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那间宅子里没有找到骗我的人,我就急匆匆的回家了。”
雄哥坐在床边,双手抱在胸前,闭着眼,回忆道。
“回到家,家里的房子年久失修,有一面墙塌了,里面的很多物品可能被别人拿走了,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只在家门口看了一眼,就去拜祭我那婆娘和几个孩子,密密麻麻的长草和小树的遮掩下,我差点认不出他们的坟,他们的坟头也已经长满了青草,我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他们坟头以及周围的杂草给清理干净。
我跪了下去,我告诉他们我回来了,我马上就要去给他们报仇了,希望他们保佑我能顺利手刃仇人。
说来也巧,在我去仇人家的路上,就让我看到了他。
路上,我看见一辆马车很嚣张的从我身边经过,车夫一边赶马车,一边对经过的每一个行人都咒骂一番,仿佛整条道路都是他们家的一样。
这让我留心起那辆马车,我有点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坐在里面。
只见那辆马车突然在我的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一个人影从车上跳了下来,跑到路边旁若无人的放起水来,在他放完水转身的一刹那,我看见了那张脸,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那张脸。
是他,我的仇人!
我快速地冲上前去,我的仇人看到我,一开始明显不记得我是谁了,但是当他看到我脸上的刀疤后,终于认了出来。
他指着我,一脸鄙夷,哈哈地笑出声来:
‘你这条癞皮狗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不怕我在你另一边脸上也划一道疤吗?’
我没有和他废话,上前捉住他伸出的手指,使劲一掰,一声脆响后,我那仇人“啊”地一声惨叫,豆大的汗珠就从他的额头直往下掉。
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匕首,开始像他对我那样,一刀插入他的脸直直地划下来,他痛得鬼哭狼嚎。
我没有理会,摁住他继续在他脸上划直线,一条,两条,直到十条,他的脸已经被刮花了,皮开肉绽,满脸的鲜血。
他的喊声吸引来不少的围观者,但是没有一个围观者出来阻拦的,每一个都是欣慰的看着这一幕。
那个马车夫看到这,早已没有之前的嚣张,瘫在车上不敢动弹。
我一把把仇人扔进车厢,就跟了进去,我喊了声开车,那车夫还是瘫在那里不动弹,我踹了他两脚,他还是没动,狗仗人势的东西,我把他也扔进车厢,自己赶着马车往仇人家的方向而去。
我当着仇人的面,把他的几个婆娘和孩子全宰了,然后再一刀结果了他!
大仇得报,我仰天长啸,笑过之后是无比的落寞。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
就在我跌跌撞撞地往家走时,我看到前方一群警士围了上来,前面带路的赫然就是那个胡师兄,还有几个在我拳斗时来观察过我的人。
我上前想要拽住那胡师兄的衣服问他为什么那么做。
但是,我旁边已经涌上来一批警士,我没有反抗,任由他们捉住了我。
我恶狠狠的问那胡师兄:
‘你为什么要把我卖到石矿场,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那胡师兄笑嘻嘻地说道:
‘你不是想要学本领回来报仇吗,你现在不是已经有一身的本领了吗?’
我想骂你这也忒狠了吧,不过让我看到胡师兄旁边几个一直死死盯着我看的人,我被他们看得心里有点发毛:
‘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那些人中的一个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笑着说道:
‘大雄,你真的是太优秀了!’
然后他们就让那群警士把我押到了这里关起来。”
我虽然猜到一些,但还是好奇地问:
“雄哥,那些人要对你做什么?”
雄哥面色复杂,欲言又止。
我看到这,摇了摇头,而后问道:
“他们是不是让你替他们打拳?”
雄哥有点吃惊地看着我说道:
“你猜到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人其实是长平地下拳斗的主办者,我被关到这里没过两天,就被那些人拉出去进行拳斗。”
“你打拳的地方是怎么样的?”
“那里是个像仓库一样的房子,房顶很高,房子分上下两层。
一楼的中间建有一座高出地面一尺的大擂台,擂台四四方方,应该有十几平方吧,我们就站在擂台上打拳。
二楼上围着擂台建了一圈的看台,人们就坐在看台上看我们打拳,看拳的人很多,每次看台上都会坐满的人,也有人没有座位直接站在栏杆旁观看,他们大声替自己喜欢的拳手呐喊助威。
每一场拳斗都有很多人进行投注,只是我们拳手并不清楚他们投注的金额是多少。”
我有点疑惑的问道:
“那些人把你带出去打拳,警事局的人都不管吗?”
“你不知道吧,每次带我过去的都是警士,他们都穿着便装,但是你熟悉的话都能一眼就认出来。
我偶尔听到那些警士私下里谈到局长的吩咐,我才知道地下拳斗的幕后东家原来与这警事局的局长应该有着密切的关系,他们不但与警事局的局长有联系,与很多地下组织,黑帮也有联系,我每次去打拳都能看到很多从其他地方选出来的拳手。”
地下拳斗,警事局局长!
我有点不敢相信,两者居然可以联系到一起来!
“你一直被关在这里,难道他们没有让你到外面住吗?”
雄哥点了点头,一脸的无奈!
“外面那些人呢?”
“外面那些人有的也是拳手,有的是因为小偷小摸被关在这里的。”
“雄哥,你在那边擂台打拳厉害吗?”我问道。
“还行吧,没输过!”雄哥很自信的说道。
我有点震惊了啊:
“雄哥,如果你真的没输过的话,你应该替那些人赚了很多钱才对吧,他们怎么还让你住这种地方,吃那些馊了的饭菜呢!”
“我们这种囚犯拳手能说什么呢?我们说到底就是警士们养的一条狗而已。”
我同情的看着他,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雄哥看向我,说道:
“听了我这么长的故事,你是不是也应该说说你的故事了?”