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武之所以散尽家财,提升部队士气。
是因为他想在朝廷组织大军讨伐建奴之前。
先做一件大事,来提振自己部下的信心。
同时也算是一次实战演练。
当然,他的目标并不是建奴。
努尔哈赤曾在名将李成梁麾下效力。
对于城池如何加固,如何修建防御工事,极为熟悉。
所以建奴的城池,墙体坚固,防御设施完备。
除非集结数万大军强攻,否则想要打下来是痴心妄想。
他选择的目标,是抚顺之战中,建奴请来的帮凶。
世代生活在科尔沁草原附近(通辽,白城一带)蒙古宰赛、暖兔两个部落。
当时这两个部落,率领数千骑兵,驻扎在抚顺南部的辽河一带。
虽然并未参与进攻。
但他们的目的,就是牵制和迷惑明军。
对于程武来说,讨伐的理由已经足够。
他要用这两个部落的鲜血,来告诉其他草原各部。
谁敢和建奴走在一起,将会付出他们难以承受的代价!
接下来的几天。
程武命令沈阳卫众将士加紧操练。
由于刚领到五两纹银,相当于四个月的军饷。
众将士心气十足,每天勤练不辍。
程武则每天都往抚顺跑。
不为别的,想多要一些战马回来。
讨伐草原部落,必须采取奇袭的战术。
否则等你步兵列阵完毕,那些部落的人早就骑着马跑了。
沈阳中卫只有坐骑一千匹。
想要装备两千骑兵,还差一半多。
战马作为极其昂贵的军备物资,可不像自己麾下的部队,一封文书就能调来。
所以他接连跑了四五次。
和李参将等抚顺守将打包票,几日后不仅所有坐骑全部归还。
而且还多赠五百匹。
众将耐不住他死磨硬泡。
听说只是借用几天。
几日后甚至可以多归还五百匹,可谓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便将一千匹坐骑借给了他。
没有借到坐骑的那几天,程武命沈阳卫将士,用原有的一千战马。
轮流操练骑射马战。
借来一千坐骑后,加上他两百亲兵,一共两千两百人,日夜操练骑术。
如此又过了五天。
程武的要求不高,纵马狂奔中不会坠马便可。
经过十余天的操练,人人都已经达到要求。
按道理,骑射想要精通,非得操练数月甚至一年才可以。
这么一支粗通马术的骑兵,几乎无法形成战斗力。
更何况要去和精通骑射的草原部落作战。
但对于程武来说,这些统统不是问题!
天命宝库中的战法,可以完美地解决这些问题。
【弓马娴熟】
可以让粗通骑术的士兵,精通骑战。
让自己麾下的骑兵,在作战时,化身为精锐的骑兵部队。
来去如风,挥洒自如。
价值2000功勋值,可谓是物美价廉。
【日行千里】
战法不光是针对士兵的,甚至还有针对军中战马的。
使用后,可以在三天内。
使麾下骑兵的战马,脚程提升到千里良驹的境地。
而且脚力强韧,奔走数百里不觉疲倦。
价值1000功勋值。
有了这两个战法,程武可以让麾下两千多名粗通骑术的战士。
化身为一日奔袭千里,恍如鬼魅的特种骑兵部队!
“呵呵。”
程武兑换出两本战法后,嘴角微微一笑。
“当年冠军侯霍去病,也不过如此吧。”
是夜。
沈阳中卫将士刚刚吃过晚饭。
忽然收到紧急军令。
三炷香内,带足三天的干粮。
穿戴全副甲胄,带着坐骑,于校场集合!
众将士心中困惑,但却不敢迟疑。
急忙穿戴甲胄,带着干粮,去马场牵来战马。
不多时,校场上人嘶马鸣,好不热闹。
千余只火把在夜风的吹拂下呼呼作响。
照得整个校场一片通明。
程武骑着照夜白,缓缓来到众人前方。
手中举着一杆三米长的大明龙旗。
冷峻的目光逼视着校场上的众将士。
众将士见他来到,嘈杂的校场逐渐安静下来。
“军纪还是不行。”
“不过部队的纪律都是捶打出来的。”
“倒也不能急于一时。”
程武一挥龙旗。
朗声说道:“诸位将士,从我方才来到这里。”
“到你们彻底安静下来,足足过去了十息!”
“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部下。”
“下一次,从接到军令,到你们前来集合。”
“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的喧哗声。”
“因为只要军令下达,你们就已经身处战场!”
“在战场上,所有的一切,都要遵从军法!”
“二牛,告诉他们,我的军法是什么。”
李二牛纵马上前,扯开嗓门吼道。
“在战场上。”
“无故大声喧哗者,斩!”
“战场抗命不遵者,斩!”
“遇敌怯敌避战者,斩!”
“营中乱我军心者,斩!”
声音在校场上回荡,下方将士脸上面容逐渐严肃。
“扑哧。”
可就在此时,人群中忽然传出一声轻笑。
程武眼中杀气一闪而过。
“谁!”
他猛地朝人群中看去。
呼啦!
那轻笑之人身旁的士兵,急忙牵着马朝旁边散去。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被孤立在了中间。
李二牛带着三名亲兵,狂奔数步上前,将其按倒在地。
“错了,俺错了,实在是没忍住。”
那汉子被按倒在地后,口中不住地求饶。
程武冷冷问道:“为何嗤笑?”
“本将的军令,有那么好笑吗?”
“将军,俺错了。”
那汉子喊道。
“俺来从军,就是混口饭吃。”
“大家也都是混混日子,之前的将军,很少说您这种场面话。”
“俺刚才听了,觉得挺有意思的。”
程武双目一瞪。
“混日子?”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军营不是收容你这种废物的收容所!”
说罢一摆手:“军法处置。”
“甲胄先扒了,他不配穿这身衣服!”
李二牛一拱手:“得令!”
上前三下五除二,将那汉子的甲胄扒光。
那汉子一看似乎要玩真的,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将军饶命!”
“俺再也......”
噗!
话刚说到一半,二牛的长刀便已落下。
大好头颅滚落在地。
周围沈阳中卫的军士骇得面色苍白。
却再也没有人敢叫出声了。
“诸位将士。”
程武冷声说道。
“方才的军令,本将希望你们都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