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歌踏着尸山血海,缓缓而来,十几把剔骨刀在她周围旋转着,像是一朵朵美丽妖艳的花朵,明明灭灭,绽放盛开着。
所有接近叶夕歌的人,都被十几把剔骨刀穿透了身体,痛苦倒下。
“叶珺在哪儿?”
“阁下是何人?”
“杀你之人。”叶夕歌一招清理掉了拦路的蝼蚁,站立在原地:“出来吧,这些人死绝了也拦不住我。”
“是吗?你如果还不停手,我就杀了叶珺。”
“呵~他若少一根汗毛,你们,全部都要死。”叶夕歌红裙烈烈,脸上没有丝毫恐惧之色。
下一秒钟,叶夕歌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瞬间出现在了最右面的那间屋子。
双手结印,一掌轰出,厚重的木门,直接炸裂开来,叶夕歌面不改色,等尘埃落定之后,抬脚走进了屋子。
接下来,每走一步,都会踩到各种各样的陷阱。
毒针、幻阵、迷药、陷阱、刀山、火海。暗器不断,均被叶夕歌巧妙地躲了过去。
叶珺不在这里,这三间屋子中没有叶珺的气息。
“这种无聊的游戏可以结束了。”叶夕歌飞起一脚,踢飞了一个摆满了花瓶的柜子,露出了一个不大不小,刚好能容纳一人经过的洞口。
没有丝毫犹豫,叶夕歌翻身直接走了进去。
如果她的猜想没有错的话,这里面就是灵脉真正的核心,这些人和叶绝达成了某些协议,叶绝要的是叶家的家主之位,他们的目标是叶家的灵脉。
取走了叶家的灵脉,叶家子弟的修炼如何维系,一个没有绝强武力镇压的家族,注定要被吞噬。
叶绝这无异于饮鸩止渴。
叶夕歌这一路,倒是没有遇上什么截杀,暗算,似乎隐藏在暗处的人,准备积蓄实力,一击绝杀。
可想而知,当叶夕歌走出通道,会面临怎么样的凶险困境,她却浑然不在意。
越往下走,灵气越来越浓郁,吸上一口,神清气爽,坐地突破,那是极品灵脉。小灵脉,只是让体内的玄气流转更活跃了几分而已。
快了~
灵脉最核心之地,叶家为了保护灵脉,修建了一个玉石台子,上面可以容纳五个人一起修炼,玉石台子上,连接着阵法,能帮助修炼者更好的炼化灵气。
只是现在,巨大的玉石台子已经全被拆毁了,玉石碎屑遍地,露出一个小小的洞口,乳白色的灵气不断地从洞口飘出。
本就不大的地下室中,塞了十来个人之后,显得有些拥挤。
这些人的装扮和之前刺杀叶夕歌的人不同,青绿色的统一袍子上并无特别的标识,似乎是某个宗门的人。
“木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做?”
“叶珺已经跑了,我们的任务已经失败,为今之计,只有取走叶家的小灵脉,将功赎罪。”
“是,师兄。”
“事不宜迟,我们快点吧,外面估计支撑不了多久了。”
“袁师妹,一会儿趁着交战,你带着灵脉先跑,明白吗?”
“师兄——”
“别废话,不要辜负了我的心意。”
“啧啧,你们这么大的阵仗来迎接我,我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叶夕歌一袭耀眼的红裙,出现在每个人眼前,肤白如雪,面容冷艳精致,嘴角挂着几抹淡淡的笑意。
“你是何人?”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这是什么实力。
“呵呵,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们才对,这里是我叶家的地盘,你们大张旗鼓的在此是想要做什么?”
“你是叶家人,这不可能。”木地一脸震惊地看着叶夕歌,他们在来之前已经调查过,叶家唯一被他们放在眼里的人就是叶霸天了。
眼前这个女人,不在他们的名单之中。
“叶珺在哪里?”叶夕歌也不和这群人废话,只一眼,便看清了他们的修为,为首之人是聚灵后期,还有三个聚灵中期,剩下的都是聚灵初期。这样的阵容,在昊天大陆,的确很不入流,但是对太玄国来说,无异于一股强大的力量。
“你想要做什么?”
“今天我如果见不到叶珺的话,你们都死在这里吧。”叶夕歌指尖小小的剔骨刀,散发着血红色的光芒,身上的气息没有分毫变化,但是白水宗的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这个女人很强。
“我们并没有见到叶珺。”
“说实话,否则,我不介意搜魂。”叶夕歌一个闪身,来到了木地面前,那双柔软的小手此刻距离木地的喉咙不足一寸的距离。
“你——”木地大惊。
“说实话,你别无选择。”
“妖女,快放了师兄。”袁妙水举剑,就要刺向叶夕歌。
叶夕歌指尖红光闪烁,木地的脖子上便多了一道伤口,鲜血不断淌出。
“师妹,住手。”
木地大喊一声,又牵动了脖子上的伤口,血流的更快了。
“不想他死,就不要轻举妄动。”叶夕歌扫了一眼其余人,没有人敢和她对视,纷纷低下了头。
“叶珺在哪儿?”
“叶珺不在此地,千真万确。”
“你和叶绝什么关系?出现在这里想要做什么?”
木地的神色有些为难,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
“叶绝曾经救过龙师兄,叶绝有难,龙师兄派我们帮助叶绝解决麻烦,了却这段因果。”
“你们不是太玄大陆之人?”
“当然不是,若不是龙师兄有命,谁会来这种穷乡僻壤。”袁妙水忍不住开口嘲讽:“我们是昊天大陆顶级宗门白水宗的弟子。”
“哦,就是那个被圣紫魔君一口气砍了十四个长老的白水宗,佩服佩服。”
“你——”
木地、袁妙水等人暴怒,虽说叶夕歌说的是事实,但这毕竟是白水宗的奇耻大辱。
“圣紫魔君已然身死,而我白水宗万古不灭。”
“可惜,白水宗灭亡的那天你们是看不到了。区区几个外门杂役弟子,也敢口水狂言。”叶夕歌手下一个用力,木地的脖子直接被她生生捏断了。
木地的尸体缓缓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