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科长的话,傻柱连连点头,道:
“对对对,当时我也在场,杨厂长是有说过这么一句话。”
王科长环视了一下众人,说道:“林科长是个人才,工程师,还是厂领导,能跟你们同一个院子住着,那是你们的幸运。”
“你们竟然不珍惜。”
说到这里,王科长看向贾张氏,加重了语气:
“还敢砸他家玻璃,我看你是不想过好日子了。”
“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如果你不老实交代问题,我可就要传人证了。”
“到时候你可就是罪加一等了。”
“我现在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最好能看清形势,把你的问题都给交代了。”
贾张氏看了看贾东旭,又看了看秦淮茹,一时之间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坦白吧,那就彻底把易中海一家人都给得罪了,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不坦白吧,王科长来者不善,还说有人证。
秦淮茹轻叹一声,问道:
“妈,您就老实说吧,您到底有没有砸胜利的家?”
贾张氏张开嘴巴,犹豫了一下,选择了坦白。
此时。
院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听到了贾张氏的坦白,纷纷对着贾家指指点点。
“这也太过分了吧?砸人家的玻璃。”
“说的好像你第一天认识她一样,我早就说了,这人是个老妖婆,迟早是个祸害。”
“没错,这人迟早会把咱们都给害了的。”
不知道谁高喊了一句:
“把她抓起来游街批斗!”
很快,众人也是跟着高喊起来:
“把她抓起来游街批斗!”
......
贾张氏吓得双腿一软,栽倒到了地上。
贾东旭和秦淮茹急忙把她给拉了起来。
王科长冷声喝道:“上手铐。”
手下应了一声,拿出了明晃晃的手铐。
贾张氏“扑通”一声就跪到了王科长跟前,带着哭腔哀求道:
“求求你别抓我!求求你别抓我游街......”
贾张氏确实是已经吓到了。
她只是想泄私愤而已,没想到这事会这么严重啊。
光是院子里那整齐划一震耳欲聋的喊声就足以吓到她了。
何况还要被上了手铐。
王科长给了手下一个眼神,手下会意地给贾张氏铐上了手铐。
贾东旭脸色一片惨白:“不是,王科长,不都说了,坦白从宽吗?”
王科长:“已经从宽,不然现在就拉她去游街批斗,然后上报公安部门。”
“光是恶意破坏他人财务这一条,就够她喝一壶了,知道吗?”
“再说了,林科长可不是一般的人。”
“他是杨厂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请来的人才。”
说着,朝外面努努嘴,“你再看看外面,群情激奋,我要是放过了她,群众就不会放过我。”
贾东旭:“那,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我妈?”
王科长:“先把她带到厂里。”
“明天我再跟杨厂长汇报,研究如何处理。”
“贾东旭,你作为她的儿子,轧钢厂的工人,你也脱不了干系。”
贾东旭一听,不由双腿一软。
这,这怎么又扯上他了?
倒霉不倒霉啊?
秦淮茹做了一下深深的呼吸,道:“王科长,咱能不能再好好商量?”
“这事跟东旭没有关系啊。”
“他都不知情的。”
“还有,我妈这件事是做错了。”
“她现在就去跟林科长赔礼道歉。”
“然后我们明天再给林科长家的玻璃给安上。”
“实在不行再赔点钱,您看我妈就别带走了,行吗?”
王科长:“今晚她是必须在厂里的小黑屋过夜了。”
“至于怎么处理,得看厂领导的研究了。”
“但是如果能争取到林科长的谅解,那对她肯定是有好处的。”
“还有,你们今晚必须要把玻璃碎片全部都打扫干净,明天还要让人来安装新的玻璃。”
“不然她就是罪加一等。”
说着,看了两个手下一眼,“带走。”
秦淮茹:“王科长,等等。”
她顿了顿,朝门外望去,她一眼就看到了易中海和林胜利就站在人群的后面。
完了。
一大爷看来是不想出手相助了。
难道他真的以后都不想管我们了吗?
秦淮茹感到有些绝望。
这事要是发生在以前,易中海绝对会出现帮她们说话。
易中海是八级钳工,在厂里还是有些威望的。
只要他说话,厂里还是会给他点面子的。
一声叹息,她最后把目光投向了傻柱。
傻柱一直偷偷地看着她,见到她脸色很不好,心中也是很不好受。
犹豫了一下,傻柱看向王科长说道:
“王科长,其实这事呢,发生在我们院。”
“能不能让我们院自己处理?自己内部消化?”
“我们院里可是有三个大爷,院里发生事情了,都会召开全院大会......”
王科长打断道:“这还是你们院里的事吗?”
“这已经涉嫌违法了。”
“而且砸的还是厂里宝贝的家门,罪上加罪,明白吗?”
秦淮茹:“王科长,再商量商量嘛。”
“对了,林科长现在就在外面。”
“能不能把我妈的手铐给解开,让她给林科长赔礼道歉?”
王科长:“带着手铐就不能赔礼道歉了?”
说完这话,他走到门口,大声说道:
“各位,各位,请安静一下。”
众人很快安静了下来。
王科长指了指被两个手下架着的,脸色一片惨白的贾张氏,大声说道:
“她已经承认了是她砸破了林科长家的玻璃。”
“我现在就把她带回厂里关着,明天厂领导再研究如何处理她。”
话音落下,众人顿时一阵躁动。
“绑起来游街批斗!”
“对,我们要批斗她!”
“批斗她!”
“批斗她!”
......
王科长大声说道:“各位,各位,请听我一言。”
“她主动交代了问题,鉴于她年纪大了,我就先带她走。”
“至于要不要批斗,那就等厂里领导研究了再决定,好不好?”
语毕。
把目光看向站在人群后面的易中海和林胜利,问道:
“易师傅和林科长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林胜利朗声说道:“这事可不能轻易算了。”
“大家都知道,我刚搬来。”
“跟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
“我实在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要砸我家玻璃?”
“如果不想我在轧钢厂工作,早点说,想要我的单位多了去了。”
王科长一听,顿时有些紧张了。
他就担心林胜利会这么想。
林胜利要是真不在轧钢厂干了,作为保卫科科长,他脱不了干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