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谨寒一只手揽住了夏诗瑶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还没等他深入享受,夏诗瑶已经推开了他。
他有些幽怨地睁开眼,真是的,她就不能亲久点?
余谨寒一只手搂着夏诗瑶,另一只手拿过她口袋里的手机。
她手机有密码,不过他应该知道是什么。
果不其然,是余嘉年那臭小子的生日。
他解了锁,在里面安装了定位系统……这样以后她去了哪里,他心里有个数。
-
等到夏诗瑶苏醒过来,发现她自己躺在宿舍。
蒋米丽抱着马桶,一个劲的呕吐着。
“诗瑶,你醒了啊。”
夏诗瑶揉着发痛的太阳穴,“我们昨天晚上怎么回学校的?”
蒋米丽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我刚醒没多久。但是我们既然回学校了,应该是没事吧。”
毕竟,蒋米丽对于喝醉酒的事情,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夏诗瑶也想不起来了。
她去洗手间洗脸。
冷水泼在了脸上,骤然之间感觉清醒了不少。
脑海一个画面一闪而过。
她搂着一个男人的脖子,亲向了他的唇。
那个男人的脸,好像是余谨寒。
夏诗瑶吓得洗面奶都掉在了地上。
不,不可能的,她昨天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夏诗瑶赶忙掏出手机,本来想给余谨寒打电话,但是又作罢,要是不是他的话,太尴尬了。
她转而给余嘉年打电话。
“妈咪~”
“年年啊,你起床了吗?妈妈想问你,你爸爸他,在家吗?”
“他在家的呀。”
余嘉年揉着眼睛,打开了余谨寒的房门,看到他的被子鼓鼓囊囊的一团。
“这样啊,没事了,我就随便问问。”
夏诗瑶松了口气,应该是昨天她做梦吧。
余嘉年挂了电话,打着哈欠去掀余谨寒的被子。
被子掀开,里面只有余谨寒换下来的长裤和衬衫。
余嘉年皱了皱眉头,奇怪,大清早他就去上班了吗。
算了,不管了。
……
算了,不管了。
挂了电话的夏诗瑶这么想着,她和蒋米丽说,以后千万不能再喝酒了。
蒋米丽说,“哎呀有什么关系吗,反正一次两次的而已。”
夏诗瑶说,“那你喝吧,我不喝了。”
蒋米丽:“好吧。”
上次夏诗瑶在音乐大厅演出的很好,这次,又有一个去英国皇家音乐学院,演出的机会。
是大提琴、小提琴和钢琴的三重奏。
比起之前的十人合唱,这次的三重奏显得更有分量的多。
夏诗瑶的心里很高兴也很激动,去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的这个机会,她倍感荣幸。
要去伦敦,为期是一个月的时间,因为期间还要彩排。
期间是不包含住宿的,要是选择过去的话,住宿和吃喝的问题都要自己负责。
这对夏诗瑶而言不是什么大问题,临走之前她收拾行李箱,一边装着很多的书籍。
蒋米丽哼了一声,“真羡慕你啊,你才来学校多久,就有这么多的机会。”
夏诗瑶说,“你也要加油,相信你以后也会有很多机会的。”
蒋米丽说,“我都在学校留学两年了,也没有你这样的机会呢,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背后有什么大佬,给你提供什么支持。”
夏诗瑶的脸色一沉。
其实不想节外生枝,夏诗瑶来维也纳这边,是比较低调的,没有告诉蒋米丽,她的家庭背景。
夏诗瑶说,“我没有什么大佬支持,练琴需要努力和坚持,如果不努力,就期待着机会降落在自己头上,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蒋米丽的脸色不太好看,“OK,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希望你旅途愉快吧。”
说完,她就裹住了被子,在被子里玩手机了。
夏诗瑶叹了口气,临走的时候,她和蒋米丽说了声再见,蒋米丽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
到了伦敦。
泰晤士河面泛着波光粼粼。
夏诗瑶是代表维也纳音乐学院过来的,她的导师只给她提供了一个位置,和皇家音乐学院的入场证明。
夏诗瑶去报道,见过了那边的前辈,练琴接连五个小时。
这五个小时她是很充实的,感觉沉浸在自己喜欢的世界中,都忘记了时间。
找房子的事情她都忘记了,想要直接住酒店,还省事。
但是碰巧看到距离皇家音乐学院很近的路上,有很多空闲的小别墅。
夏诗瑶咨询了一下,住一个月的话,大约需要人民币两万块钱。
但是房子有些老旧。
她直接签订住房合同了,实在是不想浪费时间,因为她想多多练琴。
这里的风景她很喜欢,推开小窗户就能看到花园里的薰衣草,还有晚霞。
自己一个人。
她很希望此刻旁边能有一个人和她一起欣赏。
夏诗瑶出去买点食材,从附近的商超出来,就看到余谨寒从她旁边的超市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夏诗瑶以为她出现了幻觉。
“这么巧。”余谨寒已经和夏诗瑶打招呼了。
夏诗瑶回过神来,“你怎么在这?”
