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商行密室,一秀美端庄的贵妇斜靠在软榻之上,手中捧着一份玉简细细参阅。
和陆北辰完成交易的那位金丹老者,则恭敬的站在一侧,静静等候。
良久,贵妇面露喜色,语调轻快:“果然不错,刚好是一本水系的顶阶功法,小女黛儿的主修功法就选它了。”
坐在窗前的中年男子闻言睁开双眼,看着老者问道:“那人从哪个方向离开的?”
老者恭敬回答:“那位前辈徒步离开了丽水城,为了避免此人反感,我们的人并没有跟出去,并不知晓他从哪个方向离开的。”
中年男子沉思良久,当初在竞拍途中,他也曾用神识探查过陆北辰,结果被他那霸道神魂毫不客气的警告了一下。
之后为了不被认出自己的神魂气息,就让这位金丹老者接待陆北辰完成交易。
而中年男子便躲在道侣的房间,再不敢展开神识探查这位‘深不可测’的前辈了。
他叹了口气,有些可惜的说道:“若能留这人多待几日就好了,顶阶功法这种东西他都能拿出来卖,肯定还能拿出第二份,甚至第三份!”
那端庄贵妇接过话头,同样是一脸遗憾:“是啊!下一次再想买到顶阶功法,可就没这么简单了!不过那人既然收了紫金腰牌......不代表没有机会......”
数万里之远的山泉附近,陆北辰直接跳进泉水,在水底挖了一个向上的空洞,钻进了山腹之中。
冰凉泉水让他的神魂清醒了几分,使得他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黑羽魔鸟、化骨道人和魔族青年被他一一放出,空荡荡的山腹顿时显得热闹了一些。
魔族青年脸色苍白,身怀名爵之后的高贵血脉,如今沦为人族的阶下囚就罢了,还被强迫钻进饲魔环,并且今后的日子大概率会一直居住在饲魔环内。
这种憋屈使得魔族青年愤怒的看着陆北辰,良久又不甘的移开了目光。
突然,他极为凄厉的惨叫了起来,神魂上的痛疼让他再也无法维持仪态,毫无形象的在地上抱着脑袋翻滚。
陆北辰冷哼一声,靠着主仆契约将其惩戒一番后,才停止折磨问了一句。
“怎么?还以为你是名爵之后?你知道我杀了几个演武堂的精英魔族吗?”
魔族青年长出一口气,沉默的坐了起来,不敢看陆北辰的眼睛。
之前在竞拍会上,他观陆北辰的气势以为是资深的元婴修士。
可随着签订完主仆契约,这位七阶的魔族名门子弟震惊的发现,自己主人竟只有四阶【筑基后期】实力。
被强迫钻进饲魔环后,发现化骨道人的他更加震惊,自己竟是陆北辰的第二个七阶仆从!
他的神魂到底有多强大?
见魔族青年认命的坐着不语,陆北辰上前按住他的头颅,缓缓闭上眼睛。
高明至极的搜魂术轻易施展,将他生平过往看了个干净。
“之前你被元婴修士施展过搜魂术,神魂上已留下了颇为严重的暗伤,既然做了我的奴隶,这点暗伤我就随手给你治了。”
亲身感受到陆北辰所言非虚后,魔族青年彻底麻木,对他强大的神魂感到深深的绝望。
这辈子想靠神魂超越而重获自由的可能,无限接近于零了。
魔族青年无奈一礼:“白英多谢主人。”
见他这么快就进入了状态,陆北辰满意的点了点头,放心的丢出一具完整尸体。
“认识他吗?”
白英的目光刚一落在尸体身上,瞬间就一脸震惊的站了起来:“九方!竟然是九方!”
他抬头看着陆北辰,无奈说道:“主人可知这九方的后台有多硬?他是后卿魔族三大侯爵之一的昌武候的外孙,母亲是名声在外的青黛郡主,父亲是旭昆伯。”
“知道啊!”陆北辰云淡风轻的说道:“但此人与我有仇,我必杀之,什么仇怨因果我都不惧!”
白英闻言苦笑,他如今可是和陆北辰绑在一根绳上,主人身死自己也活不了。
眼下只得淳淳相劝:“主人,那青黛郡主有一神魂上的重宝,往后若遇到这个女人,一定要有多远跑多远啊!”
陆北辰微微一笑,没有表示什么。
他看着白英身上的粗布麻衫,问了一句:“你全身装备是不是被扒了个干净!”
说起这个白英就一脸愤慨:“没错,我的储物袋、内甲、武器,和护身的小手段全都没了!”
陆北辰边听他说,一边把九方所有的装备仍在了白英面前。
“九方身份如此尊贵,用的东西肯定比你的要好,以后你就用这些吧!”
“多谢主人!”白英脸色一喜,连忙将全身装备了一遍,尤其是内甲裹身的感觉,让他倍有安全感。
握着九方的赤霄剑,白英一脸陶醉:“当初我就颇为眼馋九方的这把剑,没曾想今日竟以这种方式如愿。”
陆北辰见他准备好了,有心试一试白英的实力。
“你和这副骨头架子打一架,让我看看你们谁厉害!”
化骨道人一脸不屑,口中直呼:“不用打了,这小子厉害!”
陆北辰:“......既然如此,那往后我给你们分配资源的权重,可就以白英为主了!”
化骨道人更为不屑:“随便!我反正没几年好活了,再说我如今只剩下灵魂和这副千锤百炼的骨骼,九成九的资源对我都没用!”
既然如此,陆北辰也不再强求二者争斗,只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诞生灵智的骷髅当中,有没有特别传奇的仍存活在世?”
化骨道人随口答道:“有啊!曾经有一具叫【穷鬼差】的骷髅,拥有化神级别的实力,可谓是南境大陆最强的骷髅,可惜后来不知所踪。”
“还有一具浑身晶莹如玉的骷髅,终日游荡在极北之地的海边,靠近者无论人族、妖族还是魔族,一缕格杀。”
......
数日后,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凝立于河滩上空,手中捏着一块紫金腰牌。
他看向身后的金丹老者,摩挲着手中的腰牌,意味深长的笑道。
“你说......这位前辈是不小心将腰牌丢在这儿的......还时因为害怕什么,故意将腰牌随手丢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