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诗瑶心不在焉的垂着头。
一方面是受了惊,另一方面是又想到了那个孩子。
话说回来,周凯放说她没给他下药?
那么当年给她下药的人是谁?
一直以来夏诗瑶都以为是周凯放做的。
因为她和周凯放交往的时候,后期周凯放迷上了赌博输了很多钱,
不仅骗夏诗瑶的钱,还对她各种恶语相向,言语攻击,还差点拉她进了传销,关键时刻是夏诗瑶妈妈梅舒婷出手,
身为律师的梅舒婷,一下子就凭借自己的专业素养,让周凯放坐了五年半的大牢!
苏子航见她心不在焉的,不解,“你怎么去墓地那种地方?”
夏诗瑶立刻回过神来,“去看一个故人。对了,你怎么会在这?”
苏子航说,“我看你去花店了,我跟着你想看看你,送花给谁。”
夏诗瑶笑了笑:“……哦。”
苏子航说,“我送你回家吧。”
“好,今天真的是谢谢了,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苏子航耸了耸肩膀,“那就以身相许吧。”
夏诗瑶表示,不可能。
……
周一,夏诗瑶去了幼儿园上班。
快放学的时候,校长说,她才刚来,要给她办个团建。
虽然夏诗瑶百般推辞,可是校长非常坚决。
夏诗瑶心想,有几个女老师一起陪着,应该没什么问题。
团建的地方在很偏僻的KTV,下了车夏诗瑶才发现,这条路快要靠近机场了。
“夏老师,感谢你们来我们睿华幼儿园,我们幼儿园有你这么年轻漂亮还温柔的老师,是我们的荣幸啊!我敬你一杯酒。”
“校长您客气了……”
校长敬她酒,她不敢不喝。
要是被她爸知道她喝酒,她肯定会挨训。
所以今天夏诗瑶和夏东强说,她去找石萌萌了。
“夏老师,你脸好红呀,让我送你回家吧。”
见夏诗瑶喝得差不多了,校长伸手就揽住了夏诗瑶的肩膀。
那几个女老师都视若无睹,似乎是怕饭碗保不住,或者惹祸上身。
就这么任由校长揽着夏诗瑶。
“夏老师,你没有男朋友对吧?”
“……”
夏诗瑶觉得自己头昏脑涨的,耳朵也嗡嗡嗡的,什么都听不清了似的……
呼吸到了外面新鲜的空气,夏诗瑶猛地就清醒了一些,用尽浑身力气推开了校长。
“我自己可以回家!”
“夏老师你喝的这么醉,我不放心你自己回家啊!必须让我送你哦。”
说话间夏诗瑶只觉得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别碰我!”
她转身就跑。
校长哈哈大笑,就这么慢吞吞地跟着跑步跑不快的夏诗瑶。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周围一辆车都没有。
就在夏诗瑶觉得她是不是要死在这的时候,远处一束灯光照了过来。
她想都不想就冲到了车前面,拦住了这辆车。
车子一个紧急刹车!
“救救我。”夏诗瑶紧紧地扒着车窗户,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下一秒。
一个男人面无表情从后座走了下来。
校长赶忙冲过来,将夏诗瑶扶了起来,“不好意思这是我老婆!我现在就带她走!”
“你老婆??”
余谨寒一把就拽住夏诗瑶的手腕,强硬的把她拉到怀里,打量着这个秃顶又啤酒肚的老东西。
抬腿一脚将这老东西踹倒在地。
“你算什么东西做我情敌?滚!”
本来他就一肚子气没地方出。
这老东西还不长眼。
余谨寒将夏诗瑶打横抱了起来,坐上了车,吩咐司机,“开车。”
“是,余总。”
……
夜色阑珊,周围一片宁静。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息。
穆司铭叹了口气说,“她被下了那种迷幻药,给她打了针,情绪已经稳定了。”
余谨寒皱了皱眉头。
穆司铭说,“你放心行了,送来的及时,不会有后遗症的。”
余谨寒皱着的眉头,这才松开了。
穆司铭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余谨寒和夏诗瑶两个人。
居高临下,他凝视着床头的女人,伸出的手,想要触碰她的额头,
还没等碰到,就垂在半空中,最后收了回来。
……
一束阳光照在了脸上。
等到夏诗瑶苏醒过来,就发现她在医院,偌大的病房只有她一个人。
“你醒了。”低沉的男人嗓音响了起来。
夏诗瑶这才看到,原来屋子里还有余谨寒,此刻他在盯着她。
夏诗瑶看向了余谨寒,她坐了起来,“昨天,谢谢。”
昨天最后失去意识之前,她有印象,好像那辆车是他的。
余谨寒硬邦邦的说,“下不为例。”
看到她垂着的眼眸,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下次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夏诗瑶立刻就下了床,“放心,绝对不会了。”
门外的穆司铭,听到这番话,眼睁睁看着夏诗瑶气呼呼离开了。无语了某个男人,好好的话就不能好好说?!