余谨寒很随意地说,“来伦敦出差,你不是在维也纳吗?”
“哦,我在这边参加个活动,半个月的时间。”
“挺好,你加油。”
“谢谢。”
夏诗瑶转身就想走。
余谨寒叫住了她,“遇到也是凑巧,没吃饭吧?我请你吃饭。”
夏诗瑶说,“不用了,我打算回家自己随便做点吃的。”
余谨寒挑了挑眉,“回家?”
夏诗瑶解释,这边不提供住宿,她自己租了附近的小别墅,离着音乐学院近一些。
余谨寒说,“时间不早了,你一个女人走夜路不安全,更何况异国他乡的。我送你。”
夏诗瑶说不用麻烦了。
余谨寒说,“放心,我不会蹭你饭的。”
夏诗瑶被他这句话忍不住逗笑,“多加你一双筷子也没什么。”
“那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余谨寒弯腰,直接从夏诗瑶的手里接过了菜篮子,然后就往前走去。
回到了夏诗瑶现在租的小别墅,是大平层,欧洲风格的别墅,有些上世纪北欧的风格,别墅是有些古早的了。
余谨寒说,“直接买一套更好的别墅,不是很好吗?”
夏诗瑶说,“我就在这住一个月,买了浪费钱,以后又不会回来了。”
余谨寒侧眸看了她一眼,“以后你全世界各地巡回演出,说不定还会再回来。”
“嗯,借你吉言,希望我能等到巡回演出的那一天吧。”
“到时候别忘了给我签名。”
夏诗瑶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他也会赞美别人了吗?
夏诗瑶转身去厨房做饭。
头顶的灯忽明忽暗的,余谨寒抬头看了过去。
夏诗瑶说,“灯不太好了,租房子之前房东和我说过了,没什么影响。”
余谨寒说,“灯芯老化,都生锈了。”
夏诗瑶惊讶极了,“你看得清楚?”
余谨寒勾了勾唇稍,“爷以前开飞机的,视力一直二点零。”
夏诗瑶心想,还是那么臭屁。
余谨寒说,他修一下吧。不然要是彻底坏了,晚上行动不便。
夏诗瑶给他找来了修理工具,余谨寒踩着梯子,夏诗瑶给他扶着梯子。
半个小时过去了。
“你真的会修吗?”
“不知道,但是当了六年物理课代表。”
夏诗瑶忍不住又想笑,六年物理课代表,修了半小时也没见修好的。
又磨蹭了半小时,余物理课代表,可算是修好了。
夏诗瑶一只手给他扶着梯子,余谨寒下了梯子,夏诗瑶下意识扶了一下他的手。
两个人的手相握,夏诗瑶拂开了他的手。
“谢谢你帮我修灯,饭做好了,一起吃点吧。”
“嗯。”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很简单的家常小菜,还煮了一点大米粥。
余谨寒慢条斯理的喝着粥,“味道很好喝。”
夏诗瑶问,“你怎么怪怪的?我指的是你以前不怎么赞美。”
余谨寒擦了擦嘴角,“以前不懂,明明心里不是那么想的,说出来的话,却伤了你的心。然而想要挽留,你已经不会回头了。”
夏诗瑶低下头去,“已经过去了,过去的事情,就别再提了。”
“嗯。”
两个人终归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等余谨寒吃完饭,他就离开了。
夏诗瑶看着他一个人孤独的背影,三十一了,他戴着她送他的那块手表。
夏诗瑶不再去想了,转身去练小提琴了。
……
接下来的几天,夏诗瑶就去了皇家音乐学院。
“夏诗瑶?!”
一道细腻低沉的嗓音叫住了她,夏诗瑶回过头,戴着眼镜的儒雅男人,笑起来眼镜弯弯的,看着就像是大学教授。
夏诗瑶有点没回过神来,“学长?”
“还真是你啊,诗瑶。”
此人正是夏诗瑶大学时间,参加音乐社团认识的学长,比夏诗瑶大了两级,叫郑文彬。
人如其名,郑文彬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在音乐方面颇有造诣,夏诗瑶很佩服他。
夏诗瑶问他,他怎么在这?
郑文彬说,他在这里任教。
“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你就说过想要来皇家音乐学院任职,真好。”
“你还记得。”郑文彬笑了笑,“你呢?怎么会来这里?”
