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将近百天的时间便过去了,叶夕歌的双眼始终不曾睁开,身上的气息虽然虚弱,但是充满了一种奇特的韵味。入目细看,似乎有星河在她身上流淌一般。
昊天神宗这一届收徒大会也拉下了帷幕。因为叶夕歌的缘故,许多人无辜被淘汰。也因为叶夕歌的缘故,原本只招收七十几个人的昊昊天神宗,这一次破例,竟招收了整整一百人。
所以,大家提起叶夕歌,心中很是复杂,更多的还是嫉妒吧。圣人的传承,谁人不心动,谁人不想得到,谁人不想一步登天。
可惜,偏偏落在了叶夕歌手上。
雷霆因为特殊的雷神之体,加上霸道的功法,以及符纸的狂轰乱炸,一路上倒也顺利的进入了昊天神宗。
昊天神宗的长老,大概也猜测到了雷霆的身份,询问过两句,确认雷霆是真心实意想要留在昊天神宗之后,也就作罢了。
巧合的是,内门正好有一个雷属性的长老,当下,从诸多长老之中,杀出重围,将雷霆收入了自己门下,成为其亲传弟子。
那个身负青鸾血脉的慕青鸾,被钟秀峰的峰主——水幻长老收入了门下。
暗夜迟,则是被赤云峰的赤云老祖带走了。
慕容寒,则是被太仓峰的冰傲天看重,带走了。
所有特殊体质的天骄,最终都被各峰长老一抢而空。上品资质的天骄们,有的也被长老们看重,收为记名弟子。
剩下的人,则都分到外门中去,从外门弟子开始做起。
外门弟子,也并非没有出路。
昊天神宗,每半年会有一次大比,如果能够在大比中一鸣惊人,或者击败内门弟子,那么外门弟子也能够晋升为内门弟子。相应的,被淘汰的内门弟子,则要沦为外门弟子了。
距离收徒大会结束已经整整两个多月了,卫圣收徒的消息也传播了出去。
只是,那个人究竟是谁?没有人知晓。卫离墨一直默默地关注着秘境,希望,叶夕歌能够从里面走出来,来到他面前,唤他一声师父。
已经快要三个月了,卫离墨内心也有一些紧张,究竟,叶夕歌能否成功呢?之前,有那么多的人,再也没有走出来。
只是,这次因为君卿珏的缘故,卫离墨对叶夕歌也多了几分信心,这才将收叶夕歌为徒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秘境之中,叶夕歌的肉体即便是有灵水的不断滋养,也不可避免地开始衰弱。没有人知道叶夕歌究竟看到了什么?她正在面临什么样的考验。
叶夕歌的手已经停止了动弹,只有那双眼,时不时地散发出无比玄妙的气息。
这片星空之下的所有变化,都被叶夕歌完美地掌握了。那片星空在叶夕歌眼里,变成了无数神秘的符文,不断地跳动着。
叶夕歌将这些跳动的符文,全部刻印在了脑中,她知道,这并不是原始符文的本身,这只是原始符文衍生出来的一些变化而已。真正的原始符文,不应该是这样。
渐渐的,叶夕歌眼前的无数符文,也消散了开来,她眼前,出现了一团亮光。
这一团亮光,玄妙无边,似乎是由无数光线组合而成,其中又蕴含着千种万种变化,让人的心神忍不住想要沉浸其中。
这应该就是原始符文了,叶夕歌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状态。
叶夕歌朝着光团慢慢地走去,然后伸出手,轻轻地碰触了一下光团,没想到,这玄妙无边的小光团,直接消失在了叶夕歌的指尖。
叶夕歌看了看自己的指头,没有什么变化。连忙感应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化。
在这一瞬间,叶夕歌的元神,彻底地回归了。
叶夕歌元神归位的第一感觉就是饿,铺天盖地,恨不得生吃土的饿。
叶夕歌狠狠地灌了一大桶灵水,那种饥饿感总算是没那么强烈了。
一个闪身,直接进入到了玄光塔第二层之中。
之前,她栽种的灵米,灵蔬,早已经成熟了。饱满的果实、蔬菜,沉甸甸地挂在枝头,上面漂浮着淡淡的雾气,那是灵气凝结的征兆。
叶夕歌也顾不上讲究什么了,直接煮了一大锅的蔬菜粥,迅速地吃了起来,丝毫不顾及,浑身的狼狈。
现在的叶夕歌,浑身上下干瘪如柴,衣服也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皮肤也失去了水润和弹性,变得无比粗糙。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对叶夕歌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填饱肚子,就连原始符文,究竟去哪儿了,叶夕歌这会儿也提不起几分精神来。
一大锅的蔬菜粥下肚之后,叶夕歌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躺倒在草地上,浑身放松。
很快,空间中浓郁的灵气,呈旋涡状,向叶夕歌汇聚而来。
这一百多天,叶夕歌的功力虽然没有进步,但是神魂之力和精神力倒是增长了不少,这对叶夕歌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
等她神魂之力尽数恢复,就算功力恢复不到前世的巅峰,也能有更多的法术,来保住自己的性命。
随着海量灵气的不断灌注,叶夕歌干瘪的身体,开始慢慢地恢复起来。血肉之力在灵气的滋养之下,开始新生。
这个过程整整持续了三天才停下来。
三天后,叶夕歌从灵气漩涡中走出,已经恢复了原状,身上的气息,比之从前,更加强盛几分。
这三天的时间,叶夕歌也搞清楚了那原始符文的去处,竟是和玄光一样,选择了她的丹田。
玄光好像对原始符文的气息很是恐惧,在发现,丹田,他的地盘,居然多了一个东西之后,立马跳出来不干了。
对此,叶夕歌也只能摊摊手,她当真是无能为力。这尊大神,可不是现在的她所能控制的,这尊大神选择了她的丹田,她也没办法将其移出去。
“你忍忍吧,说不定哪天,它想开了,自己离开了。”
玄光一脸悲愤:“早知道我就不管你了,让你卒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