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亭昀这辈子最烦的就是这种跟狗皮膏药一样,死缠着不放的人,话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还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给彼此留点脸面不好吗?
如果不是看在原主那个蠢货真心喜欢过蔡嘉合的份上,未来的伤害都还没有造成,宋亭昀不会这么和颜悦色。
“蔡嘉合一直这么装有意思吗?我告诉你一句实话吧,我不是陆家的少爷,我只是陆家保姆的孩子。”
宋亭昀开的有上帝视角,他知道蔡嘉合跟原主在一起图的是什么,打蛇打七寸,直戳蔡嘉合痛点就好了。
果然蔡嘉合听到宋亭昀的话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不相信宋亭昀只是陆家保姆的孩子,如果真的只是一个保姆的孩子,凭什么这么受宠,凭什么那么多零花钱。
“不可能,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也没有办法,我姓宋跟陆家没有任何关系,也不可能是陆家的人,所以你的算盘注定要落空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蔡嘉合像被碰到了什么特殊开关,刚刚还在尽力维持的假象破灭,瞬间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你在骗我的,你就是在骗我。”
这种事情怎么能是假的,如果是假的话,那宋亭昀答应借他的钱呢?
他之前经不住诱惑重新碰了那个东西,谁不知道那种东西烧钱,他已经欠了不少高利贷了,就等着宋亭昀给他拿钱去还。
他的手头上也没有货了,宋亭昀现在这么说,这不是要他的命。
也不知道是不是吸毒的人都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蔡嘉合变得暴躁易怒,他认为宋亭昀这是故意耍他。
张牙舞爪的就想对宋亭昀动手。
只可惜他还没有靠近宋亭昀,就被陆瑾闻一脚踹出三米远,把斜对面卡座上的客人吓一跳。
“谁给你的胆子来碰他?”陆瑾闻终于站起身,用非常强势霸道的姿态把宋亭昀搂紧怀里,“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蔡嘉合个子不矮,但他这个身体早就已经被酒色毒品掏空了,陆瑾闻这一脚下去,险些要了他半条命,趴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酒吧的工作人员见状立马找来保安过来,蔡嘉合怎么说也是他们酒吧驻唱乐队的吉他手,无缘无故被人打,这跟打他们酒吧的脸有什么区别。
每个酒吧里养的都有一些打手,穿着保安人员的服装,其实就是一些地痞无赖,这些人一窝蜂地涌上来。
还不等他们开口,酒吧门口突然传来警车鸣笛的声音,接着大门就被武警一脚踹开,手持枪械的武警人员进入。
“音乐关掉,全部的灯都打开,接到民众举报这里涉嫌私下贩毒,现在开始接受搜查。”
武警人员出现把酒吧里的人吓得不敢乱动。
这家酒吧鱼龙混杂,谈不上干净,黄赌毒都沾一点,但好在这家酒吧的老板后台有人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被查,今天突然来查,酒吧的经理立马上楼联系人。
刚刚还在发疯的蔡嘉合,听到是来缉毒的全身都开始颤抖,反应过来后拔腿就要跑。
想跑就说明他心里有鬼,蔡嘉合如果只是单纯的吸毒他应该不会这么恐惧,但问题就出现最近这一次,他越界了。
蔡嘉合逃窜的动作立马引来警察的注意,很快他就被警察按住,他是个老瘾君子了,缉毒警察对他都面熟了。
“又是你啊,这么心虚是不是又复吸了,这都几次了,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蔡嘉合被带走的时候宋亭昀还是懵的,等他反应过来以后,这才明白过来陆瑾闻为什么说今天要带他出来玩。
为什么还专门选了这家酒吧。
他还天真地以为是陆瑾闻吃醋了,没想到这个男人比他想象中的小心眼得多。
陆瑾闻是看着宋亭昀长大的,宋亭昀一个眼神他就清楚宋亭昀在想什么。
他知道宋亭昀这个谈不上聪明的脑袋瓜子终于反应过来了,但是他不后悔。
“恨我吗?”陆瑾闻侧目看着宋亭昀,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下意识握拳的双拳出卖了主人的心情,陆瑾闻是害怕的,他怕宋亭昀觉得他卑鄙认为他无耻。
“恨你什么?”宋亭昀歪着头问,“我为什么要恨你。”
陆瑾闻:“……”
陆瑾闻没想到宋亭昀会这么回答。
“无论今天你带我过来是想试探我,还是特意带我看一场戏,我都不生气也不会恨你。”宋亭昀怎么可能会恨陆瑾闻。
事情虽然不是他做的,但是他现在接替了原主,那就有责任去承担责任,陆瑾闻以及陆家人不恨他都差不多了。
再说这样对他也有好处。
从此以后他真的就跟蔡嘉合没有关系了,这个世界的情节走向,也不会按照原本的走向发展了。
叮咚——
[尊敬的宿主大人,恭喜你完成阶段性的小任务,成功解除和蔡嘉合的羁绊,目前您的任务进度为20% ,请继续努力]
来到这个世界有好几天了,一直没有听到系统的提示声音,宋亭昀还以为这个世界没有呢,没想到是来得比较晚。
宋亭昀现在看到这进度条头都疼,因为进度条只要到达1000%,就意味着他要离开这个世界。
“那如果我说蔡嘉合复吸是我在后面推波助澜呢?”陆瑾闻高兴宋亭昀的回答,他的小昀没有怨他恨他,同时他又钻牛角尖的继续问。
就像是有自残倾向的病人,非要把自己弄到头破血流才满意。
宋亭昀其实猜到了,可他并不觉得气愤,尽管陆瑾闻这么做的有点不道德。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蔡嘉合如果真的彻底的改正了,如果他是一个好人,他就不会被引诱,本质上蔡嘉合就是个人渣烂货,怪不得陆瑾闻。
“那也是他自己的问题,跟你没有关系。”宋亭昀心偏的厉害,袒护陆瑾闻也是无原则,“不过你做这件事的时候没有弄脏自己的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