问道,“史老爹这是怎么了?有无大碍?”
此时令狐洪则像个乖巧的孩子一般,只是静静的守在身边,也不敢开口询问。
朱膘低沉的摇头,又摸了摸下巴,似乎有所犹豫,突然猛地睁眼才开口大声吼道,“快,来一拨人将史堂主弄到我们的船上!另外一拨人去烧一大桶热水。”
现场顿时忙成一团,废了好久的工夫才将史红聋泡到药浴里面,并用银针给他疏通血管和穴位,接着,大夫又给他断肢处上了药,用棉花简单清理了一下断肢处的脏东西。
令狐洪在门外等候,急的不停的左右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踮起脚尖往里面张望,等待的过程中,众人都屏住呼吸,不敢乱看,只等着朱膘出来。
高强见有个朱雀堂的上了船,自己的老大心善而自己却不会如此大度,斜眼看向令狐洪说道,“你这朱雀堂的走狗,你还不会你堂主面前通风报信,你呆在这里干什么?呆在这里就算了,还要在我眼皮底下转悠,晃到我的眼睛了。”
令狐洪听罢便也有些生气,气鼓鼓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眼睛却始终盯着里屋,生怕错过一些细节。
高强对此嗤之以鼻的说道,“你可别猫哭耗子假惺惺的,当初那些个拦住不给朱长老验尸的村民,是你这厮找来的吧。我都听说了,你就收好你那份惺惺作态吧。”,随后眯起眼睛说道,“你给我交个底,那三个丐帮弟子是不是你们朱雀堂故意弄死,要栽赃了我老大的。”
令狐洪见有人如此说他,不由得激起心中的不服,回怼道说,“你说的这是什么?我们朱雀堂为何要栽赃那谢槐,台上刀剑不长眼,就以谢槐的武功根本比不上朱堂主,我们又何必用这下三滥的招式,切莫听到一些传闻,就侮了我们朱雀堂的名声。”
恰巧此时谢槐走出甲班,刚好听到两人的对话,便忍不住插嘴说道,“那丐帮弟子死亡和认领尸体的村民,你都是从哪里找寻而来的?开始我还以为我突显功力,便无端害了你们三名弟子,想来却不是。”
令狐洪面对这个一而再击败自己的对手,心中甚是不服气,冷冷的说道,“谢槐你就算救治史堂主有功,却也抵不过那几条人命。
哼,你说人是哪里来的,全都由我师傅朱堂主告诉我的,怎么你们有意见么?他还特意嘱咐我看到他的暗号后,便将家属放进来,当场让他们记得你就是凶手。只可惜你居然没出现在那会盟上,让你逃过一劫,否则他们恨不得锤爆你的头。”
谢槐却未正面回答,只是说道,“只怕你师傅并不像是你眼里那边好。当日和你比武回来,我便给朱堂主给设计了,被关在地下的墓穴之中,而早就在墓穴里的,那便就是史老爹,那时他已经断了一手一脚,做出如此残暴的。”
谢槐故意顿了一下随后直视着他的眼睛,却没有全部说出来,“那便是你的师傅。”
令狐洪不敢置信的站起身来说道,“你们这些其他派系的丐帮弟子,一个个都只会口若悬河,想骗我,没那么容易。我师傅不过只是强势一些,又怎么会害我们丐帮同门。你胡说,你们胡说。”
谢槐哼了一声说道,“你就当我是在胡说好了,那史堂主在朱长老的救治下,就要苏醒了,你且去和你师傅说啊,看看他如何反应,你便可知晓了。况且史堂主醒后,你大可主动去问他啊,便可知道真相了。”
令狐洪见史堂主并无大碍,生气的拂袖而去说道,“需要你在这废什么话,告诉你,害我朱雀堂三名弟子在前,污蔑我师傅在后,我们这事没完。”
见他离去,高强不由的有些担心的问道,“老大要是这事是真的,你就不怕他带着朱雀堂的人杀来么?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谢槐却是保持镇定,只是笑了笑说道,“他来我倒是不怕,我只怕他们不来而已,到时候我自然懂得如何教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