“我是过来参加演出活动的。”
两个人聊了起来。
郑文彬说,等她练完了,他请她吃饭。
“早就想和你叙叙旧了,可是一直没有你的联系方式,给我这个面子不?”
夏诗瑶笑了笑,她给。
郑文彬眉头舒展,“太好了,那等会我过去接你。”
郑文彬对伦敦比较熟悉,请夏诗瑶去了一家意大利西餐厅。
牛排配着红酒,郑文彬问她,这几年生活怎么样呢?
“生活一团糟,去当了幼儿园老师,然后最近才决定留学,重新争取自己的梦想。”
郑文彬挑了挑细长的眉,“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夏诗瑶笑了笑,很淡然的说出一个事实,“怀孕生子,照顾孩子。”
“咳咳咳、”郑文彬直接被呛到了,“你有孩子了?”
“是啊。”
“我真是不敢相信,在我眼里,仿佛你还是五年前那个小姑娘,在学校的乐团舞台上,拉着小提琴,很漂亮。当然,你现在也很漂亮。”
……
吃完饭,郑文彬送夏诗瑶回家。
远远地夏诗瑶就看到一辆迈巴赫,停在她家门口。
余谨寒靠在车身,转过身来,凝视着夏诗瑶,已经她身旁的儒雅男人。
夏诗瑶很纳闷余谨寒怎么来了。
余谨寒嗓音有些冷,“你不是说,让我过来拿给儿子的东西。”
“哦对。”
因为余谨寒说,他明天回沪城,夏诗瑶给余嘉年买了一些纪念品,还给余嘉年写了几封信,这样正好让余谨寒给带回去的。
郑文彬说,“这位是?”
还没等夏诗瑶介绍,余谨寒就主动开了口,“你好,我是夏诗瑶的丈夫,余谨寒。”
郑文彬愣了一下看向夏诗瑶,“你不是说,你没结婚?”
夏诗瑶说,“他开玩笑的,他不是我丈夫。但是他是我孩子的父亲。”
郑文彬笑了笑看向了余谨寒,毫不畏惧的样子,“你好余先生,我是郑文彬,是诗瑶大学时期的朋友。”
余谨寒的眼底冒出了丝丝缕缕的敌意。
郑文彬没有久留,很快就走了。
夏诗瑶进了屋,去给余谨寒找东西,
一边说,“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让人家误会。”
让人家误会?!
余谨寒深深吸了口气,“你喜欢他吗?所以你不想让他误会我和你的关系,是吗?”
夏诗瑶看向了他,“余谨寒,我和谁在一起,好像都和你没有关系。”
余谨寒垂落在身侧的拳头捏紧了,半晌后他又松开了,压抑着他的脾气,“对不起,我只是怕你在异国他乡,万一被骗了,你毕竟是我孩子他妈。”
“谢谢你的关心,我心里有数。”
你心里有什么数?
反正对方只要不是我,你和谁在一起都很开心?
但是这句话还是忍住了。
要是说出来,他知道会换来她的厌恶,和她的一巴掌。
“好了,我们不聊这个话题了,我来告诉你,这边合同出了点问题,我过几天再回去。”
夏诗瑶愣了几秒钟,“你刚刚怎么不说?”
余谨寒很随意地吐出俩字,“忘了。”
夏诗瑶:“……”
夏诗瑶心想,这种事情明明可以在电话里说明白的。
“我知道了,既然没什么事情,你走——”
话没说完她就看到余谨寒的身后,在窗帘上有一只超大号的蜘蛛往窗户爬取去。
“蜘蛛!蜘蛛!”
她最怕的就是蜘蛛。
“在哪?”
“你身后!你快把它弄下来。”
“哦,在哪呢?”余谨寒两只手抄着口袋,享受着美人在怀的时刻,漫不经心的问。
夏诗瑶睁开眼,才意识到她此刻正抱着余谨寒的腰。
赶忙松开了他,把他的身子转过去。
余谨寒很轻易地把那个蜘蛛拿了下来。
“别靠近我!”夏诗瑶捂着耳朵,蹲了下来。
余谨寒没有再吓唬她,笑了笑,“行了没了,你竟然还怕蜘蛛。”
夏诗瑶这才站了起来,“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余谨寒若有所思,“嗯,没什么机会去了解你。”
既然蜘蛛没了,夏诗瑶让他走吧。
余谨寒说,“你确定?要是再有虫子的话,你一个人不害怕?”
“不会再有了,有的话,我——去买杀虫剂。”
“那行吧,你不挽留我,我走了。”
“不送。”夏诗瑶把门关上了。
砰的一声,门就倒地上了。
夏诗瑶:???