走到了余谨寒身旁去。
“你是不是在赌气什么?你之前对她不是这样的。”
“我一直对任何人都这样。”余谨寒垂落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穆司铭才不相信,“你明明说夏诗瑶很好。”
”好什么?!”余谨寒皱着眉头,“我再也不想看见她。”
穆司铭:“……”
“算了,不管你了。”穆司铭转身就去忙了。
……
夏诗瑶离开医院的第一件事,直接报了警。
其实办公室的那两个老师,也是受害者,都被校长骚扰过。
但是她们怕丢了工作,或者被校长报复,所以一直都忍气吞声。
见夏诗瑶报警了,两个老师这才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了,跟着去录了口供。
一个警察说,“你们放心吧,昨天已经有人报警了!这个老东西已经被拘留了,法律会制裁他。”
夏诗瑶问,是谁报的警呢?
警察说,“留了一个姓氏,余。”
这下子夏诗瑶知道是谁了。
夏诗瑶给原来机关幼儿园的校长打了电话。
校长真的急了,“夏老师你听我说,这个校长我真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这个睿华幼儿园挺好的,但是今年刚换了校长,我一开始不知道校长换了。也是余先生特地交代我,给你换去个好的幼儿园,我怎么敢给你介绍个坏的啊?”
夏诗瑶愣了一下,是余谨寒给她安排的幼儿园?
分手了,他还多管这个闲事做什么。
又给她换幼儿园,又帮她报警的。
然后又说再也不想看到她。
夏诗瑶真搞不懂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我知道了校长,谢谢您,您别有负担,我只是打电话问问情况的。”
“行夏老师你没事就好,要不你回来机关吧。”
“不用了校长。”
回去原来的幼儿园,是不会回去了。
……
石萌萌听夏诗瑶说了这件事,气得嘴都歪了。
“怎么还有这种人?这种老头没老婆?没孩子?做这种事,他都不嫌丢人的?!”
然而当今社会,现在这种事情太多了。
甚至一些去医院看病的女患者,都会遭到一些色狼老头的骚扰。
夏诗瑶说,“我现在有点阴影,暂时不想去幼儿园了,我想休息几天。”
“萌萌,这件事我就只和你说了,你别和我爸妈说。”
“放心吧我懂,我不会说的。”
石萌萌说,“你要不替我做打碟吧。我不是晚上做酒吧DJ吗,我现在公司好忙,制作还要录歌,我晚上都旷工好几天了。你放心,酒吧老板是我老熟人,绝对不敢对你做什么,不然我卸了他的手,而且我们酒吧很安全,从来没有骚扰顾客的行为。”
夏诗瑶说好。
……
余谨寒、付怀川和穆司铭一起吃饭。
三个人好久聚一次,通常都是余谨寒和穆司铭聚的多。
穆司铭说,“付怀川,这都过去好几年了,你就不能对星海好点?再怎样孩子都是无辜的,他懂什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付怀川的家里也有本难念的经,
导致了付怀川几乎不回家,更很少关心付星海。
付怀川不想说他的事情,岔开了话题,“老余和那位夏老师分手了,怎么回事?”
穆司铭说,“你都知道了?啧,当事人在这,你干脆自己问他吧。”
余谨寒挑眉,“你俩有完没完?”
然后他就靠在椅背上,抱着胳膊闭目养神。
付怀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了,昨天晚上我看到夏老师了。”
“……”余谨寒不紧不慢的睁开了眼睛。
穆司铭替某人问了,“在哪看见的?”
付怀川说,“她在rose酒吧做DJ。”
“咳咳。”余谨寒直接被呛到了。
做DJ?就她?
付怀川又继续说,“和她以往的温柔风不一样,她音乐感还挺强的,看得出来之前学音乐的,节奏感挺好,打碟打得不错,很多搭讪她的。”
穆司铭说,“真的假的?你不是看错人了吧?”
付怀川摇头,“我还叫了她一声夏老师,她还和我打了声招呼。”
余谨寒终于开了口,“哪家酒吧?”
“哎呦哎呦!~~”
“下次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穆司铭掐着嗓子眼,模仿余谨寒说话的语气,“那是谁说的,我再也不想看见她~~”
再也不想看见人家,现在又巴巴往人家跟前凑?
余谨寒不紧不慢拿起了手机,“我给甜甜发张照片,你小时候穿开裆裤骑骆驼的样子真美,穆司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