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人王早就带着冰凌花回到了昊天神宗,战战兢兢的等待着叶夕歌归来。不管雪狼幼崽能不能到手,只希望叶夕歌能平安。
大师兄回来了。
二师姐也回来了。
叶夕歌怎么还没回来。
祝人王在宗门中望眼欲穿,人总算是回来了。
祝人王连忙递上拜帖,欲上主峰拜访。没想到人居然闭关了,只传递出来消息,放心,一切如常。
这是什么意思,祝人王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继续等待叶夕歌出关。
李炎自然也听说了叶夕歌归来的消息,只是他对这次比赛已经失望透顶,凭借着他在万圣榜上的实力,都毫无收获,叶夕歌他们两个通玄境的人,能做的了什么。
雪狼幼崽,开什么玩笑,那比东南海域,美人鱼皇族的珍珠还要难得,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只是,他中了玄阴的埋伏,冰凌花也没有拿到,哪里好意思去主峰拜见叶夕歌,只能继续闭关。
就这么过了几日,李炎发现前来拜访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之前,他们是什么态度,现在又是什么嘴脸,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天两天还好,这都第六天了,前来拜访的人,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李炎不得已,只能出关。
“恭喜李师兄。”
“百年大比头名,力压宗门无数天骄。”
“恭喜李师兄,从此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之前我们是误会李师兄了,这次大比,李师兄负伤而归,没想到是为了争取大比第一。今特来向李师兄赔罪,还望李师兄不要记恨我等才是。”
“恭喜李师兄,一举成功,夺得第一。”
......
耳边的恭喜声、谄媚的讨好声不断,李炎全都听不进去了。
完了,这怎么可能,大比第一。
他们只知道他有幸被分配到了叶夕歌那一组,和叶夕歌、祝人王组成战队,一起前往北域。现在这份荣耀自然属于他们三人,然而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从始至终,他和叶夕歌根本没有见过面,更别提一起同行了。
叶夕歌遇到危险,他也没有及时赶去帮忙。叶夕歌是怎么取得雪狼幼崽的,他是一点儿也不知情。
还有冰凌花,那是祝人王的功劳,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明明他才是实力最高强的一个,也应该是出力最多的那一个,现在的结果却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他借着叶夕歌和祝人王的功劳和光芒,白白取得了大比第一的光环,这真是无言的讽刺。
李炎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叶夕歌,如何面对祝人王。
大比第一的消息,他甚至都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那两人根本没想过通知他。李炎心中闪过几分难堪,很想要对全宗人宣布,放弃这个第一,但是又舍不得这个第一带给他的无上荣耀。
大比的奖励,他是没脸去拿,但是顶着大比第一的光环,以前他费尽心机都得不到的东西,今后将会唾手可得。
以前,他就算能留在昊天神宗,最多也只能做一个管事,现在,他则能做长老。
宗门之中,也没人敢为难于他。以后的修炼资源,也会丰富许多。和宗门内的长老结交,也能方便许多,这样的荣耀,他当真是无法拒绝。
“李师兄。”
“李师兄,莫不是还在生气。”
“这是我偶然得来的一枚朱果,听闻李师兄快要突破了,希望能用的到。”
“李师兄,这是一株八品的红英草,还请师兄收下。”
“李师兄,这是我偶然得来的一本秘法,师兄可拿去参考参考,这等东西,放在我这里,也当真是浪费了。”
李炎不会忘记,这些人之前的嘴脸,那刺耳的嘲讽和挖苦,一声一声,声声不断。
这才过了不久,就换上了现在的这幅样子。李炎相信,一旦他失势,这些人不但不会帮忙,反而会落井下石。但是这些庸人,他却不得不应对好,否则的话,会影响他的声名。
“此次能取得大比第一,全靠三少主,我自己不值一提,这些东西,我是受之有愧。”
“李师兄实在是太谦虚了。”
“就是就是,太谦虚了,这哪儿能呢?”
“李师兄太幽境后期的实力,就不要妄自菲薄了。”
“相信有了这一层关系,三少主也不会亏待您的。”
李炎心中在不断滴血。天知道他和叶夕歌根本没有见面,早知道,他就等上几日,和祝人王、三少主他们一起走了。
本以为,他被分配给叶夕歌, 和大比名次已经无缘,早日赶往北域,好抢夺先机。现在看来,就像是一场笑话。
李炎,当真不知现在应当如何面对叶夕歌,面对祝人王。
祝人王,这会儿已经在主峰了。
冰凌花他总共取出来三朵,叶夕歌取了一朵,剩下的两朵,要上交宗门。雪狼王幼崽,叶夕歌是绝对不会交出去的。
雪狼王的实力不过天元境巅峰,突破了之后,也不过是圣启境,对昊天神宗来说,算不得什么?
祝人王能顺利取得冰凌花,还是托了苏素的福气,苏素干掉了玄阴,冰潭附近再无埋伏,所以才能顺利地取得冰凌花。
东南诸岛的任务同样很是艰难,那些小岛和海域上,同样有修士,而且对外来之人很是排斥,伤亡同样很惨重。
有一人倒是带回来了美人鱼皇族的珍珠泪,可惜,那珠子是他从一个老渔民那里买回来的,不知道已经放了多少年,珍珠上的光泽都有些黯淡了。即便是如此,也给他算了正常美人鱼皇族珍珠泪的一半积分,毕竟,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至于西南方的水沼国度,瘴气弥漫,危机四伏,食人花、鬼面花、千婆树、死亡蝙蝠,简直就是死亡秘境。不过有宗门的人在附近,若是中途放弃比赛的话,可以发布求助信号,伤亡倒不是很大。不像是东方诸岛的迷宫,信号发出去,人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来,只能坐着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