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一条田间小路上,一个穿着花衣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块蜂巢蜜,一边吮吸着要流到手上的蜂蜜,一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大帮人。
偶尔有起早的农人在地里干着活时,看到这一群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好奇地打量着。
我和吕爷就跟在小女孩后面,小女孩叫彩蝶,是养蜂人敢叔的女儿。
说来也凑巧,当时敢叔要把蜂巢蜜卖给周四爷时,周四爷问我要不要,还喊出了“叶少爷”的称呼,敢叔立刻就问我是不是长平叶家的小少爷。
我一听就猜这位大叔不会与爷爷认识吧,果不其然,在听我说了自己的名字后,中年大叔有些激动地说:
“小少爷,终于见到您了,我是果敢啊,您小时候见过我的,不过可能您已经不记得我了。”
我确实不记得了,不过我曾听阿诚说过,家里的工人刘婶的老公姓果,是个少见的姓氏。
“您是敢叔啊,我听刘婶提到过您,那么这里就是您的养蜂场咯?”
“不是,小少爷,这个养蜂场是老爷的,我只是租来打理而已。这还要多谢老爷,收的租金这么少,我们全家都很感谢他。”
“叶少爷,你连你们家的地方都不认识吗?”周四爷打趣道。
我有点懵,这里是我们家的养蜂场?
我面带尴尬地说道:
“我一向没打理过家里的生意,我真不知道这里的事情。”
“既然是你家的养蜂场,这蜂蜜能不能便宜点?”
“我说周四爷,您一大老板还缺这一点钱吗?”
我转向敢叔笑着说道:
“敢叔,别理他,该收多少就收多少,收多点无所谓,别收少了就行了。”
周四爷佯装怒道:
“好啊,叶槐,下次你到我们当铺来可没有茶水招待你了!”
“说到当铺,我明天能到你们那里去看一下吗?”我问道。
“欢迎,只是没有折扣了!”周四爷笑着说道。
这时,敢叔从棚屋旁的铁皮房子里拿出两罐装满雪铃花蜂巢蜜的玻璃瓶。
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蜂蜜,这种蜂蜜居然洁白如雪,与普通的黄色的蜂蜜大不相同。
敢叔用草绳把两个玻璃瓶绑了起来,这样方便拿走。
敢叔之后又拿了两瓶出来,说是让我拿回去让爷爷尝尝今年的新蜜。
我说:
“我拿回去可以,但是不能是送的,我要买的。”
一番推辞后,敢叔只收一瓶的钱,我也不想再争下去,就作罢,然后我很潇洒地对周四爷说,让他先帮忙垫付,我好像把那一万五千块钱忘在了账房的桌子上了。
我当时在查账时由于发现了有个与雄哥同名同姓地人拿走了五十万而大吃一惊,而把钱放到了桌子上,后来发生一系列的事情,我就把钱给忘了。
我真是败家子,这么多钱就放在那里了,现在指不定已经被水给冲走了。
我被周四爷奚落了一番,这么个大少爷一分钱都没有,我只是苦笑。
我突然想起来,我们来这里是问路的,我于是再向敢叔问起出去的路,敢叔说这里的路有些难走,不过他女儿昨天来送衣服时,还没回去,就让她带我们出去吧。
于是我们就和彩蝶回到了山谷,众人看到我们拿着的蜂巢蜜,眼睛一直盯着看,尤其是小象山,那眼睛就没有离开过。
最后我只能开一罐让大家尝尝鲜,毕竟大家经过昨晚的折腾都没有吃饭,我也快一天没吃饭了,正好先垫一下肚子吧。
之后,大家就在小彩蝶的带领下走出山谷,走到了大路上。
在分岔口,小象山和陆如霜以及洪爷要回苍星观就和我们分别了。
然后在另一个分岔路口,鹰王说要赶回学院,也与我们告别,在走之前,他说后天会派人到我们家接我去学院玩,让我别忘记了。
再然后,赵家姐弟,以及那些工人都陆续离开了,就剩下彩蝶,我和雄哥还有小飞,吕爷和周四爷了。
我本来还担心小飞的病,不过现在他的烧已经退了,自从雄哥从我手上接过小飞后,他就一直小心地照顾着他,想不到雄哥还有这一面。
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警事局说明情况,然后去医院检查一下小飞的情况,最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