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舫知道龙玉想问她什么，她悄悄瞥了眼暗处躲藏的人，果然感情这种事，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会有不安的一面，凤鸣是这样，龙玉也是这样
“龙玉，快过来，母亲已经答应告诉我们凤姨姨以前的事了，你不是想自己听吗？”龙灵的声音传来，龙玉又看了眼陆暖，快步走上前去
陆暖没有跟上，而是闪身去了凤鸣身边，“你就躲在这里呢？”
凤鸣没有理她，只是目光停留在龙玉身上，陆暖也不在意，耸了耸肩，“其实这种事应该你自己来说才最好，毕竟我和尹舫了解的也只是片面的”
“陆暖，你话真多，难怪总是惹尹舫生气”凤鸣开口了
“……那不叫生气，那是情趣，你不要扯开话题”陆暖嘴角微抽，“龙玉的记忆总是要恢复的”
“我知道，但是现在她想知道，那我也不拦着，而且尹舫有分寸，不像你”凤鸣对于尹舫还是放心的，“你和梨落一样，不靠谱，明明你是陆兰青的徒弟，一点也不像她”
陆暖一噎，她算是明白了，自己是不能再凤鸣这里讨到什么好处，不管是嘴皮子还是武力，识相的不再说话
尹舫并不知道陆暖和凤鸣的对话，“龙玉，你想知道什么？”凤鸣在看着，龙玉想知道的事，自己可以说但也不能全部说
“我想知道，凤鸣心里的那个人是谁”龙玉攥紧袖中的手，就算是想要竞争，也要知道那个人是谁不是？
“凤鸣心里的人？”尹舫脸上扬起和刚刚的陆暖相似的笑容，“龙玉，她心里想的人是龙玉”
“啊？母亲，你别开玩笑了，龙玉不就一直在凤姨姨面前吗，哪里需要想”龙灵晃了晃尹舫的手，“母亲认真点”
尹舫左手撑着脸，右手任由龙灵晃悠，“我可没有开玩笑，龙玉，答案就是这个，不论你相不相信，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我最多再回答你两个问题，你好好想想”刨根问底的话，她也遭不住的
凤鸣心里想的人，是她？还是说……“她给我取得这个名字，是因为那个人吗？我只是，她用来想念那个人的，替代吗？”
“……这是两个问题了，龙玉，你确定要问这个？”尹舫叹了口气，这两个问题在她看来一点价值都没有，而且，上下打量了一下龙玉，是不是这一世被凤鸣养的太好，所以愈发蠢笨了些？
尹舫的眼神莫名，龙灵却知道这种眼神，母亲在嫌弃龙玉哎！赶紧出声提醒，“龙玉，你快换个问题，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这，龙玉抿了抿唇，“那，我是替代品吗？凤鸣和那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
尹舫看了眼帮着龙玉的小崽子，算了，“你是不是替代品，我回答不了，那是凤鸣的想法，至于后一个问题，凤鸣和那人之间，曾经因为一场阴谋生死相隔，但后来又再次相见”
“凤鸣和那人，是道侣，我想你最关心的是这个答案，对吧”尹舫轻笑着，“龙玉，凤鸣心里念着的人，就叫龙玉，你那么聪明，冷静一点，把这些年的所有，好好理一理，联系起来，如果实在想不通，或者不敢想……”拍了拍龙灵的头，“就让龙灵替你想想，她敢想，敢做，一股子冲劲”
龙灵笑着抱住尹舫，“母亲你再多夸夸我呗？”她最喜欢母亲夸她了
“好了，不早了，回去休息吧，龙灵你也是多久没回尹家了，家里人都想你了，今晚要不要陪我一起回去？”宴会结束，她自然是要回家的，明天之后的比斗，其实跟她关系不大，她只要看看就行，其他的陆暖会挡下的
“回的回的，龙玉，你要是实在想不明白就来找我嗷，我比你聪明多了”龙灵没忘记提醒龙玉，她其实已经想明白了呢，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母亲说的其实很清楚了，只不过龙玉现在，太害怕了，不敢想
尹舫抬眸看向某处，“暖暖，不回家吗？”
陆暖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颇为幽怨，“我还以为，你真要丢下我呢”
“走了，龙玉，你早点回”尹舫没有搭理陆暖，龙灵则是走在她身边，然后回头悄悄对着陆暖做了个鬼脸
这些尹舫都知道，不过她也不阻止，陆暖和龙灵都是有分寸的，只不过，轻笑一声，“暖暖，走快些，别让家里人等久了”
陆暖牵着她另一只手，“尹舫，龙灵都这么大了，该出去历练历练了”
尹舫她们离开后，龙玉依旧站在那里，她的心里现在有一个荒谬又大胆的答案，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激动，惊喜，如果，她想的是对的，那……
“龙玉，你已经猜到那个答案了，对吗？”凤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龙玉回身看着她，“是我吗，凤鸣？”
“那个让你心心念念的人，是我，又不是我，不是现在的我”她一字一句缓慢的说出这句话，“所以你才会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是特殊的”
凤鸣在她认真的注视下，微微点头，“从来都是你，龙玉”
听到这个回答，龙玉这段时间一直紧绷的神经，压抑的情绪纷纷消散，“我会想起来那段记忆吗？”
“会，但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凤鸣低垂着眉眼，“这段时间躲着你，很抱歉，我只是觉得，也许你获得了新的生命，就会做出新的选择，我不想干涉你”
龙玉走近几步，和凤鸣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但现在看来，从始至终，我的选择只有一个，凤鸣”
“是啊，就像你会觉得自己是替代品一样，我也会觉得，我不是你的最佳选择”凤鸣抬头对上她晶亮的眸子，“你的选择从来只有我，而我亦然”
龙玉终于做出了她一直以来都想要对凤鸣做的事，她抱住了眼前的人，不敢用力，却也不愿意放开，“不许再躲着我了，凤鸣，我不知道从前的我是什么模样，但现在，看不见你的话，我会很慌乱”
凤鸣抬手抚了抚她的脊背，轻声应道，“嗯，不会再躲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