……
一个小时后。
夏诗瑶已经做好了饭,走过来看,门已经修好了。
她双手叉腰,呼了口气,这房子真是不结实。
她就那么轻轻一关,门就直接掉了。
还好有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在。
然后又麻烦余谨寒修的门,作为他修门的报答,她还做了饭。
沙发上,男人已经蜷缩在那睡着了。
夏诗瑶叫了他两声,“吃饭了,快醒醒。”
余谨寒没什么反应。
夏诗瑶凝视着他深邃的眉眼,这么看,年年还是像他多一些。
其实也难为他了,一个大总裁,还得帮她修灯,又修门的。
他累坏了吧。
夏诗瑶拿过一条毯子,盖在了他身上。
……
余谨寒是被电视的声音吵醒的。
睁开眼,就看到夏诗瑶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在看小提琴演奏。
余谨寒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夏诗瑶看了他一眼,“你醒了。”
余谨寒皱了皱眉头,“我怎么睡着了。”
“我想你应该是太累了吧,再加上出差倒时差。”
余谨寒只是勾了勾嘴角没解释。
倒时差是挺累的,一会儿飞沪城,一会儿跟着她去维也纳,一会儿看见她的定位在伦敦,他又来了伦敦。
“你吃饭了?”
“我还没有,”夏诗瑶说,“我不太饿,我寻思等你起来一起吃吧。”
余谨寒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嗯了一声。
两个人又像那天那样,坐在一张桌子上一起吃饭。
余谨寒忽然开了口,“你那天给儿子打电话问我在不在家?”
“咳咳咳。”夏诗瑶直接被呛到了。
余谨寒给她递过去纸巾,夏诗瑶接过,“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的。”
余谨寒低下头去浅笑了一下,没再多说什么。
……
很快的演出的时间就到了。
“诗瑶,加油啊。”郑文彬路过夏诗瑶的演奏室,对着她微微一笑。
夏诗瑶也对他笑了笑,然后就继续练琴了。
郑文彬已经走远了。
这次的演出,夏诗瑶很看重,因为她很清楚,只要这次没什么问题的话,她应该是会得到更多的更好的机会。
比如下一步应该是进入著名歌剧院,进行合奏演出了。
再然后,就是个人独奏了。
她距离梦想又迈进了一步。
她自信满满的上了台。
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刚开始演出没多久,她的琴弦就断了。
这把小提琴,夏诗瑶已经用了很久,她事先也检查过,无论是琴弦还是琴本身,是没有问题的。
几个队友都开始骂她,她连累了队友,这场演出都跟着一起毁了。
夏诗瑶和队友们道歉,那几个队友最后没再多说,扭头就走了。
幕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坐在沙发上,头埋在掌心沉默的哭了起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夏诗瑶觉得眼泪都已经哭干的时候,她整理好心情,走出了后台。
准备回家。
刚拉开门口的那个帘子,就看到余谨寒不知道在这站了多久。
夏诗瑶只是愣了一秒钟,转身就走。
余谨寒叹了口气拉住了她胳膊,夏诗瑶拂开了他,胡乱伸手擦干了眼泪,“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她演出的时候,她看到了台下,VIP观众区的余谨寒。
余谨寒皱着眉头,“如果我想看你笑话,我何必帮你弄到维也纳的进学门票。”
夏诗瑶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对不起辜负了你的信任,这次演出,很失败。”
“一次失败不代表什么,你还这么年轻,未来的机会还有很多。”
余谨寒伸出手,想要拥抱她一下,可是怕她反感,最终还是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自嘲,终归抱她一下,他都有这么顾虑了。
夏诗瑶垂着头,手指捏了起来,“我准备了那么长时间,我怎么都没想到,琴弦会出问题,明明上台之前,我都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
“嗯,我知道。”
“我真的练了很久很久,我还连累了队友,我对不起他们。”
余谨寒再也忍不住了,伸手轻轻地把她拥在怀里,拍着她的肩膀。
他知道,她为了努力多努力和坚持,以及多拼。
夏诗瑶的眼泪浸湿了余谨寒的肩膀,“皇家音乐节的演出,每三年一次,下一次是三年后了,人生又有几个三年?我真是个失败的人。”
“你一点都不失败,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余谨寒任由她的眼泪把他的衣服打湿。
这一刻,夏诗瑶压抑的情绪,只能对眼前这个人宣泄。
因为她发现,异国他乡,除了这个人,她身边别无所有。
……
夏诗瑶在伦敦整理好情绪,准备退房离开了。
就在准备去机场的时候,夏诗瑶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