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叶夕歌大惊。
“主人,我真的没事。”
“闭嘴。”
叶夕歌直接塞了一颗大还丹进去,缓缓地化开药效。
又是毒,却好像不是毒。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叶夕歌木属性的玄力,在红尘体内不断地游走着。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离开之时,红尘是太幽境修为,现在居然降到了聚灵境。
“我耐心有限。”
若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她不介意搜魂。
“我来说——”北帝玄木着一张脸:“是我,我用了噬灵蛊。”
“你——”
“主人——”红尘拦在了叶夕歌身前。
“事到如今,你还要护着他。”叶夕歌手心的火光不断地颤抖着:“红尘,你给我醒醒。”
“主人,不是你想象中那样。我说,我说。我误入禁地,中了毒,玄力尽失。他救了我的命,嗜灵虫吞噬的是他的玄力。没有他,我现在只怕已成废人。这份人情,在我还清之前,他还不能死。”红尘一脸平静,在叶夕歌看来,这完全是破罐子破摔。
“你,应该知晓他罪孽深重,我绝对不可能放过他。”
“对不起主人,希望您能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
“你现在没资格跟我提条件,也罢,圣紫魔宫已经毁了,你早已是自由之身。”
红尘“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主人,您不要我了吗?”
“放手——”
“你别为难她,对不起你的人是我,罪孽深重,罪该万死的人也是我,杀了我。”
“好,我成全你。”
叶夕歌的手,扼住北帝玄的脖子,只要她稍微用力,北帝玄就会失去呼吸。
原主的仇,父亲的仇,叶家的仇,就都能报了。叶夕歌的手,慢慢地收紧了。
北帝玄略有些扭曲的脸上,升起一抹笑容:“谢谢!”
十几枚剔骨刀,旋转着,没入了北帝玄胸口,血花四溅。
红尘脸色苍白,一双手在不断地颤抖着,嘴角缓缓滴落几滴鲜血。
“再见,愿永不再见。”
红尘决然转身,风雪中,身形萧瑟、凄凉。
叶夕歌松开了北帝玄,任他跌落在地上,鲜血,一寸,一寸,染红了地面。
大雪纷飞,北帝玄只能看到风雪中,红尘决然而去的背影。
“红——尘——”
能死在她手中,也是一种幸福。
青丝成雪,只在眨眼之间。红尘雪色的身影,很快倒在了地上。
叶夕歌顾不上那么多了,北帝玄一死,红尘体内的嗜灵虫开始暴动,在她体内疯狂乱窜。红尘自身那点玄力,已经完全散掉了。那张倾城容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了下来。
红尘手心还握着一枚血色的剔骨刀,这是为她自己留的。
叶夕歌并不慌乱,有空间在,至少能保住红尘的性命,至于她身上的毒和蛊,自然也会有办法慢慢解决。
金色的圣光,一寸一寸涌入红尘体内,暖洋洋的,让她的脸色也好看了几分。
“你知道,他的一百条性命,也不比不上你重要。”红尘,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事情,从来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
“主人,你现在过去补上最后一刀,还来得及。”
“他早已非我的执念,你又是何必?”
圣光,既是疗伤圣品,同时也是杀人的利器。嗜灵虫,直接被灼热的圣光化成了灰烬。
万木回春,木属性玄力迅速修复筋脉,一步一步,叶夕歌分毫不乱。
“主人,别浪费玄力。”
“闭嘴,抓紧时间疗伤。”
红尘失去的不仅仅是玄力,还有生机,否则的话,也不会这般严重。
能补充生机的丹药,叶夕歌脑中闪过一张丹方,十一品的生机丹,她这一世还从来没有炼制过,品级如此高的丹药。
生机丹的材料,她最多能凑齐两份,这便意味着,她只有一次失败的机会。
“主人,我已经好很多了。”
“红尘,你放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谢过主人,我这条命,本来都是捡来的。多活一天,都是赚到了。”
叶夕歌掌心升起一团漆黑的火焰。
红尘掩面,双眼中,光华闪烁:“圣紫魔焰,恭喜主人。”
似乎知道叶夕歌想要作什么?
“等等,他身上应该有主人想要知道的事情。”北帝玄这一死,好多线索就此断绝,想要再查的话,需要花费不少心力。
叶夕歌将剔骨刀收了回来,连带着北帝玄身上的储物戒指。漆黑的冥火,瞬间吞噬了北帝玄的身体。很快,火光消散,原地干干净净。
雪花纷纷而下,很快,这地面将变成一片雪白,掩盖。
“多谢主人——”
“走吧。”
叶夕歌和红尘两人,慢慢地走在落满了雪花的皇宫之中。
“北帝玄,将琉夏当成了你的替身。”
“我知道,但我无力改变这一切。”
“你对他,可——”
“主人,并无,我所惦念的不过那点恩情,如今,已经结束了。”
“我可以抹去你这段记忆。”
“我没那么软弱,北帝玄身后,的确有人,那人,他无法操控。”
“无妨,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各路牛鬼蛇神,齐聚皇城,你口中的那位高人,想必今天也在在皇城之中,说不定,我们很快就就能见到了。
叶夕歌并不着急,皇城,大势已去,苍云宗掀不起来什么大浪。以明帝的手腕,相信他能很快控制整个局势。
至于那些藏头露尾的鼠辈,叶夕歌也不担心。来了正好,省的她专门跑去找了。
“主人,琉夏出事了。”
一朵火焰花在红尘眼前炸裂开来,幻化成一个“救”。
“她在什么地方?”
对琉夏出手之人,定非苍云宗之人,也非皇室之人,那究竟是谁。
叶夕歌他们赶到之时,琉夏已经命悬一线。她被人禁锢在阵法之中,气息萎靡,阵法之中,火光重重。
“该死的,他怎么死了,究竟是谁杀了他,老夫的丹药,功亏一篑,功亏一篑。”
“放开她——”
“你是何人?也敢来多管闲事?”
这装束,这手法,叶夕歌似乎嗅到了熟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