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Sir，我想借钱！”
议员被杀案告破第二天，李鹰找到了齐凌云。
“借多少，干什么？”齐凌云随口问了句，然后拿出了支票。
“150万港币，我要带一个女人去看眼睛。”李鹰没有隐瞒。
其实，经历过探长时代的李鹰也捞过一些钱。
但他被自己老婆卷走了一大部分，又不断关照这么多年死在他身边的搭档的家人，所以最后给自己弄成了这样。
“是那个杀手的女朋友？”齐凌云写着支票的手一顿。
昨天的事情，蔡元祺跟他说了。
“嗯！”李鹰点点头。
“不后悔吗？”齐凌云又淡淡问了句。
“不后悔。”李鹰再次道。
齐凌云没再说什么，爽快的写了张支票。
而在齐凌云办公室喝茶的李文彬却摇了摇头。
李鹰这家伙情商太低了。
要知道情分这东西，用一次少一次，李鹰本就是齐凌云提拔上来的，齐凌云对他够照顾的了，现在竟然因为一个杀手的女人损失去消耗情分。
只能说，各有各的选择。
………
时间一天天流逝，慢慢来到了78年12月。
此时随着齐凌云的O记不断打压各大社团，一些社团也开始处于崩溃和歇斯底里的边缘。
北区钓场！
和联胜的乐少，东星北区堂主陈万山，两人坐在水塘边钓着鱼。
如果齐凌云在这里，一定会感叹一句：‘陈万山你好威啊，与乐少钓鱼竟然敢不带头盔！’
“现在我们各位老大在濠江叠码仔，可是干的风生水起。”陈万山笑呵呵的说。
“怎么？你眼红啊！”乐少盯着鱼漂道。
“当然眼红了，濠江赚的钱，大头都是骆家拿了，香江这边他却断我们的财路，真是不要脸。”陈万山说着脸色有些阴郁。
如今，东星明令禁止再从荷兰运河粉，这让卖摇头丸发家的陈万山简直就是要命一样。
最主要的是，濠江分成根本就不如自己卖摇头丸和河粉。
“山哥，今天约我来，不会是就想跟我聊这个吧！”乐少收回鱼钩，重新挂饵。
两人都是沙田渔村长大，陈万山比乐少大了七八岁，但交情还是有的。
“最近，O记压制其他的社团太狠，我打算召集十八个社团，组成新的香江第一社团。”陈万山开始画大饼。
乐少第一次看向了陈万山。
陈万山继续侃侃而谈：“我知道你老大冷老竞选和联胜龙头失败很不服气，其实大家都知道，如今冷老势力庞大，有邓肥那个死肥佬挡着，他不会竞选上的，干脆你们干了和联胜其他元老，我干了骆驼，都带一批人出来，只要组建新联盟，直接操翻和联胜和东星，之后横扫忠义和，最后入港岛灭了洪兴，到时候就连香江港督，都得找我们来谈。”
“你疯了，把香江皇家警察当摆设？”乐少嘴角抽了抽说道。
“只要再拉一个人进来，那就好了。”陈万山耸了耸肩说。
“谁？”
“O记大Sir，总警司齐凌云，只要把他拉进我们的阵线，就没人挡着我们。”陈万山说出了齐凌云的名字。
“……你拿什么拉拢齐凌云，他可什么都不差。”乐少敏锐的察觉到这个计划行不通。
“拉拢不了，那就杀了，让整个香江乱起来，到时候我们十万帮众上街。”陈万山说着眼中带着一丝疯狂。
正所谓夺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失去了最大的财路，陈万山想要铤而走险。
乐少摇了摇头。
“行不通，山哥，今天就当你没见过我。”乐少说着就准备收拾渔具。
“要是有荷兰黑手党帮忙呢！”陈万山突然道。
乐少停了下来，等待着陈万山后面的话。荷兰黑手党，那可是与意大利黑手党同宗同源。
“如果你让你老大冷老带人过来，以后新社团就采用双话事人制度，这件事只要成功了，我会帮你干掉冷老，到时候你就是话事人，我们两个都是话事人。”陈万山继续讲道。
“就算有荷兰人帮忙，也解决不了齐凌云。”乐少冷静的说。
说实话，当听到双话事人那一刹那，他是心动的。
没有人不想当话事人，尤其是这几年乐少办事得力，但上面一直有几个老家伙装腔作势，倚老卖老，让他厌烦。
“只要打开荷兰的全部市场，你知道会赚多少吗？”陈万山伸出了五根手指。
“一年五亿，我们分齐凌云两个亿，我不信他不同意，当年四大探长的时候，他齐凌云与跛豪蛇鼠一窝，我就不信他不心动，他现在有这么大的产业，如果不是参与了跛豪的河粉帝国，谁信？”
这句话确实，现在有一部分人认为，齐凌云的钱很多都是来自于跛豪的河粉帝国。
齐凌云从来没有不承认与跛豪的关系，包括当时雷洛在的时候，他当雷洛的面，也会叫一声‘豪哥’。
每次打招呼，雷洛第一个，跛豪绝对是第二或者第三个。
再加上齐凌云曾经亲自进监狱，关照过跛豪。
所以，一部分社团老人知道两人的关系，并不奇怪。
乐少听着陈万山的话，沉思了起来。
他知道，陈万山能够找他来谈，一定是得到了另外十几家苟延残喘的社团老大的支持。
否则，陈万山不敢这么大包大揽。
那十几家苟延残喘的社团，这是已经要狗急跳墙了。
而荷兰黑手党和那十几家社团，就是陈万山今天来拉拢乐少的底气。
“就算买通齐凌云也没用，现在不是曾经了，有廉记在，齐凌云不敢这么做。”
“安啦，荷兰那边说了，他们通过国外得手段，香江廉政公署查不到的。”陈万山道。
见陈万山方方面面都考虑过了，乐少说道：
“山哥，我们是出自一个村的兄弟，不绕弯子，等你摆平齐爷，我们再谈，只要你摆平了，我随时可以说服冷老。”
说罢，乐少开始收拾渔具，然后拿着钓箱站起身。
“有钱能使鬼推磨，齐凌云他就算有钱，能够忍得了一年两亿的收入吗？”陈万山倒是胸有成竹。
乐少则挥了挥手。
“山哥，我等你消息。”
………
对于香江地下社团，齐凌云也一直在关注，外面一旦有风吹草动，卧底会第一时间给他传来消息。
他也知道随着O记高压政策，总会有社团狗急跳墙。
而他齐凌云，就是最主要的目标，毕竟这件事是他主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